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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凌晟蹙眉不耐烦的停下脚步看向身后。

“就是问问你今晚要不要去赛车?”商知笑意盈盈的说。

“不去,家里十几个监控看着呢,我得按时回家,再见。”凌晟不给商知说话的机会就快步离开。

而这一边席徵也走了之后,万野才向徐霜月问出自己的疑惑:“不是吧徐霜月,你这副打扮是要干什么?你怎么知道席徵没微信?而且他不是有吗?”

徐霜月摸了摸下巴,露出意味不明的笑:“你懂什么?这种学习好的,都喜欢戴眼镜的,至于微信他刚转到这我就问他要了,他不给,不过现在为了加凌晟,竟然愿意给了。”

“一个男的而已你至于吗?”万野朝她翻了个白眼。

“普通男的当然不至于,以我的经验……”徐霜月顿了顿,“他肯定跟凌晟一样,是个顶级Alpha。”

万野吓得赶紧去捂住她的嘴:“姑奶奶,你就这么断定啊?还有你小声一点。”

徐霜月扒拉掉他的手,整理了下披肩的长发瞪了他一眼:“怪不得你数学考单数呢!我走了再见!”

万野挠了挠头莫名其妙的在原地:“这跟我数学考单数有什么关系啊?”

四月末的晚上没有一点晚春的自觉,小风在耳边嗖嗖刮过,没两分钟脸就被吹得冰凉。

西弯街这片儿全是卖奶茶小吃的,门外的广告牌五颜六色blingbling,勾搭着人进去撒币。

凌晟站在这家“喝奶茶”奶茶店门口,望着门上“今日早休哟”五个可爱小字,微微挑眉。

他是跟席徵待久了,运气都变差了?

“同桌?”

一定是特别的缘分~

凌晟脑袋里十台音箱3d循环播放,他缓缓扭过脖子,如果在电影里,此时此刻应该有个慢镜头来渲染男女,啊不,男男主令人欣喜的重逢,眼神交汇间火花四溅心跳加快。

可惜现在不是拍电影,凌晟眼睛也不会喷火,他视线懒洋洋地扫过去。

新同桌拎着一杯奶茶站在五米外,一脸“好巧”地看着他。

确实巧,德芙他妈给德芙开门,巧到家了。

席徵明显回过家,换了身衣服,一身黑的运动服,侧面几条白道非常心机的显腿长,脑袋上还戴了顶黑色鸭舌帽——他头回见能把鸭舌帽戴的这么三好学生的人,可能因为席徵长了一张无害的脸?

不过这身衣服……他低头看了看自己。

德芙他妈还得再开一回门。

凌晟抬头又看过去,视线不经意落在席徵手里没开封的奶茶上,顶a绝佳的视力告诉他这就是“喝奶茶”家的奶茶包装。

哦吼,德芙你妈今天真的好忙。

“开个价吧,”凌晟指了指席徵拎着奶茶的那只手,边走过去边说:“买你奶茶。”

“嗯?”席徵没反应过来,拎起奶茶看了看,似乎在找寻这杯奶茶的特别之处,笑笑说“这么馋啊?”

凌晟手从兜里一抹,掏出一把黑色的折叠刀,一按刀柄,“歘”地弹出的刀刃,他走到席徵面前,刀尖指着自个儿,低声说:“别动,打劫,把你手里的奶茶交出来,饶你同桌不死。”

“可别,”席徵笑了声,把奶茶递给他,“把人质放了吧,我同桌有精神分裂,特别可怜,我还要陪他去医院呢。”

“你同桌脾气真好,你这德行的转学生居然能活到放学。”凌晟接过奶茶看了眼,最普通的珍珠奶绿,无糖……无糖能喝吗,怎么不直接买止咳糖浆呢。

“脾气一般,”席徵说,“好奇心比较强,你很喜欢甜的?”

似乎是想到白天商知说的那些,席徵嘴角勾了勾。

“别笑!”凌晟瞪了他一眼。

“微信,”他掏出连着充电宝的手机,换了个不那么容易打起来的话题,“或者支付宝,钱给你转过去。”

席徵:“已经加过你了。”

凌晟有些意外,没想到徐霜月还真把他微信推给席徵了,他打开微信点了同意

随后凌晟当着正主的面把备注改成了“狗崽子”,还在后边加了个小狗图标。

席徵眉梢微扬,看着他。“这么记仇。”

“没有,绝对没有,”凌晟转过去二十块钱,真诚地说:“全是真情实感。”

“你喜欢喝这家奶茶?”席徵承受能力在预料之内,依旧笑得温和,但心里怎么想的就没人知道了。

“不喜欢喝中药,喜欢全糖的奶茶,”凌晟摸出烟放到嘴里,点着之后看向他,下意识递了递,“嗯?抽么?”

