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到底该怎办?
李云旗躲在卧室,抱着被子委屈着哭。
不能对不起天阔,可妈以死相逼……
两难之际,窗户被轻轻推开。
李云旗吓了一跳,正要喊出来。
一见是楚天阔,赶紧捂住嘴。
“天阔,你……你怎么过来了?”
李云旗压低声音。
身影一闪,楚天阔双脚落地,站到李云旗面前。
“宝宝,你先不要问那么多,你妈又逼你结婚了?”
“嗯……但这次不一样,我不答应,她就要寻死。”
楚天阔一声叹息。
瞧着云旗哭的眼睛都肿了。
这是受了多大委屈啊……
情不自己,楚天阔抚摸着云旗脸颊:
“宝宝,你答应张兵吧,我晚上带你逃婚!”
李云旗一愣,逃婚?
虽然舍不得母亲、弟弟,但只有这个办法。
等过几年,再回来和妈道歉。
楚天阔揉着云旗的小脑袋。
也是思绪万千。
云旗吃了太多苦,小时候被炼蛊,多少次毒发导致才导致失忆。
好不容易忘记过去,决不能讲出实情!
卧室里,两人紧紧相拥。
下定决定,李云旗抹干眼泪,走了出去:
“妈,我答应你,我今晚就嫁给张兵!”
……
入夜。
一栋土别墅里。
大鱼大肉摆了一桌,女儿红飘散酒香。
付春花合不拢嘴,抹着猴屁股般的腮红,胸口别着红花;
李青峰也是一个劲儿的朝张兵敬酒,一口一个“姐夫”。
张兵陪着笑,一想到酒席一散,三千万就能到账,笑容更加浓烈。
“小兵啊,虽然你是二婚,仓促间婚礼就不大操大办了,可毕竟是两家人的事儿,你父母怎么也不出席?”
“我的岳母大人哦,之前云旗怀孕,这风声传到我爸妈耳朵里了。虽然我不介意,可当父母难免嫌弃,索性,我就不通知他们了,我和云旗好好过日子,以后不孝顺他们,就孝顺您!”
付春花当即仰头饮了一杯酒。
心里也是美酒荡漾。
酒桌上氛围正浓,云旗一袭低胸晚礼服出席。
按付春花的意思,嫁女儿必须穿婚纱,李云旗死活不乐意,一心想把婚纱留给楚天阔;争执不下,各退一步,这才穿了晚礼服。
瞧着她挽着发髻,略施粉黛,便倾国倾城。
张兵一下愣住了——这、这也太漂亮了!别说让男人搞过了,哪怕是青楼名妓,那也要一掷千金、一夜风流!
“来来来,云旗,赶紧坐,我给你倒酒。”
张兵起身,奴仆般拉开椅子,嗅着李云旗若有若无的淡淡体香,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扒光了、按桌子上爽一爽……
一顿饭吃的急不可耐,张兵言语间,满是让付春花母子快走。
春宵一刻值千金,付春花也懂,嘱咐几句,打车离开了别墅。
“唔~终于应酬完了。”
张兵抬手看了眼表,转头,色眯眯盯着李云旗胸口:
“真是个美人啊~可惜,还有十五分钟,就要把你送到东方家了……不过也够了,小美人,让兵哥先爽爽~”
说着,张兵一伸手,就朝着李云旗胸口抓去。
李云旗尖叫一声,躲闪开来。
慌乱中,随手拿起一瓶酒,朝张兵脑袋砸了上去!
啪嚓!
酒瓶破碎,酒液流了张兵一脑袋。
李云旗惊慌的拿起餐刀,对准张兵:
“你要敢动手动脚,我就咬舌自尽!”
“真是一匹烈马……好,今天我非骑上你爽一爽!”
两人绕着桌子,你追我赶。
李云旗掀翻一叠又一叠菜,很快,淋的张兵浑身汤汤水水。
就在这时,门被一脚踹开!
“天阔!”
李云旗下意识大喊。
扭头看去,哪里是楚天阔?!
分明是一群恶徒,统一穿着黑色西装,瞬间将她密不透风围住!
东方云起走出,得意洋洋,站定身子,吐出一口浓烟:
“好漂亮一个大美人啊……可惜,只能看,不能碰。”
东方云起一阵惋惜。
圣蛊灵童,浑身布满上万蛊虫。
真要色胆包天,保证还没发射,就毒发身亡了。
“你……你们是什么人?”
“哦,忘了介绍,我叫东方云起,东方家长孙。”
东方家?!
李云旗虽然只是小县城普通老师,但在江城,四大家族赫赫威名,还是如雷贯耳的。
“我……我不认识你们!”
东方云起抽了口雪茄,舔了舔一口烂牙,懒得废话:
“来人,带她走。”
李云旗下意识持刀反抗。
身后,一记手刀,打在后脑勺,李云旗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东方云起招呼人,将李云旗带走。
“东方少爷,事先说好三千万,还算数吗?”
“当然,我东方家不差钱。”
东方云起一笑,露出一口黑牙:
“赶紧对外放风,说和新婚妻子度蜜月了,连夜滚出江城,别露出马脚,懂吗?”
“是是是!”
夜色下,浩浩荡荡的车队离开县城。
……
望着车队离开。
楚天阔从黑暗中走出。
火机的光照亮侧脸,点了一根烟。
方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若不是为了取出圣蛊、彻底拯救云旗,他真想冲出去,将张兵骨头一寸一寸折断!
好,张兵,你好样的!
敢欺辱我老婆,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