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柳明洲耐心喂池秋林吃饭的画面,姚新宇感到一阵心烦意乱,不知为何,他觉得柳明洲对景秋迟似乎有种别样的情愫,可他又没有合适的身份对这两人指手画脚。
池秋林的余光注意到了姚新宇复杂的眼神,但他依旧不动声色地享受着柳明洲无微不至的照顾。
不知为何,自从方才目睹了柳明洲发疯时展露无遗的情感,池秋林便觉得柳明洲神智清醒的时候,看向自己的目光有种难以言喻的隐忍和爱意。
这让池秋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知道景秋迟本人会怎么想,但对于池秋林来说,被情敌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属实是太恶心了。
吃完了饭,柳明洲便带着池秋林去了复健中心,理所应当的,姚新宇也跟了去。
酸软无力的肌肉让池秋林在训练过程中感到无比痛苦,可一想到自己只有在复健成功后才能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还能去家里看看心心念念的父母,池秋林便充满了斗志,咬着牙逼迫着自己做一些高难度动作。
柳明洲殷勤地在身边陪着,眼底藏着深切的担忧,沉声道,“哥,你不用这么拼命的,我们慢慢来。”
看着柳明洲关切池秋林的样子,姚新宇的心里再次泛起不愉快,“明洲,我帮你请个护工来照顾他吧,你不必让自己这么累的。”
“不用。”柳明洲和池秋林几乎同时出声。
姚新宇看着如此默契的两人,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柳明洲看了看手机,轻声道,“新宇,今天是池秋林母亲的生日。”
池秋林的心下意识地缩紧了,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突然听到关于母亲的消息,手中的动作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姚新宇轻声应着,“那就还是让我的秘书去打电话吧,他的声音和池秋林很像。”
柳明洲点了点头,“对了,如果池母催他回家,就说近期有个项目正在做,争取年前回去。”
池秋林的呼吸停滞了片刻——柳明洲和姚新宇居然对父母隐瞒了自己的死亡?为什么?这两人是怕池家钱大势大,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吗?
唇角微微露出一抹冷笑,池秋林漫不经心地坐着一些入门的复健动作,全神贯注地听着柳明洲和姚新宇的交谈。
姚新宇叹了口气,无奈道,“也不知道还能瞒多久。”
柳明洲沉默了一会,沉声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其实也不需要瞒多久了。”
姚新宇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复健中心。
目送了姚新宇离开的背影,柳明洲再次把注意力投向一旁的池秋林,却发现池秋林正机械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双目无神,似乎在溜号。
柳明洲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在想什么?”
池秋林抬起头来,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忍住翻涌的思绪和情感,开口问道,“你们为什么瞒着池秋林的死亡?”
柳明洲沉思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道,“池秋林的母亲得了绝症,没多少时日了,我们就想着让她在最后的日子里好过一点,便瞒着她了。”
绝症?池秋林心下一惊,当即手脚脱力从器材上跌落下来,狼狈地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