“谢谢。”席徵接过。

“哦嚯,”凌晟把打火机也递给他,“这位好孩子,我应该把你现在这个德行拍下来发给老李。”

“你不怕他失望得哭出来么?”席徵熟练地吸了口烟,眼神在夜幕的遮挡下看的模糊不清。

不得不说,有时候抽烟的动作能让一个男性alpha的魅力扩散到极致,性感、忧郁、浪荡……这些特质席徵都没有,席徵属于有故事的那类,烟放到嘴里的时候眼神就变了,脸上没了那种镶起来的笑,突然顺眼了。

凌晟从来不否认对一张脸的赞扬,何况席徵确实帅的惊为天人。

和他差不多惊。

“我怕死了,老李一哭韩主任绝对第一个怀疑是我气的,”凌晟叼着烟伸了个懒腰,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看着席徵说:“回去了,好孩子。”

“我也走了,”席徵拦下街尾的一辆出租车,转头看着他,弯着唇角说:“明天见。”

“明天?那可不一定啊。”凌晟转身往巷口走,背对着他摆了摆手。

夜风里男生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背影在黄色路灯的点缀下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可能是错觉,也可能是心底某个地方的写照。

席徵一直盯着,直到那道身影彻底消失在街角。

————

凌晟昨晚那句话是认真的,今天上午连着三节课席徵都没看见自己同桌,只有一桌子写满了小吃的a4纸默默宣示着存在感。

数学、化学、英语三科老师连万野同桌为什么请假都问了,却没有一个问“凌晟怎么没来”的。

席徵不知道该感慨他同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真潇洒还是该好奇凌晟之前干什么了让老师们集体放弃。

第四节课,终于有人问了,因为是班主任的生物课。

王惠琴拿着课本笑容满面地走进来,一回头看见席徵旁边的空位,表演了个笑容瞬间消失,惊讶得尾音都劈叉了:“凌晟没来?!”

班主任语气里的不敢置信让席徵觉得他同桌是一位从不迟到早退今天突然旷课震惊老师全家的好孩子。

班主任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眼神里大写加粗的“怎么回事儿?”,仿佛凌晟逃课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但他没打算回应。

凌晟昨天晚上没交代他什么,他现在说什么都可能错,而且以凌晟的性格,这种事应该经常发生,肯定会有人善后。

果然,万野举起手,莫名骄傲地大声说:“晟哥感冒了。”

席徵忍住没笑,还真是团伙作案。

感冒了……是奶茶喝醉了没起来吧。

更让他吃惊的是这种已经被学生玩烂了的借口班主任居然信了。

“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请假,这肯定一天都不能来了,也不知道吃没吃药,等下课你们谁能联系到他——”班主任说到一半被万野打断。

万野继续举手,一本正经地说:“晟哥说他吃了。”

席徵:“扑哧……”

你晟哥要是知道你这么虎,昨晚可能就让我帮忙请假了。

“……行吧,”班主任王惠琴顿了顿,冲他们说:“以后有事儿记得先给我打电话请假,别偷摸逃课,叫胡主任抓住还得请家长……我们先上课吧,把昨天发的练习题拿出来,我们讲到……”

凌晟起了个大早,脑袋跟放了电钻一样疼,心情不爽,非常不爽。

为什么他要分到班,为什么九班要在四楼,为什么要上学,为什么要打架,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是一本书——《十万个为什么》。

操。

“哎,要我说你回家睡觉得了,我给你开个前置你看看你现在的脸色,”李梓铧把手机怼到他眼前,“活脱脱一位怀胎八月早产还没坐月子的可怜父亲,啧啧啧。真可怜”

凌晟眯着眼睛看手机里的人,那张写满了烦躁的脸可以具象化成一个常用词——“操|你妈”。

“怀胎八月生了你么?”凌晟推开手机,“你不是我射出来的么,怎么,对瘠薄和子宫还有你自己的追求?”

“操,你好黄,”李梓铧捂脸,“我好喜欢。”

走到班级门口两个人分道扬镳,李梓铧从前门喊报告,凌晟从后门直接进。

“报告,老师我刚才拉肚子了。”李梓铧站在门口说。

王惠琴摆摆手,放他进来,又往后看,“凌晟,你感冒好了?”

凌晟沉着脸拉开椅子坐上去,头都没抬,“病入膏肓,我考虑过了,实在不行,打算死在学校给你们放三天假。”

“你这孩子……你俩下课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吧,我给你们找点药。”王惠琴无奈的摇了摇头说。

“王老师你今天依旧漂亮得我无法直视!”李梓铧啪啪鼓掌。

凌晟脱了外套铺在桌子上,直接趴下睡觉了。

王惠琴讲课的时候班里挺安静的,但是他依旧睡得不怎么样。

梦里一群电动牙刷成精了,围着他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凌晟有八个脑袋也不够炸的,直到他闻到了一股香气,麦芽的……啊不,奶油的香气。

他努力睁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趴着睡变成了侧着睡,脸上不会有红印子吧……视线从模糊到清晰,席徵的侧脸和他手里的抹茶毛巾卷一起出现在眼前。

“中午好,”看见他醒了,席徵拧开一瓶矿泉水,放到他桌子上,“昨天熬夜了?”

凌晟皱了皱眉,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又瞅了他半天,才揉着脖子坐了起来,身上骨头关节咯嘣咯嘣一顿咆哮,马上要变身了似的。

他烦躁地揉了揉脑袋,手指随便把刘海往后扒拉了两下,然后从兜里掏出根黑皮筋在脑后绑了个揪,才哑着嗓子说:“熬个屁夜,一宿没睡,操了。”

席徵看着那个揪,以及那张终于全露出来的、帅的异常嚣张的脸,没说话。

凌晟拿过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半瓶才觉得脑子清醒了点儿,转头问他:“哪儿买的?”

席徵还没来得及答话就从教室后门走过来两个男生。

“凌晟,我听说你病入膏肓快死学校了,过来看看你什么时候入土为安。”来的人一脸冷漠到凌晟旁边,随后双手环抱挑着眉,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清炎,别这么说。”旁边的商知打断了他。

“嗯,死了给你争取三天假期。”凌晟淡淡的说。

万野连忙跟席徵介绍:“这位是高三一班的秦清炎,是晟哥的死生之交。”

“是生死之交。”席徵带着礼貌的笑纠正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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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生南国更何况席徵是真帅的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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