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在熟悉的语调中睁大双眼，他不可置信地抬眸，对上alpha的视线。
这一对视，二人皆一愣。
极度惊慌中，林宇瞬间清醒。
他立刻起身，酒杯没拿稳，晃了几下，红色的液体洒在了真皮沙发上。
他迅速将酒杯放置在桌面，被酒沾湿的手紧握成拳，来不及擦干就要走。
胳膊突然被一只大手拉住，往后用力拽去。
林宇没稳住身躯，后退几步直接摔在沙发间。
祁晏精致的，带着几分邪气的脸于林宇漂亮的眼瞳内放大。
“林……林什么来着？”祁晏棕色的眸在戏谑中一点点笑弯，“哦对，林宇。”
“你认错人了。”林宇垂下眼帘，偏头避开与祁晏对视。
他欲起身，却被祁晏用力按在原地。
祁晏打量他，确定了身份后，声音绵长，语气若有所思：“想不到啊，平日里脏乱的小老鼠，打扮之后会变成狐狸。”
林宇没有表情变化：“放开我，我换人陪你。”
“不。”祁晏摇头，松开禁锢林宇的手，慵懒地靠在沙发上，“陪酒的，还能挑客人吗？”
“……”
“那就继续呗。”祁晏笑了，“你平常怎么陪人，坐腿上，然后呢，扭屁股？”
林宇沉默。
祁晏眸色顿时沉下去：“学校优秀学员的名额是一个在外陪酒的人能拿的吗？你做了有损班级名誉的事，别说拿优秀学员的奖学金，能不能继续上学都是个问题。”
林宇眼睫轻微颤了下。
他僵硬地转头看向祁晏，不过数秒，面色已然恢复冷静：“我可以继续服务到你满意为止。”
“你衣服洗干净了吧。”祁晏没忘记下午闻到的，林宇身上的味道。
林宇胸膛起伏弧度加大，他将心中泛起的不适压下去，乖顺答话：“洗干净了。”
“那就上来。”祁晏拍了拍自己的腿，“继续做你该做的事。”
林宇起身，重新端起酒杯，公式化地坐上祁晏的腿，如以往每次陪酒那般，将酒杯送到祁晏唇边。
祁晏接过酒杯后，突然又不满林宇的靠近，一把将人从自己身上推下去。
林宇没料到对方会有这样的举动，跌落在地的瞬间，额头撞到桌子，疼得他眼前一阵眩晕。
祁晏歪了下头，笑容灿烂：“抱歉，我刚刚想到你在班级丢人的表现，不想让你靠近了。”
林宇抿唇，单手撑着自己从地上爬起，声音清冷地回了二字：“没事。”
“说说，什么情况，你在这里打工？”酒被林宇碰过，祁晏放到鼻尖轻轻闻了下。鼻息间弥漫的是浓烈的酒味，还有混杂其中，不易察觉却又无法忽视的凛冽的睡莲的清香。
出乎意料的，不难闻。
“打工。”林宇道，“兼职。”
“一天几个小时？”
“晚上七点到十一点。”
“做到什么程度。”祁晏问，“脱衣服上床？”
林宇呼吸堵了下，摇头。
祁晏眼底的嫌弃少了几分：“赚多少？”
“底薪五千。”
“这么低？”祁晏有点难以想象，他胳膊支在沙发扶手上，托着下巴，唇角含笑，“看样子你的脸不大值钱。”
林宇沉默。
“但我对你的脸蛮感兴趣的。”祁晏笑出声，“我第一次点陪酒，因为你的照片让我有兴趣一试。”
林宇唇瓣动了下：“多谢抬爱。”
“所以你没跟人上过床喽？”
林宇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收紧，“隐私，我拒绝回答。”
“我今天打牌，刚好赢了点现金在身上。”
说着，祁晏从一旁的手提包中掏出一沓厚厚的公国纸币丢在地上。
林宇不能忽视飘洒一地的钱，他深呼吸后，开口：“没睡过。”
“坐回来吧。”祁晏拍了拍自己的腿，语气玩味，“别怕，我这一次一定不推你。”
林宇很听话，缓步靠近祁晏，祁晏却又伸手抵住他的腰，不让他上前。
“你刚刚跌倒了，不需要处理下身上的灰吗？”祁晏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的裤子要是被你弄脏了，洗一次的钱你工作一年都赚不来。”
林宇听完他的话，弯腰，拍了拍毫无灰尘的屁股和裤腿，问：“这样行吗？”
“过来吧。”祁晏回之以笑。
林宇走到祁晏腿边，慢慢坐上去。
许是一直做着他会再被推下去的准备，林宇身躯一直紧绷，放松不了。
祁晏近距离瞅了林宇清冷的面庞好半天，最后视线落在对方纤长浓密的眼睫上，而后伸手，用温热的指尖轻轻拨了拨。
林宇很怕那手戳进自己眼睛，身躯颤了下，却没回避，“你在干什么？”
“看看这是不是假的。”祁晏眼底充满好奇，“怎么会长得像一把小扇子。”
“……”
“你多大？”祁晏不玩他的睫毛了，转而捏林宇的脸。指尖戳着对方柔软的面颊往下按压，触感光滑，没有脂粉。
“22。”林宇没有避开他的碰触。
“好老。”祁晏惋惜道，“哥，你比我大了两岁，却跟我在同一个班。”
那声“哥”听的林宇呼吸有一瞬的急促，无数试图反抗对方的话语堵在了唇边。他偏头看向祁晏，声音有些沉：“别叫我哥。”
“哥。”故意与林宇作对般。
林宇垂下眼帘，不再出声。
“有点难以把哥现在的形象跟之前联系起来。”祁晏目光扫过林宇裸露在空气中的那一小截雪白的脖颈，肤色实在漂亮。
于是抬手，指尖恶意划过对方的腺体。
林宇果然在他怀中剧烈地颤抖，清冷的面庞隐隐泛红。他攥紧衣摆，把生理上的不适强忍下去。
“反应也很可口。”祁晏歪头而笑，“怎么办，我好像真的对哥来了兴趣。”
林宇好像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又好像只当他在放屁。
“哥会跳舞吗？”祁晏将下巴搭在林宇肩膀上，湿热的气息毫不避讳地吐露在omega肌肤间，“你站桌子上给我扭一段，我把剩下的所有现金都给哥，这样哥以后就不用捡垃圾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