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老宅正堂,宋雨晴跪在地上,小思洛抓着她的衣服,小脸上写满了害怕。
主位之上,宋家老爷子宋离江正襟危坐,一双眼睛炯炯地瞪着宋雨晴。
“爷爷,我有什么罪?”
宋雨晴脸色苍白,无力地辩解道。
“呸,你这个小贱人,赵家大少爷的双腿断了,敢说这事跟你没关系,我看你这是想连累死我们宋家吧?”
下方坐着不少人,靠前位置的一个中年妇女,起身朝着宋雨晴呸了一口,直接开口骂道。
“大婶,明明是赵凌豪先羞辱我的,你们身为我的家人,不替我说话,反而一上来就要定我的罪?”
宋雨晴咬着嘴唇,痛苦地摇了摇头。
“呵呵,家人?宋雨晴,你也配和我们称为家人?”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宋家这几年丢过多少人,而我们,又遭到了多少嘲笑?”
“还有韩非言那个废物,没死在外面就算了,这次跑回东海,竟然无缘无故把我家的链儿和菲然打了,到现在链儿都还昏迷不醒!”
这中年妇女叫刘小慧,是宋家老大宋善金的老婆,同时也是宋链和宋菲然的母亲。
平日她就极为讨厌宋雨晴,现在韩非言把她的一对儿女打伤了,更加针对宋雨晴了。
“韩叔叔出手教训小舅跟小姨,是因为他们欺负思洛!”
这时,小思洛勇敢站了出来。
刘小慧一脸冷意,狠狠地瞪了小思洛一眼,说道。
“你这个小野种,真是拎不清好坏,链儿跟菲然,是看你那贱人老妈没空,陪着你了玩一下,怎么就欺负你了?”
“真是跟你妈一样,都是白眼狼!”
小思洛听不懂刘小慧的话,但知道这话是在骂她,委屈地哭了起来。
“思洛说的都是实话,大奶奶你为什么要骂思洛?”
“够了!”
宋善金站了出来,先是大喝一声,接着对宋离江说道。
“父亲,我想事情已经很清楚了,现在就该将宋雨晴这个贱人绑起来,然后再找到韩非言那个废物,彻底将他打残,一起交给赵家,熄灭他们的怒火,否则我宋家迟早会收到牵连!”
宋离江并未开口,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正堂的温度仿佛一下子降低了。
一道冰冷的声音,响彻在每个人的耳畔。
“你们,要绑架雨晴?”
刷刷刷!
众人回头,看向正堂门口。
只见韩非言一脸漠然,踏步走进来。
宋雨面无血色,看着向她走来的韩非言,无力地摇着头。
“韩非言,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不离开东海?留在这,你活不了的!”
韩非言的眼神难得温柔,他脱下风衣,披在了宋雨晴身上,柔声说道。
“我说过了,要一辈子守护你们母女,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韩非言将宋雨晴扶起,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不用担心,接着脸色一沉,看向了宋离江。
“你就是宋家的家主,宋离江?”
宋善金拍桌而起,怒道。
“韩非言,你算哪根葱,竟然敢直呼我父亲的名字?也好,既然你主动找上门送死,那我就成全你!”
“来人……!”
宋善金上一秒还在大喊大叫,下一秒,突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锁住了咽喉。
一瞬间,宋家人纷纷站起来,面露不可思议。
刚才还站在门口的韩非言,怎么就突然出现在宋善金的面前?
“你,你放开我男人!”
刘小慧气急败坏,冲上去准备跟韩非言撕扯。
韩非言看都没看刘小慧一眼,一巴掌直接将其打飞,然后看着宋善金说道。
“不要以为你是雨晴的大伯,我便不敢杀你!”
宋雨晴是宋家三代子嗣,父亲排行老二,叫宋善行,只不过早年间宋善行夫妇乘船出海遭遇了意外,至今未归。
宋家人都当夫妻二人死了,宋雨晴也在很小的时候就成了孤儿。
至于老三宋善敏,就是宋善金的一条跟屁虫,没有主见。
眼下宋善金突然被韩非言钳住咽喉,瞬间呼吸困难,又感受到韩非言身上冰冷的杀意,当即身子止不住颤抖起来。
他们这群人,都是普通人,而四年的沙场经历,让韩非言只要想,就可以依靠气势碾压一片人。
眼看着宋善金不敢说话,韩非言淡淡开口说道。
“老爷子,今天我来宋家,是讨个公道,当年将雨晴逐出家门的事,你参加了吗?”
宋离江闻言,微微皱了下眉。
“宋雨晴与你苟合,让我宋家颜面扫地,将她逐出宋家,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听到这话,韩非言淡淡一笑。
“老爷子,我不信当年的真相,你真的一点不知。说来说去,你只是不愿意为了亲孙女,得罪赵家罢了!”
宋离江眉头皱得更紧了,没有回话。
“老爷子,你付出代价的!”
韩非言将宋善金一把推开,抱起小思洛,然后牵着宋雨晴的手,从正堂离开。
宋家无人敢阻拦。
等韩非言的身影远去,刘小慧低声骂了一句。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迟早被赵家千刀万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宋善金一脸冷意,他喉咙位置火辣辣的痛,一时连说话都变得困难。
过了片刻,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匆匆走进宋家老宅。
宋离江看清楚这人模样后,立刻起身迎接,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东海市首富,吕富昌。
整个东海,有将近百分之六十产业,都是富昌集团旗下的,在吕富昌面前,连赵家都只能算是个屁。
“呵呵,吕首富,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您大驾光临,宋家蓬荜生辉啊!”
吕富昌没有搭理宋离江,他走进正堂,看了一圈,没有发现韩非言和宋雨晴的身影。
宋离江佝偻着腰,在这位东海市首富面前,一脸讨好地问道。
“吕首富,您找什么呢?”
宋善金说不出话,但脸上也是挂着讨好的笑意,站到了自己父亲的身后。
“狱,咳咳,韩先生呢,他不是来你们赵家了么?”
吕富昌张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