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大厅,容伊带着一脸坏笑迅速回到了鸾凤阁。
她刚刚下在茶里的药粉,正是让男人无法战斗的药,看来今晚,她可以看场好戏了。
她刚踏进门,春桃便一脸担忧地凑了过来,今日容伊要去搅局的时候,她内心极为担忧。
说来也奇怪,她明明只跟了王妃几天,却觉得王妃极有人格魅力,内心也极为敬佩她,对她更是忠心耿耿。
“王妃,你没事吧。”仔细地打量了容伊一番,见她没事,春桃这才放下心来。
容伊笑得得意,“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倒是那夜御霖和容岁,马上就有事了。”
春桃被这一连串的“没事”“有事”给绕迷糊了,不解地看着容伊,晕乎乎地问道:“王妃在说什么呀,王爷和侧妃不是新婚,怎会有事?”
容伊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你马上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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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搅局的,夜御霖和容岁的婚礼终于迈入正轨,在行了对拜礼之后,这对新人便在一众哄闹声中进了洞房。
“请二位新人喝交杯酒。”喜娘带着一脸谄媚的笑意,努力地营造着气氛。
容岁地端起酒杯,柔情蜜意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王爷~”
夜御霖看着面若娇花的女人,心中划过一丝暖流,可他正欲端起酒杯时,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容伊的脸,她的眼神极为哀怨,嘴巴一张一合,似在控诉他的薄情。
他顿时没了兴致,连动作也迟缓了几分。
这一幕落入容岁的眼里,却变成了夜御霖的魂被容伊勾去的铁证。
不行!她一定要让夜御霖心中没有半分容伊的位置!
“王爷,”她狠狠得咬牙,却装作柔弱地倒入夜御霖的怀中,幽幽地哭泣道:“王爷可是在想妹妹?如今妹妹容貌恢复,美貌已然胜过我,王爷更喜爱她也是自然。如果王爷您想去看妹妹,便去吧,不必顾虑岁儿。”
这一招以退为进显然效果显著。
听到怀中心爱之人的控诉,夜御霖立马回过神来,他怎么能因为想着那个贱人而冷落了岁儿!
他连忙一把搂住容岁,安慰道:“岁儿怎会这么想,今日是你我的洞房花烛之夜,我怎会离开你。再说,那容伊心狠手毒又嚣张跋扈,怎能和我温柔善良的岁儿比。”
说着,他伸手抚上容岁耳上戴的一副鎏金凤形翠玉耳坠,陷入了回忆。
“想当年,贤王府被抄家,我虽侥幸蒙受圣恩,逃过一劫,却流落街头,险些饿死,多亏了岁儿你雪中送碳,这才活了下来。我记得,当年那人正是戴着这副耳坠,我也正是借此才找到了岁儿你。”
他垂头,俊美的脸上满是爱意,目光更是深邃如夜空一般,“岁儿对我有救命之恩,当年本王就下定决心,若有机会娶你为妻,必将一生一世疼爱你,矢志不渝。”
这一番真情告白,听的一旁的丫鬟们脸红心跳,可容岁的脸却陡然变得煞白无比。
当年贤王府被抄家一事,闹得满城风雨,整个大梁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因贤王涉嫌通敌谋逆,整个王府除世子因圣上开恩免去死罪以外,其余四十口人尽皆被杀,连财产也都尽皆充公,一分不剩。
要不是夜御霖后来在战场上屡获奇功,战绩卓著,圣上龙颜大悦,恢复了他的王位,这贤王之名可能就烟消云散了。
听到这些,容岁顿时明白过来,是夜御霖认错了人!
毕竟贤王府抄家那年,她还在和母亲四处躲藏,又怎会有闲心去雪中送碳?
容岁心中惶恐,她想着怎么混过去,却见夜御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耳朵上。
难道是……
一个念头瞬间划过容岁的脑海,这耳坠是她和陆氏入府之后,从容岁手中抢过来的,说是容华郡主的遗物,价值连城。她为了显摆,这才一直戴在耳朵上,几乎从不摘下。
当时救了夜御霖的人,难道是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