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顶楼,乔欢双手抱胸,眼神冷淡,打着官腔,“御总把我拉到这里来是要和我谈合同?”
御墨寒一直坚信乔欢已经死了,连墓地都有了。
她自然也不会蠢到自曝身份。
“你就是乔欢。”这句不是反问句而是肯定句。
乔欢瞳孔瑟缩了一下,很快恢复平静,巴掌大的小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对啊,我就是乔欢,难道御先生认识我?”
御墨寒身侧的手紧紧捏着,额角的太阳穴凸起,低沉的嗓音忍着怒意。
“你现在还装?”
他一拳打在网上,丝丝鲜血透出,忽然他逼近乔欢,漆黑的瞳孔染着红,质问着,“乔欢,你为什么现在还活着?”
乔欢退后了一步,与男人拉开距离。
低垂的眼眸晦暗着。
所以呢?她就不该活着对吗?
她就应该在五年前就死去对吗?
随即,她面无表情的抬起头与男人对视着,声音平静却犀利无比,“御墨寒,你知道这五年来我时时刻刻有多想把你弄死吗?”
既然御墨寒已经知道事实了。
那她也没有装的必要了。
“御墨寒,五年前的一幕幕每天晚上都在我脑海里浮现,我以为逃离你了我就会得到解脱,但并不是!”乔欢咬紧牙关,说的却平静。
“当年都是你自找的!是你处心积虑的陷害安妮,你自己想要到我的身边,我成全了你!”御墨寒看着面无表情,神情淡漠的乔欢,一时感到无措,他第一次觉得乔欢不受自己控制,和五年前的乔欢完全不一样!
“呵……”乔欢冷笑一声,对啊,都是她自找的,“祝你们百年好合,以后别来打扰我了,我有自己的生活,没有多余的精力对付你。”
说完,乔欢抬脚就要离开,却被御墨寒一把抓住手腕,他按了按太阳穴,将怒意压了下去,声音放缓。
“去看看御言吧,他很想你。”
“去看御言?”乔欢眼里满是讽刺,“你和于安妮生的孩子凭什么要我去看?”
“御墨寒,你真以为谁都要对你言听计从?我已经不是五年前的那个乔欢了。”
“欢欢,你没事吧?”谢思源喘着粗气来到乔欢身边,顺其自然的牵着她的手,眼神犀利地瞪着御墨寒。
“没事,我们走。”或许是出自内心的报复,乔欢并没有甩开谢思源,直接扭头就走。
看着乔欢和另一个男人一起离开的背影,御墨寒的眉拧成一团,那颗尘封许久的心竟然抽痛了一下。
但很快便恢复如常。
回到御家别墅。
李程听见门外传来的汽笛声,连忙跑到门口,见男人从车上下来直接进了屋,身后一个人也没有,他蹙眉,“御老二,怎么回事?你喊的漂亮老师呢?”
御墨寒扫了李程一眼,眼底皆是寒意。
李程打了个寒战,但继续说道,“什么人连你亲自去请都请不来?还有啊!言言今天没见到人,嘴里一直嚷嚷着呢!现在烧的更严重了。”
“那你还不去治?我让你来是吃干饭的?”御墨寒一身低气压,直接拽着李程的衣领,眼里一片杀意。
李程也不生气,风轻云淡的,“御老二你搞清楚,你儿子得的是心病,我只是个医生罢了!又不是心理医生。”
……
第二天乔欢提着垃圾出门,一打开门就看见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她拧眉,下意识想要关上门,可男人动作迅速,霎时门便被一双黑色的皮鞋抵住。
奈何乔欢用尽力气也关不上。
她握紧手指,素净的小脸上染着怒意,担心吵到子锐和子瑜,只得压低嗓音。
“御墨寒!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说了,我不会去看御言的,那是你和于安妮的孩子,你们当爸妈的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一个外人还能做些什么?”
“乔欢,你别逼我。”御墨寒的耐心被逐渐耗尽。
他没想到如今的乔欢竟然如此桀骜难驯,同五年前的她简直天差地别。
“你不为你自己想想,也应该为你的两个孩子想想!”这是宫毅提供给他的线索。
御墨寒咬紧牙关,怒意逐渐散发。明明乔欢是她的女人!可她竟敢背着他和其他男人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御墨寒,你简直不是人!”乔欢抵着门的动作一滞,她没想到御墨寒竟然这么卑鄙无耻,要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御墨寒冷笑一声,漆黑的瞳孔没什么温度,嘴角挑着,眼底一片寒意,“乔欢,你在我身边跟了那么多年,你早该知道我的手段,可别因为你的顽固让你的孩子替你赔命!”
乔欢捏紧手指,指关节泛白,她强压下心底的怒意,打开门与御墨寒正面对视,“御墨寒,你真下流。”
“我下流?”御墨寒嘴角挑着冷笑,黑色衬衫衬得他不近人情,周身散发着一股冷冽感,他忽然拽住乔欢的双手,轻松的将其禁锢住,“乔欢,我劝你别一步步挑战我的耐心!”
房间里的乔子锐正和乔子瑜玩着机器人,看见电话手表上妈咪发的短信,他小小的眉头紧锁。
“妹妹,我先去上个厕所,你就待在房间里别出来。”说完,乔子锐便打开门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客厅。
他太过于早熟和了解乔欢,换作平常,这个时间点妈咪早就来叫他们洗手吃饭了,而今天却倒个垃圾都用这么长时间。妈咪肯定遇到事情了。
果不其然,门外忽然传来剧烈的争吵,乔子锐皱了皱眉,肉嘟嘟的脸上挂着不属于这个年阶段的成熟与稳重。
他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给门开了一条缝。
外面男人和妈咪已经是面对面站着的姿势,男人满脸阴霾,眉宇间染着黑,“乔欢,我给你五百万一个月的工资,去给御言做家庭老师。”
“再说一遍,你的孩子我不会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