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太早了!
苏文玉还没说话呢,罗玉凤倒先失落起来了。
千年难得逮住个“雏儿”,怎么也要先尝尝鲜啊!
唉,戏还是要继续演下去。
罗玉凤不急不缓,翻起身子,到床边抱起枕头,做出一副“我见犹怜”的神态,声音如泣如诉:“老公~都是他先勾引我的……”
男人爆怒,一个健步冲到床沿,抓着苏文玉衣领,将他拖拽起来。
“妈了个巴子,你也不出门打听打听我王老五!你哪儿冒出来的臭虫,连我老婆都敢碰!”
“大、大哥,您不是房地产富商吗?”苏文玉还是一脸懵,掏出口袋的广告,“我是看到广告才来的,我是个医生,保证能治好你的不孕不育,嫂子就不用出来借种了。”
男人不孕不育,一般就是输送小蝌蚪的管道堵塞。
就这种小毛病,哪里还需要“借鸡生蛋”,穴位上扎两针就好。
“滚蛋,你才不孕不育呢,你全家都不孕不育!小子,今天不掏个十万八万的,这事儿没完!”
苏文玉心急,不管怎么解释,对方就两个字:要钱!
这下,终于明白,是掉进了圈套!
还事成之后重金酬谢100万,这房地产富商是有钱不会花吗?
哪有什么“重金求子”,分明是屋子里这帮人设的局,合伙做这敲诈勒索的生意。
这世道怎么套路这么深!
瞧苏文玉愣了神,王老五以为吓唬住了这傻小子,心里一乐松开手,摆起臭脸:
“出门在外都是求财,你这纸糊的小身板儿,可扛不住老子一拳。识相点,赶紧把银行卡交出来!”
“我……我没银行卡,我有钱,也不至于来这儿啊?”
“敬酒不吃吃罚酒,老二、老三,给老子把他扒光了,没钱?老子可认识道上的,把你血抽干了卖!”
老二、老三,一个高瘦如竹竿,一个矮胖如皮球。
两人一左一右,上手就要搜身。
看到这两人的脏手,苏文玉可是忍无可忍了。
打架他是不行,可真别以为医生好欺负!
两根银针夹在指间,迅雷不已掩耳之势,“嗖嗖”,精准无比扎在两人身上。
一阵酥麻传来,“瘦头陀”控制不住,仰天哈哈大笑;“胖头陀”截然相反,莫名其妙痛哭不止。
“妈了个巴子,你俩抽什么风?”
“老公,你小心,这小子会使针!”床上的罗玉凤离得最近、看得清楚,“老二老三,都被他用针扎了!”
此话一出,王老五也警惕起来,死死盯着苏文玉的双手!
气氛凝固,两人僵持不下。
罗玉凤偷摸使了个眼色,突然举起枕头,就要按住苏文玉的脑袋。
王老五抄起板凳,劈头盖脸就要砸下去!
“砰——”
一声巨响。
紧接着是女人捂着头哀嚎:
“啊——王老五,你他奶奶的瞎啊,砸老娘干什么?”
“不……不是,那小子人呢?”
夫妻俩环视房间,一看,苏文玉已经站到了窗边,微风撩动着窗帘,淡淡金辉洒在白皙如纸的面孔上。
苏文玉长舒一口气,万幸,自幼体弱多病,老爸逼着他练了神医华佗的《五禽戏》。
虽然力量上不见长,灵敏度倒是高了很多。
一想到老爸,苏文玉眼眶有些红润。
若不是老爸被唐家人暗害,他和姐姐也不至于受欺负至此……
“干你娘!老子混江湖十几年,还能在你小子这儿栽跟头!”
王老五向后一摸,掏出一把弹簧刀,吼了一声朝苏文玉冲了过去。
刀尖刺穿阳光,朝着苏文玉面孔招呼,距离瞳孔只差微毫,却停滞空中动弹不得。
“咣当”一声,弹簧刀掉在地上。
王老五向后退了几步,闷声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一根银针,就直直立在他脖子的癫穴上!
“不要惹学医的!我想弄死你们,也就三根针的事儿!”
罗玉凤傻了眼,吓得跳下床,跪在苏文玉面前。
“神医,是我们猪油蒙了心,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我们以后一定做好人,再不干这敲诈勒索的事儿了,我给你磕头了……”
“算了算了,起来吧,他们死不了!”
取回三根针,苏文玉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愁眉苦脸坐在床上。
这可怎么办呢?
重金求子是假的,怎么弄到八万块钱呢?
“神医,感谢您的宽宏大量,我们这就有多远滚多远。”
王老五没了气势,低声下气的鞠躬。
苏文玉无意间抬眼一瞟,瞧见王老五太阳穴处,有一块指甲盖大的黑斑,不像是胎记。
“等等,先别走!”
四个人同时转过身,双腿都在打颤,这不会反悔了吧?
“神……神医,您有什么指导?”
“王老五是吧,你觉得你的命,值八万块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