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嚣张道:“不错!老子就是周康!不想死的就赶紧放人跪下磕头!”
周康是谭笑笑最殷勤的追求者,周健发迹之后,周康没少打着他哥哥的名义干坏事,道上谁人不知,陵南最不能惹的势力,一个是周建,另一个就是他贯会狐假虎威的弟弟!
当年江夜被他们陷害,难保没有周康的参与,毕竟当初给他下的药,除了风月场上的老手,一般人可弄不到的。
此刻,范辉看到这一幕,在一旁暗暗冷笑。
他妈的,叫你装逼,现在可踢到铁板了吧?不用老子告状,自己就先撞上去了,老子看你怎么死!
这时,江夜看了眼铜山,“给他个教训,让他跪下磕头。”
周康怔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铜山却无任何犹豫,双手搭在周康肩膀上,用力一按。周康只觉一座山从头上压下,双膝一软,瞬间跪倒在地。
铜山按住他头,往地上撞去。
“砰!砰!砰!”
很快,地上便是一片鲜血淋漓。
刚刚还很热闹的大厅,霎时间一片死寂,只有周康擂鼓一般的磕头声,一下一下如大锤敲击在所有人的心脏。
谭笑笑捂着嘴,满脸惊恐,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范辉几人大张着嘴巴,目瞪口呆。
大厅内众人,神色也仿佛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这家伙,究竟是谁啊?
他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他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知不知道周家是何等强大的存在啊!
周建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其实还是因为他的伯父和父亲,尤其周家老大周正浩,这才是陵南赫赫有名的超级富豪。
他竟然敢在这种陵南数一数二的顶尖大家族的宴会中,强行让周家的孩子给他磕头!?
一楼诡异的状况,很快引起了在二楼招待宾客的周健的注意。
“发生什么事……”
周健笑吟吟下楼,话说到一半,笑容瞬间凝固在嘴角。
“弟弟!”
他大叫一声,冲了上去。
“江夜!是你?你居然还活着?”
周健瞪着江夜,惊讶的愣在当场。
江夜冷漠的看向他,冷冷道:“真是让你失望了。”
随即,他看向铜山,铜山会意,立马上前,一脚踩在了周康的左腿上,只听“咔嚓”一声,周康的膝盖瞬间断裂!
“啊——哥,救我!”
周康痛的满目狰狞,周健急着大吼:“住手!给老子住手!!”
可铜山却似没听到,丝毫不为所动。
江夜皮笑肉不笑道:“多年未见,我这个出现的方式,你不满意?”
周健眼看自己的弟弟已是皮开肉绽,伤口深可见骨,立刻大呼道:
“你他妈上门找死是吧?来人!给老子弄死他!!”
瞬间,八名保镖闪身入内,一齐攻向江夜。
这时,跟在江夜身边,因为身材矮小而一直被忽视的阿罪,却是双臂一振。
她十根长得卷曲起来的指甲,瞬间犹如钢针一般立起,闪着一种无坚不摧的锋利光芒。
“哈!”厉喝一声,迎面而上。
但见她动作迅捷如疾风,周家这八名实力不弱于特种兵的精锐保镖,竟连她的衣边也摸不到。反而只要她出手,必定一击必中,对方若非被她指刀切得血肉横飞,便是被她一脚踢飞出去。
不到一分钟时间,这八名保镖悉数被解决,阿罪收了手,又站回江夜身边,仿佛从未动过。
“嘶!”
一时间,大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都被阿罪这恐怖的杀伤力给震惊了。
这简直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杀戮机器!
哪怕是在电视里,他们也没见过这么厉害,这么狠辣的人。
不由得,对江夜的身份愈发的好奇。
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又为什么跟周家为敌?
周健也是万万没想到,江夜带来的手下,实力竟会如此恐怖,不禁瞠目结舌,脸色苍白。
忽然,江夜挥了挥手,示意铜山可以停下了。
然后,他一步步走向周健。
周健狠狠咽了口唾沫,慌忙退后几步,颤声道:“你要做什么?”
“当初,你怎么叫人对付我妹妹的,今日,我定加倍奉还!”
说着,江夜猛地上前,一把掐住了周建的脖子!
周健只觉自己的脖子被越扼越紧,很快便感受到强烈的窒息感,连忙道:“江夜,你小子别嚣张,难道,你就不怕我爹吗?”
看着周健满脸恐惧的威胁,江夜的笑容,简直比厉鬼还要狰狞,“怕?你当我江夜,还是之前被你们随意拿捏的吗?有种的,你让他出来!”
这时,二楼传来一道低沉,却带着威严的声音:“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此闹事?”
众人抬头,说话的正是周正浩,他见自己两个儿子满头是血的躺在那里,如同死狗一般奄奄一息,大儿子还被江夜抓在手上,只觉头皮都要炸开。
“这位先生,今天是我的寿辰。只要你现在将人放了,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周健真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我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人群见他两个儿子被人弄成这样,竟还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对于他的大度能容人,实在是不服不行。
纷纷道:“周副总长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啊,这要是换了我,直接叫人过来弄死这小子了!”
“不愧是做到一市副总长位置的人,当真了不起!有这样公平公正的父母官,咱们的日子岂能不越过越好?”
听着这一群奉承的话,江夜觉得无比的讽刺,冷笑道:“好一个周正浩,既然这样,我就给你说说,我和你儿子,究竟有什么过节!”
说话间,江夜再一次掐住了周健的脖子,直到他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住手!”
周正浩突然一阵怒喝,再也强装不得,而江夜,却看着已经面色青紫的周建,笑的像地狱里的修罗。
“说,你究竟对我家人做了什么,不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好!我说!”
周健实在难以忍受这样的窒息,便即妥协:
“我,我派人将你父母和妹妹抓了起来,将他们用锁链锁住囚禁在家里,不给他们吃饭喝水,每天都过去折磨他们。”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喜欢上了你妻子,哦不,前妻宋芷薇,当年我第一眼看到她,就动了心思,然后……”
随着周健将如何勾引宋芷薇,以及后来如何与宋芷薇、高飞合谋迫害江夜,为何要折磨江夜家人的缘由一一道出,周围的宾客看他们的眼神,已经充满了厌恶。
尤其是听到周健让人当着江夜爸妈的面,割他妹妹的肉,全场一片哗然。
无论他们地位如何,谁都有父母,有妹妹,当他们知道江夜就是几年前江家的人,因为得罪了周健,而落得如此下场,在场的宾客无不人人自危,毕竟如此狠毒的人,谁也保不准以后,就被记恨上。
眼瞧着周围宾客对他们周家指指点点,周正浩脸色难看至极,咬牙道:“简直胡说八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处心积虑诬陷我周家?是何人指使你做这种事情!?”
江夜冷冷一笑,摇了摇头。
“既然你给不了我公道,那我就自己打出一个公道!我这一生,所信奉的唯有四字: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