“只是调监控而已，很简单啊。”祁晏道，“系好了，哥站起来让我看看。”
林宇的请求得到许可，眉头完全舒展。
他站直身板，向祁晏展示穿在自己身上的裙子。
“好漂亮。”祁晏不吝啬夸赞，“哥像妈妈多，还是像爸爸多？他们很好看吗，为什么可以生出这么漂亮的男omega。”
林宇想起那两个人，不适地加重呼吸，但答话的声音仍旧恭敬：“都不像。”
“怎么说？”
林宇实话实说：“他们都比我丑。”
祁晏在他的话语中笑出声，他对林宇招招手：“过来。”
林宇就过去，跨坐在他腿上。
“哥平时怎么陪酒？”祁晏把酒杯塞进林宇掌心，嘱咐，“抓牢点。”
林宇收紧五指，酒杯送到祁晏唇边：“就这么陪。”
“嘴呢？”祁晏问。
林宇面颊泛起不知真假的红晕，他摇头：“不用嘴。”
“那用嘴喂我吧，我喜欢哥亲近我。”祁晏的手落在林宇腰上，捏了几下感受手感，“我今天带了司机，可以多喝一点。”
林宇身躯在他的碰触中明显僵硬。
他攥紧酒杯，仰头与祁晏对视，犹豫：“我没有跟人这么做过……我们通常只负责陪客人把酒喝完。”
祁晏沉默半晌，蓦地伸手掐住林宇的脸，凝视对方的眼神带上压迫。
“什么意思啊，求我办事时说什么哥都听，我答应哥了，哥就翻脸不认人？”
Alpha的手指很用力，林宇白皙的面庞被捏的凹陷程度极深，痛得林宇眉头霎时拧紧，唇瓣颜色逐渐退却。
“我可以随时反悔的，哥又不是不清楚。”祁晏湿热的气息吐露在林宇面颊，裹挟着淡淡的咖啡味。
他对林宇露出灿烂的笑，与此同时却如在酒吧初见那般，直接将对方从自己腿上推下去。
林宇重重跌落在地，手中的酒杯亦在撞击中应声而裂。他双颊残留着鲜红的手印，迟迟无法消退。
好在这回没撞到桌角，即使背部疼痛，也不耽误他起身，重新为祁晏斟酒。
“抱歉，我重新给你倒一杯。”
“我不喝。”祁晏翘起二郎腿，眼神不悦地看向别处，“除非哥摇尾巴求我。”
林宇握着酒瓶的手加大了力道，但表情冷漠，不至于将他的心思出卖。
“你要我求你？”
祁晏垂眸扫视林宇，思索数秒，笑得露出一排整齐又洁白的牙：“嗯！哥求我吧，随便用什么方式。”
包间紫色的光洒在新的酒杯上，内部蓝色的液体美得梦幻。林宇仰头将其灌入口中，起身，走到祁晏面前俯身，被酒沾湿的唇贴上祁晏的唇。
祁晏突然抵住林宇的肩膀，把对方推离。
在林宇不解地注视中，祁晏伸舌舔尽嘴角染上的酒渍，嗤笑：“哥在想什么呢，惩罚怎么能是接吻。”
林宇“咕噜”两下，把口中的液体咽下。
祁晏瞅着他滚动的喉结，笑容灿烂：“哥至少得跪下啊。”
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反抗祁晏。
林宇跪在祁晏脚边时，脑海中头一回闪过后悔的念头。
“干嘛，哥的表情怎么一点都不愉悦？”祁晏挑起林宇的下巴，指腹轻轻摩挲方才被他掐红的脸，“所以我得哄哄哥吗。”
说完，他俯身，含住林宇的唇。
咖啡混杂酒味，毫无顾虑地萦绕在林宇鼻息，挑逗着omega的理智。
林宇瞪大双眼，迟迟未从这粘腻的亲吻中缓过神。
“我对哥有很浓厚的兴趣，哥如果乖一点，很多事情都可以求我给哥做。”祁晏的唇顺着林宇瘦削的下巴往下，停留在对方的喉结处，用牙齿厮磨那一小块凸起，声音含笑，“哥觉得怎么样？”
“我……”林宇忍住胃里泛呕的不适，保持仰头的姿势，从颤栗的喉结中挤出几个字，“万分感激。”
“好喜欢哥。”祁晏笑着，一把将林宇搂入怀中。
林宇的脸猝不及防撞进对方结实的腹部，鼻子都被压歪了。他因此嗅到了比旁处都要浓郁的咖啡味，烈到几乎令他无法呼吸。
*
祁晏点的酒最后都灌进了林宇的嘴里。
他喝多了，晕乎乎地回了家，把自己摔在床上。
在意识完全消失前，他将脸埋进被子，然后趴在床上，慢慢翘起屁股，把不被允许脱下的裙子撩起，手伸进底裤，胡乱摸索半天，取出一张幸好没有在回家的路上丢落的支票。
祁晏塞进去的。
他说他今天很高兴，所以给了林宇五万的小费。
将支票放在床头，林宇的力气似乎也被抽空，身体瘫软在床。
他抱紧被子，在没开灯的房间内，眼角一点点红透。
*
第二日一早，林宇在闹钟的喧哗中睁眼。
宿醉的感觉没消退，他昏昏沉沉地换好了衣物，把那套难看的裙子扔进垃圾桶，拎着出门丢掉。
坐公交的时候，因为头痛，他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半梦半醒间听到车内机械的女生播报国立大学的名字，他赫然惊醒，随后连忙拎着书包下车。
踏进大部分人都已经到了的班级，他又挑了最后排的位置坐下，而后掏出课本，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复习上节课的内容。
祁晏出乎意料地没来，课前五分钟帮忙点到的是学委。
林宇从头听到尾，都没听到学委报他的名字。
他找到学委所在的座位，赶在学委将名单送到讲台前，站定在对方身侧。
“你好，我到了。”林宇看了眼自己名单后那个空白的地方，开口，“麻烦在我名字后面打个勾。”
学委闻言，扭头看向对方，扯谎扯得一本正经：“哦，你来了啊，那我刚刚点到时你怎么不出声？”
林宇看穿他拙劣的把戏，却得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抱歉，我走神了，没听到。”
“下次走点心。”学委责备完，没办法，拿起笔在对方名字后面画勾。举动到一半，他装作不经意地问：“祁晏送了你东西？”
林宇：“什么？”
“少装模做样，他不是送了你订制的钢笔吗。”学委眸色突然变得不善，“他为什么突然送你东西，你们聊了什么？”
是质问。
林宇原本糟糕的心情此刻愈发糟糕。
“我不知道。”林宇音色冷漠，“你真好奇自己去问他。”
“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顶嘴？！”学委突然提高音量，惹来全班的注意。
两人同为omega，林宇一米七五左右，比对方略高一点，故借机俯视对方，不至于让自己的姿态看起来太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