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达总裁办公室里,冯晟天听着小周的报告。
“那角色是投资方暗中放了话的,但很少人知道,宋群也不知道,以为只是一个正常路人角,便让姜沐去试角了。本来内定的是另一家经纪公司的小明星,但有人暗中使了关系出了更大一笔钱,让姜沐顶上了。”
冯晟天拧眉,这明摆是陷害。但他没有下指示帮姜沐争取角色,而且现在姜沐跟了他,不可能是公司内部的人做的,可谁会把姜沐当枪使?
“是谁做的。”冯晟天抬起头,“是自己公司内部的人吗?”
小周为难地摇了一下头,“不是,但也算是内部的人,是岑少爷暗中安排的。”
岑沅?
岑沅不惜花钱帮姜沐争取角色?
这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岑沅早知道那角色是内定角,但还是花大钱让姜沐去了,就是想把姜沐送上王制片和投资方的床。
顺便得了个顺水人情。
冯晟天脸色沉了沉。
“投资方因为这件事撤了王制片的职,估计以后圈里没人敢再用他,而王制片自己的伤也不轻,我们这边暂时只赔了医药费,后续还需要等王制片醒过来,再安排检查。”
“而且以王制片的处事,难保他会为难姜沐。”小周补充道。
冯晟天嗯了一声,问了那部电影的投资方是谁,听到人名后点了点头,吩咐小周继续跟紧,又问道,“岑沅的助理,都是岑家的人?”
小周想了一下,“是,两个是岑家的,一个是沅家。”
冯晟天不动声色地打开手边的文件,“让宋群安插一个自己人进去,就说是我的安排,以后岑沅大小事我都要知道。”
“明白了。”
当天晚上,岑沅的助理在医院外见了一个身形枯瘦的中年男人,二人不知小声不知道说了什么后,中年男人低声示意知道,然后离开了。
第二天,王制片主治医生表示王制片的伤势进一步恶化,以后有可能不能再人道。
王制片的妻子哭得凄惨,抱着四岁的儿子直接去了晟达集团要说法。
她扯着一把公鸡嗓,像战斗民族的熊鸡,站在晟达集团的大门吼得厉害,也不觉得羞耻,说自己丈夫冤惨,被当红小鲜肉踢爆蛋,从此变公公。
笑死,小鲜肉根本没红过。
陶凡初不知道王制片的伤势加重了,从此沦落为公公,更不知道女人口中骂的这个当红小明星就是自己。一开始以为这个女人是哪个员工的原配,抱着儿子来哭诉自己的凄凉情史,还嗑着瓜子和小何一起站窗边看热闹,说家事都闹到公司来了,真是丢人现眼。可后来越听越不对劲,这说自己老公被小明星爆蛋不能人道的,这不就是说自己吗?
陶凡初紧张,不安,并兴奋地继续站在窗边嗑瓜子看热闹。
冯晟天来找他的时候,看到就是这么个光景。
公司的人被勒令留在原岗位暂不准走动,行政部加强安保控制住情况,也派了人在公司外密切关注是否有偷拍狗仔之类的,而小周更是第一时间下楼与王制片的妻子谈条件。
无非就是钱,王制片这种人,那玩意毁掉都算造福社会造福百姓,只是冯晟天生怕姜沐会在意这事,便过来找他看情况,没想到这人看热闹看得正高兴。
果然是低估了他。
一般姜沐闲着无事的时候都会在五楼的休息室,虽然他经常闲着无事,基本把休息室当自己办公室了。冯晟天来找他的时候,不少经过的工作人员和他打招呼,陶凡初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嘴里的瓜子仁依旧咬着,“你怎么过来了?”
冯晟天白了他一眼,见他闲出线割的模样就无奈,说道,“你跟我上来。”
陶凡初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他去了总裁办公室。
“咋了?”
“这几天你出入注意点。”冯晟天不好明说岑沅和徐渊行在盯着他,“发生了这件事,估计网上也有人说,不要看网络的新闻。”
“我没看,我对这些不感兴趣,而且我微博号都是公司的小姑娘管的。”陶凡初奸诈地笑了一下,又嗑了一颗瓜子。
冯晟天没好气,也不知道这人是心大还是傻气,看到他包得严实的手腕,又说道,“这几天你先住我那儿,等事情过了,再回公寓。”
陶凡初耸了耸肩表示没所谓,反正有人专车接送上下班就行。
“晚上我有个饭局,你让小何先送你过去。”冯晟天说着捞走了他手上的那把瓜子,“别吃了,手发炎还不忌口。”
这下陶凡初有所谓了,“哎,这是我的,就吃这一点而已,能有多大影响。”
说着伸手要捞回来,结果被冯晟天全丢进垃圾桶里。
陶凡初:“......”
万恶的资本家!
也不知道小周和王制片的妻子谈了什么条件,半小时不到那女人就抱着儿子走了,一点也没有坚持不懈的崇高品德,那模样甚至有点春风得意,老公的蛋算什么,手里钱银到位,还不愁在外头找不到别的?
