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陶凡初一如往常蹭公司的WIF玩游戏,他的助理满脸惶恐地看着他手指翻飞,嘴吐莲花,在旁边小小声提醒,“沐哥,你下午还有个通告,可别忘了。”
“什么通告?”淘凡初眼皮不眨,在百忙中抽出嘴皮子问道。
“是个杂志封面照,那杂志名气挺高的。”小何敬业地拿出只写了一行字的行程本,“是群哥给你谈下来的,这回你可别再推了,上周退的剧本角色,群哥发了好大火呢。”
“知道了,只是杂志封面我去。”陶凡初说着,刚好打死了对家,游戏结束,高兴地打了个响指。
“唉,沐哥,你接通告还真随意,明明能接到好角色拍电视剧了,居然还推了不要,多少人巴巴等都等不来呢。”
小何语气无奈且恭敬。虽然在表面身份上,二十二岁的小何比姜沐大上两三岁,还比姜沐高一些,但小何是刚来公司两个多月的实习生。之前跟过一个三线女明星,但对方脾气不好,跟了那么一个来月,把可怜的小何给欺负得晕倒进医院,赔偿没有,安慰没有,还被女明星嫌弃晦气,丢还给公司说不用。后来姜沐和冯晟天那见不得光的关系见光全世界后,小何便调给了姜沐。
本来姜沐这种十八线还烂泥扶不上墙的,根本没有另用助理的资格,但是碍于老板和这位小鲜肉有人人皆知的靡|乱关系,自然什么都网开一面了。
而且姜沐在外头没有房子,有金主背靠本来进账不少,但他偏偏占着公司的宿舍不走。经纪人宋群没办法,总不能让自家老板去集体宿舍找小情儿吧,便租了公司附近一个小公寓给他单住。结果老板不肯去那小公寓,索性就让小何做姜沐的住家助理,工作接送,随传随到,二十四小时待命,当然包括趁着月黑风高夜深人静把小情儿送到老板床上的差事。
“我哪里随意了。”陶凡初白了小何一眼,“你不懂,这叫有先见之名,我火眼金睛一看就知道那剧本角色不靠谱,但是这本杂志就不一样了,有潜力,有担当。你沐哥这叫先下手为强,不拉屎也先占个坑。”
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小何无力地看着他沐哥,“沐哥,那你知道这本杂志叫什么名字吗?”
陶凡初眼珠子左右乱瞟,鬼晓得那是什么玩意,他从来不看杂志。
“名字不重要,重要是内涵!”
最后陶凡初小手一挥如是说道。
名字都不知道,内涵更加懒得翻了,小何叹了叹气。
中午,陶凡初准时踩点到公司饭堂吃饭。
一般的明星,尤其是出道了的,多半都端着面子不会到公司食堂去。但陶凡初何人也,本着能用别人的钱,绝不用自己的钱,能蹭别人的饭,绝不自己做饭的原则,除了外出通告,他基本不会缺席公司饭堂的早午晚三餐,有时候甚至会打包宵夜到公寓吃,接地气并抠门得很。
反正公司离公寓才五分钟不到的步程,这一顿两顿不吃可就亏了。
“哇,今天有松子鱼。”陶凡初看到喜欢吃的顿时两眼放光,笑着摆出一张极其讨喜的脸哄打饭阿姨,“李姐姐,多打点,要鱼头,这道菜我爱吃。”
“好好好。”谁人能抵挡脸蛋漂亮,嘴巴带糖,还乖巧卖萌的小鲜肉?反正打饭的李阿姨不能。
“沐哥,你又吃这么多。”端着餐盘回到座位的小何非常哀愁,他盯着陶凡初餐盘上几乎推成小山的饭,“你好歹是个明星,身材管理什么的要多注意啊。”
“注意了又不能把我从男人变成女人。”陶凡初啃着酸酸甜甜的松子鱼,一脸满足。
小何无法反驳却死心不息,“可你下午有拍照的通告,不如今天收敛点,别吃这么油腻的。”
““小何呀,我收敛这一顿就有用了吗,减肥这种事,是需要持之以恒的,这一时半刻哪能有效果。再说了,减肥主要靠的是管住嘴迈开腿,管住别人的嘴,要是别人还说你胖,你就迈开腿,一脚揣死他。”
小何心梗,看着这人对着鱼嘴开始啃鱼头,已经劝不下去了。
算了,小鲜肉的花期本就短,看开点吧。
吃完饭,陶凡初在公司的休息室午睡,想着休憩够了就去摄影棚,可睡得正香时,冯晟天忽然给他打电话了。
呵,金主。
午睡泡汤,陶凡初郁闷得憋了一口怨气,不过冯晟天从未在中午或在公司对他做那种事,想着他应该有什么事,半眯着接通了电话,声音慵懒并极其明显地带着一丝不耐烦,“喂。”
冯晟天在电话那头直接说了一句,“上我办公室。”然后挂线了。
