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北得到自己想要的,便爽快的欠了合同。
胡广诒拿下‘瑞宇建筑’的这个合约,心情自然是大好,回去的路上,还特地同时简说道,“这次能拿下‘瑞宇’时简你得记头功,这样好了,到时候按比例给你算提成。”
时简只是笑笑谢过,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合同是签下来了,但是也意味着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得面对陆淮北,当年的事情虽然过去了六年,但是伤还在,疼也还在。
因为陆淮北的事情让时简心烦气乱了一下午,等傅克韫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才想起自己从今天下午起已经成了已婚妇女的事实,顺便也记起了下午两人分开之前他说晚上要带她去一个什么地方的事情。
犹豫了会儿伸手拿过手机把电话接起,“喂。”
“什么时候下班,我去接你。”隔着手机,傅克韫的声音略偏磁性,语气尽是温柔。
听他说要来接自己,虽然说现在他们是合法夫妻了,但是毕竟才认识几个小时,多少都带着陌生和疏离,这个电话拒绝说道,“其实不用的,我自己有车,你告诉我地址,等下我自己过去。”
不过显然傅克韫没有这份陌生感,也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在电话那边说道,“我在你们律所楼下了,你等下忙好自己下来就行。”
听他说已经到律所楼下了,时简挂了电话赶紧去窗口往外看去,果然停着一辆黑色SUV,而傅克韫这会儿正靠在车边,手里似乎拿着根刚点燃的烟。
似乎是感觉到了有目光的注视,傅克韫抬头朝‘精诚律所’楼上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对上窗口站着的温时简,脸上扬起一个笑脸。
终究‘不熟’时简尴尬的回了个笑脸,然后重新回到办公桌前,将电脑关了,另外快速收拾将刚刚看过还没有完全看好的资料放进自己的公文包,这才起身出了办公室。
出办公室的时候正好遇到苏晓,见她着急忙慌的样子,苏晓问道,“你这是要下班了?”两人一同在这个律所有三年多了,时简向来是晚走的,抬手看了眼手表,今天这么准时倒是少见,不过想起她之前相亲的经历,笑问道,“又相亲啊?”
“没有,约了朋友。”不好意思让傅克韫等久,时简提着包匆匆下楼。
温时简到楼下的时候傅克韫那根烟还没来得及抽完,不过见她下来,还是拧灭了烟,看着她朝自己跑来,淡笑着说道,“不用急的,你忙好下来就行。”
自觉有些失态,时简理了理头发,看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上班?”她好像没有告诉他地址吧。
“你自己介绍的时候说自己在‘精诚律所’,稍微查下就知道了。”傅克韫说着话,伸手要去拿她手中提着的公文包和笔记本电脑。
见他伸手来接自己手上的东西,时简还有些不习惯,瞧他这自然又亲昵的样子,自己倒是先红了脸,“不,不用了,我自己提着就好。”
见她还害羞,傅克韫倒是也没有坚持,而是绕过车头给她在副驾驶那边开了门,“上车吧,带你去吃饭。”
“那个我有开车来,你告诉我地址,等下我开车过去就行。”毕竟明天还要上班,在江城没有车的话实在是不方便很多。
她脸上的娇羞和不自在傅克韫自然是没有错过,脸上的笑意更浓一下,说道,“没事,明天早上我送你。”
“额……”时简不好再拒绝,提着包绕过车头坐进了副驾驶。
替她将车门关上之后,傅克韫这才重新绕过车子上车,确定两人都已经系上安全带,这才发动车子离开。
时简对于车子并不太懂,对她而言车子不过是代步的工具,但是即使不懂,市面上的大部分牌子还是认识的,所以看清他方向盘上车标是保时捷的时候,还是有些意外的,光是配车就能看得出来他的经济条件绝对不差。
疑惑的盯着傅克韫这样看着,时简这才注意到他其实长得很好看,剑眉星目,鼻子高挺让五官轮廓显得更立体,薄唇配上略方的下颚整个人帅气不失阳刚。
这样的认知让时简有些疑惑,以他的经济条件和外貌条件,想要什么样条件的女人都不难找,他又何必如此草率的跟没见过两面甚至认识不到一两个小时的人结婚,这点她有些想不通。
突然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孔雀,孔雀从大学开始就喜欢看小说,而且特别喜欢看哪种耽美小说,起初她不太懂,后来经过那只鸟类的科普之后才了解何为耽美。
这样想着,时简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傅克韫该不会是……所以他才这样随便拉一个人结婚?!
时简盯着他看着,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性,而且这样一来的话也就解释的通了!
一心开车的傅克韫自然不知道时简这会儿脑袋里的小剧场这么的精彩,只当她是纯粹盯着自己看,转头看她一眼,低笑着说道,“你这样盯着我看,会让我没心思开车。”
“额?”温时简因为在想别的事情,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听懂他这话的意思。
见她没懂,傅克韫将车靠旁边停下,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在温时简还讶异他突然停车想干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探过身去搂过她的头嘴唇准确找到她的,吻了上去。
突来的吻让温时不知所措,只是这样傻傻的瞪着眼睛让给他吻着。
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很久,傅克韫放开她,看见她此刻的反应,不禁低笑,伸手将她脸颊旁边的碎发挂到耳边,小声且亲昵的问道,“吓到了吗?”
温时简感觉自己能听到自己此刻心跳的声音,砰砰砰,特别快,特别重!
此刻的时简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两个人靠得特别的近,小小的车厢里面,两个人的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嗯?”没有得到她的答案,傅克韫故意又问了一遍,“吓到了?”
“没。”可能是骨子里的不服输,温时简下意识的摇头,“没,没有。”只是眼睛依旧不敢看他,脸连着耳朵微微发烫,好在这会儿车里昏暗,才不至于让他看见了自己的糗态。
“呵呵。”傅克韫低低的笑出了声音,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问道,“介意吗?”
温时简只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些,偏过头去看窗外,小声的说道,“哪有人亲完了才问。”
亲完了才问,介意又有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