陶凡初看热闹看得不尽兴,又溜到公关部溜达听八卦消息,不过今天八卦的主角是他。
小姑娘们聊完王制片和王制片背后的男人女人们,又说他拍的那个哑巴路人角被剧组剪了出来,放到了网上当作是电影的宣传片段之一。
现在视频的传播度很高,加上这些姜沐的妈妈粉女友粉千年一遇终于等到关于姜沐的活儿,很敬业地为视频编辑上各种合适唯美的音乐,再放到各个短视频平台。
陶凡初看了,配上那么个场景,简直完美。
津津有味地看了半天,陶凡初找了小姑娘们拿账号和密码,登上他的微博号看上面小粉丝们吹的彩虹屁。虽然他的粉丝数只有数千人,而且大部分都是公司买的水军粉丝,作为明星而言比普通人还要凉凉,但他一点也不在意,依旧看得开心高兴。
看够了晚上去饭堂吃饭,今晚大金主有饭局,陶凡初也不急着回金主家,如常在饭堂追脑残剧。
晚饭后,饭堂的李阿姨看他手伤了,还为他开了小灶熬了猪骨汤,说让他补补,把陶凡初感动得一口一个可爱姐姐,没差点抱住李姐姐直接上嘴亲。
就这样,他在饭堂追剧,而小何捧着猪骨汤,一勺一口地喂他,温馨得像两父子。
一身酒气的冯晟天有事回到公司,上办公室前,他想着小屁孩应该还在饭堂,便走进去了。果然真的在,还看到他喝着小何喂到嘴边的汤,眼睛一眨不眨,小屁孩似的盯着电视看得认真。
小何现在看到冯晟天已经没有刚开始时的惶恐,进化到只有一点点紧张,知道太上皇找他沐哥有事,赶紧放下汤走了。
“你又喝酒了?”陶凡初看冯晟天喝酒就瘆得慌,“那我今晚不去你家了。”
冯晟天蹙眉问原因。
“还不是因为你喝了酒后十足个疯子。”陶凡初不满地撇了撇嘴,“那回中午在你的办公室,我到现在还有阴影。本来平时就痛了,那次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那儿。”
冯晟天沉下脸来。
陶凡初直言不讳,继续在金主生气的边缘来回蹦哒试探,“不过你是喝了酒才这样,还是那天遇着什么事了?我得为自己打探清楚,避开你这可怕的大姨妈期,不然我够你这样几次折腾?”
喝汤都堵不上这人的嘴了是吗?
不过那天是真遇着事,岑沅回国了。
冯晟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眼神如猎豹般紧盯着他的脸,手直接抚上陶凡初脖子上残留的吻痕,声音磁性沙哑,“三天没做了。”
陶凡初瞪他。
这人不知道是不是属泰迪的,除非他去了出差或者是晚上有特别重要的饭局,不然自己就得隔一两天去陪他,最长也不会超过三天。
陶凡初对那种事虽说不抵触,但因为痛,他压根不喜欢,现在手上有伤,难得有了借口,更是能耍赖就耍赖,扬了扬自己的伤手,“不奉陪。”
“不用你动手。”冯晟天在那吻痕上亲了一下,脸贴住他尖瘦的下颚,手也没闲住,覆上陶凡初的XXXX狠狠摸了一把。
“你!”陶凡初一下软瘫在他怀里。
这十八线的身体年轻得很,就是这么不经撩,这么一下动作就受不住了,赶紧要去掰他的手,却是无用,那大手带着一两处细薄的茧,隔着棉裤,不轻不重地触碰着,痒得心里阵阵发涨。
“别弄了,这里是食堂。”陶凡初保持着最大的理智,在他耳边吼,“你这酒鬼给我清醒点!”
冯晟天停了下来,眼睛看着他的唇,忍不住亲了一下,“不是饭堂就可以?”
“别歪曲我意思。”陶凡初没好气,别过脸推他,“赶紧去忙你的。”
“你也上来。”冯晟天抵住他的胸膛,手上的动作却又继续了,“不是说那次在隔间不舒服吗,这回让你舒服。”
“不去。”陶凡初哑着声,实在是怕了他,“你脑子能不能别总想这些事。”
“不能。”冯晟天声音沉得厉害,“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包你。”
陶凡初竟无法反驳,甚至觉得金主有几分道理。
“算了,我今晚跟你回家,你忙你的事去。”陶凡初推他,“等你酒醒了再走。”
“答应了?”冯晟天手捏了一下他的腰、侧,“我说过要把你、干、爽。”
陶凡初翻了个白眼,这种事他就没收获过快感,更别说爽、不、爽了。
“不信?”
“信信信,你赶紧走吧,你一来,食堂的阿姨叔叔们都被迫走开,你太耽误人家工作下班了。”
“小屁孩。”冯晟天笑了笑,又亲了他一下,才放开他走了。
冯晟天回到总裁办公层,刚踏出电梯,便看到岑沅独自一人等在总裁办公室门前。
他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