陶凡初更加不爽了。
但金主不仅是金主,还是老板,陶凡初犹豫了五分钟后,懒洋洋地起床了。
刚打着哈欠穿鞋子,金主的电话又来了,声音语气极其暴躁。
“怎么还没到。”
陶凡初又打了个哈欠,“来了来了,这不是刚午睡忽然被某人吵醒了,等着回魂吗。”
电话又挂了。
来到总裁办公室,他敲了敲门,直接进去了。
“过来。”冯晟天坐在总裁办公椅上,板沉着脸。
办公室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味,陶凡初瞧金主一副喝得酩酊大醉且脸带暴躁的模样,心里莫名有点打怯,但还是听话地走了过去,“怎么了,你喝酒了?你该不会想让我照顾你吧?这可要额外付钱了。”
醉晕头的冯晟天只觉得脑子嗡嗡嗡的响,恨不得拿什么堵住这张烦死人的嘴。于是他身体力行真的这么做了。
陶凡初冷不丁被金主一把拉扯到怀里,唇还被堵住,莫名其妙被吻了个遍时,直接懵住了。
他在冯晟天好得能写书出版的舌吻中回过神来,双手抵住他的肩头,轻喘着气挣开他的钳制,“你、你怎么回事?无缘无故的发什么什么神经。”
“只有你在公司。”冯晟天说着一把抱起陶凡初到小隔间,把人丢到床上,熟练地扯掉他的皮带,解开他的裤子扣与拉链,手指带套草草地搅弄几下后,飞快脱掉自己的裤子,长驱直入。
陶凡初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恨不得杀人。
“你丫的,这么急......是,是赶着投胎吗?”
陶凡初话说得支离破碎,在冯晟天粗暴横蛮的动作下,几乎痛得要晕死过去。
大爷的,这么些有钱人!真不把人当人!
“你够...够了,再继续,就、就加钱!”
饶是快要失去意识,陶凡初依旧不忘本心。
冯晟天脸色顿沉,腰肢更用力了。
完事后,陶凡初瘫在床上气喘吁吁。
他浑身酸痛,手搭在床边,快到拍封面照的时间了,但他实在挤不出一丝力气来,甚至连手指尖都不想动弹。
冯晟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发泄够了,冲了个澡,无事人一样离开房间。
陶凡初已经无力提醒他记得给钱的事。
当天的封面照拍摄,陶凡初还是迟到了,但无人敢说他找他麻烦,小何也不敢催,毕竟太上皇翻了牌,谁敢抱怨一二?
这天晚上,陶凡初顾不上公司食堂的宵夜了,早早就回公寓睡觉去。
虽然很可惜,但实在是没办法,每次和冯晟天那个完后,他就像被重型大卡车来回碾压过一遍,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酸的痛的,也不知道是这十八线的身体太弱,还是姓冯的太过变态。
小何没扰他,深夜一点多的时候,公寓响起了门铃声。
陶凡初睡得沉听不见,但当床边忽然来了一个人时,他被吓得猛然惊醒,汹涌而来的危机感让他整个人弹起。
一下子就对上了冯晟天的脸。
“你......”陶凡初巨大的震惊惧恐后,马上飙出本世纪最美妙的语言问候冯家祖宗以及祖宗们是否寂寞,若是寂寞了,他立即把祖宗们的好孙子送到地府去,从此世世相伴永不分离!
“你是不是神经病,大半夜来我这儿玩什么戏码!?”
陶凡初对着冯晟天一顿疯狂输出,流畅伶俐出口成文,骂人气不都带喘的,大金主全程无法插嘴,最后索性脱掉上衣裤子,直接钻进被窝里躺平。
“你大爷的睡我床做什么!你起来!”陶凡初顶着中午落下的腰酸背痛去推他,结果被人一手拽翻在床上。
“别闹了,我困死了。”冯晟天不耐烦地怒吼了一声,这么放肆的情儿找遍方圆百里估计都找不出第二个,明明出钱的才是大爷,这公寓是他买的,这小情儿是他包的,可自己却被赶,气得他手臂一伸,压住陶凡初的肩膀用力把人锁住。
冯晟天的手臂肌肉遍布,硬邦邦的,陶凡初怎么也掰不开,也不知道这人是中了什么毒,一整天都一副不正常的模样,忿忿不平在他耳边吼,“你中午那次还没打钱,晚上又占了我的床,不给够十万说不过去。”
“......”
大金主没有发话,装死扮睡权当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