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铖觉得身上很冷，心里更冷。坐在车上还在回想刚才早上发生的一切，突然觉得这么多年没了意义，人也很疲惫。
他和陆凛司大概也就这样了吧，已经很糟糕了，还能走到哪一步了？
他不知道……
离婚？陆凛司会不会同意？虞铖已经没有力气思考这些东西了。
回到家里虞铖把家里的药都扔了，也许不知道离开陆凛司会怎么样，可是现在他不想为陆凛司做任何事了，至少身体是他自己的。
他也懒得出去扔垃圾了，为了避免陆凛司的质问，陆凛司地控制欲太强了，就是你必须按着他来。家里所有的东西摆放什么的，都是顺着他的意思。所性就混着所有药一起扔了，陆凛司应该不会注意到。
其实这些年，虞铖也是按着陆凛司的意思来活着。真的没必要接受这样折磨不是吗？大不了结婚了家里就鸡飞狗跳……虞铖顺了他这几年，不过就是因为一点卑微的喜欢而已。
虞铖捂在被子里缩成一团，闭着眼睛想要把人从脑海里甩出去。
一天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结束了，梦里的陆凛司时好时坏。
虞铖醒来的时候，身体燥热不已，整个人从水里捞起来一般，头疼欲裂，昏暗的房间内，他只能看见有人伏在他身上，满室强烈的信息素威压让他很不舒服。
“陆凛司，我不想做。”虞铖一开口，喉咙像是被火燎过一样，沙哑的声音他差点儿都以为不是自己的。
“这可由不得你。”陆凛司低笑了一声，掰开了他的腿。
虞铖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反抗他，“凛司，我不舒服……”
“一会儿就舒服了。”陆凛司语气不快地回过他之后就不说话了，心情不好的时候他的动作也会粗鲁一些。
不过陆凛司一直都没有顾及过他不是吗？
虞铖撇过头不想去理会，委屈地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他却咬着下唇不发出一丝声音。
“平日话不挺多吗？今天怎么呢？”陆凛司不悦地说着，手下重了一分，虞铖还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疼痛瞬间占据了大脑。
“不要让我以为我在对一具尸体做这种事！”
“我不想做！”虞铖毫无感情地回着他，虞铖刚说完就被陆凛司捏住了下颚。
陆凛司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从他身上下去。
“陆……凛司。”虞铖头皮发麻，他觉得陆凛司应该是生气了。
“你说了算？”
虞铖听着他嘲笑的语气，也不知道该庆幸陆凛司没有发脾气，还是为他这样的态度感到悲伤。
“虞铖，生个孩子吧。”陆凛司做到一半突然跟虞铖这样说了一句。
欢愉夹杂着痛苦，虞铖眸子里的情欲散去了大半，也不知道陆凛司是临时起意，还是真的想要或者家里长辈要求。如果临时起意，是不是陆凛司突然不想要了，就让他打了？
虞铖可悲地笑了笑，突然觉得自己连个孩子都不能决定生死，他也太可悲了吧。
陆凛司狠狠地撞开他的生殖腔，虞铖抓着被单挥洒汗水，微微抬起头，扯着嘶哑地嗓子跟他说：“别，别弄在里面。”
他以前真的期待了很多次有自己的孩子，可是他不敢违背陆凛司的意思，现在虽然希望渺茫，但是他也不敢贸然尝试，仅凭他不想和陆凛司再牵扯了。
陆凛司没有理会他，依旧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一场情事结束，虞铖连关节都是酸痛的，“陆凛司，我好疼……”
“那我轻点儿，再来一次。”陆凛司难得语气好了一点儿，摸了摸他微微有弧度的小腹，好像多希望里面有个孩子一样。
陆凛司的手是暖的，虞铖却感觉到了阵阵寒意。
“你想为我生个孩子吗？”
经历过了这么多事，虞铖真的说不出来什么违心的话，于是一直没有出声。
“会有的，我需要一个孩子。”陆凛司揉了揉他的小腹，缓解了一下涨意。
虞铖感受到有什么顺着腿根往下，但是这些他都无暇顾及，只是对陆凛司又失望了一分。
需要，孩子对他来说不过也是交易？
“我可能生不了。”
“嗯，只是机率小，努力努力也会有的。”陆凛司碰了碰他的脸颊，轻声说道：“有了孩子，你就能一直就在陆家了。”
去的医院是陆家的，陆凛司一直都知道他的身体状况也不奇怪。
虞铖不想跟他反驳，他留在陆家受益的又不是他，为什么要他做牺牲品。他从来不贪图陆家，他想要一直是那个人。
“我不需要……”虞铖小声地说着，差不多就是动了动唇，陆凛司没有听见。
虞铖身体差不多已经体会不到感觉了，欢愉过后就是痛苦，撕裂地疼。
陆凛司自己去了浴室，没有理会他。
床单还是脏的，虞铖不想动，就这样一丝不挂的仰躺在床上。
陆凛司洗好出来的时候，还看见他半死不活地躺着，一瞬间脸又冷下来了，近了一点儿才看见他腿下干涸的血迹。
虞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不过真的疼。
陆凛司低骂了一声，把他抱去了隔壁卧室，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简单给他清洗了一下，把已经昏昏沉沉闭上眼的人捂在了被子里。
“疼都不知道说一声吗？”陆凛司现在床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眉清目秀的人，睡梦里的人不安地蹙了一下眉。
陆凛司伸手碰了一下他的额头，温度高得烫人，陆凛司皱了皱眉，打电话催促家庭医生快点儿。
“陆凛司……”虞铖在梦里不安地喊了他一声，无人应答。
虞铖感觉到了手上的刺痛，还有一股药水的味道。勉强睁开眼睛，房间里除了他只有一个医生。
陆凛司当然不会在他这儿耽误时间。
“你醒了，自己的身体最重要，别跟着陆凛司胡闹。”林意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好像没那么烧了。
林意是个比较温柔的人，长相也生得好，是陆凛司的发小。
“听陆凛司说你们在备孕，也应该了，需要我开一点儿药吗？”林意在收拾着旁边的东西。
虞铖摇了摇头，他没打算要孩子，嗓子眼快冒烟了，“我想喝水。”
林意端着一杯温水刚准备喂他，陆凛司就端着白粥进来了，顺手接过了他手里的水杯。
“喝点儿粥吧。”陆凛司把碗端过来，看了看他的手，“我喂你？”
“不用了。”虞铖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左手可以。
陆凛司就端着碗，虞铖反手用着勺子。
下面的粥微微有点儿糊了，跟以往阿姨做得不一样。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