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羽雾犹如地狱走出的恶魔，缓缓走到黎栊面前，黎栊的身体忍不住的发抖，那天夜里的疼，太过清晰。
秘书识趣地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黎栊低头去看合同，上面写的很清楚，合同立即生效，如果他要违约的话，必须赔偿两个亿的违约金，否则需要承担法律责任。
很明显，厉羽雾是故意引导他签字的。
随便收购一个小公司，骗他签了合同，然后利用合同制约他。
“厉羽雾，欠你的我已经还清了！我已经没有腺体了，现在就是一个废人，你到底还想怎样……”
他以为他的陪伴总有一天会感动厉羽雾，可只感动了他自己。厉羽雾能毫不犹豫毁了他的腺体就说明他是错的！他爱了这个男人七年，他现在不想爱了！
装醉那么多年，他该醒了……
厉羽雾一把掐住黎栊的脖子，果然，腺体没了，他身上也没了信息素的柠檬味。
“还清？怎么可能还清？一年前南霜是怎么死的，是被你推下海的！我要你一辈子，在我身边给我抵债！你休想摆脱我！”
低沉却尖锐的话语，如一把利刃扎在黎栊的心上，痛彻心扉。
“你这个疯子……”
黎栊想转身离开，被厉羽雾死死地拉住胳膊，黎栊拼命地挣扎，却无能为力。
“腺体还在的时候，你就不是我对手，更别说现在。”
黎栊瞪着厉羽雾：“那你杀了我啊！你不是说我没还清吗，你干脆杀了我，一了百了！”
厉羽雾不置一语，强硬地带走了黎栊。
被带入车里的黎栊多次想跳车，被厉羽雾一把拽教训道：“乖一点，不然我就干到你乖！”
到了鎏金别墅后，黎栊疯狂地想要逃离，他就是在这里被毁了腺体，他不要呆在这里！
“你走开！你滚啊！你别碰我！”
被扔在床上的黎栊吓傻了，他现在身体情况大不如前，他不想再和厉羽雾有半毛钱关系，他痛恨这个地方。
厉羽雾压住黎栊，堵上了他不安分的嘴，他太迷恋这具身体了，如果可以，这么睡一辈子也还不错。
“呜……不要……不要……啊！”
……
看着昏迷的黎栊，厉羽雾从一旁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衣服给黎栊穿上，盖上被子才离开卧室。
“喂，准备好了吗？”厉羽雾拨通手机说。
“准备好了厉总，现在就植入芯片吗？”
“嗯，你确定没有副作用吗？”
“副作用还是有的，不过我觉得问题不大，呃……厉总你看是……”
“说，副作用是什么？”
“会让他的每次易感期更长，且易感期间必须呆在极热的地方。”
厉羽雾冷笑一声：“你是在说笑吗？他已经没有腺体了，还哪来易感期？”
对面战战兢兢地回答，“虽然黎先生没了腺体。但是基因的本能还是有的，只不过易感期会和之前有所不同，这个也不敢确定，毕竟黎先生的情况比较特殊。”
厉羽雾嗯了一声：“现在就过来给他植入芯片吧，我公司还有事，没空等你们。你们小心点，别弄疼他，他现在虚得很，动不动就痛晕了。”
黎栊上班已经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来，厉羽雾没有找他任何麻烦，那份合同好像从没发生过。他只是每天去厉羽雾的空办公室里呆着，下班了就回家。
他不想呆在厉羽雾身边，可是他没办法赔偿那笔违约金，也不能拖累黎家。
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黎栊从沙发上起来，准备回家，没想到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来人却不是厉羽雾。
而是柯若涵，和他有过婚约的柯家omega，一个很精致，很瘦弱，长得很好看的omega。
“你果然没死！黎栊，你没死啊！那你凭什么毁约，说好的娶我，你知道我等了你多少年吗！你凭什么说消失就消失！”
黎栊有些愣住，柯若涵是家里安排给他的婚约，他本身对这个瘦弱的omega没有任何印象，怎么柯若涵会说，等了他好几年这种话？
“柯先生，您先坐，违背婚约是我的错，跟黎家无关，你长得很好看，家世也好，值得更好的Alpha，我相信柯先生会遇见自己的真爱的。”
柯若涵眼眶已经开始发红，黎栊消失这一个月来，他发了疯的找，没想到在报纸上看到了黎家刊登的黎栊已经去世的消息。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黎栊，黎栊却一点也不在乎他。
“我想知道，为什么？你我家世也好，性格也好，都足够匹配，到底哪里配不上你了，你为什么宁愿说自己死了也不娶我……”
黎栊叹了一口气，侧过头显示自己脖颈的伤口：“我已经……不算一个完整的Alpha了，你的发热期我也满足不了你，我不能耽误你，对你也没有喜欢，承蒙厚爱，我会记得有个人爱过我的。柯先生，你走吧，是我配不上你。”
那处伤口触目惊心，柯若涵红了眼眶，黎栊那个时候该是有多疼啊……
“是谁？谁毁了你的腺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黎栊沉默不语，示意柯若涵离开。
柯若涵伸出手抱住黎栊：“如果我说，我不介意呢？不介意你没腺体……”
“可我会介意！”一声暴喝出现在空中。
厉羽雾一脚踹开办公室虚掩的门走了进来，随即将抱在一起的两人强硬地分开。
厉羽雾的耳朵上带着一款造型别致的耳机，耳机上的线挂在脖子上，和一般的蓝牙耳机不太相同。
“柯若涵，你最好趁我发火前离开这里！你问问黎栊，他敢答应和你在一起吗？”
厉羽雾的信息素太强大，柯若涵被吓得腿软，这种生理上的优势他根本没办法抵抗。
厉羽雾捏住黎栊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看到没有？他是我的一条狗，只有我能碰。”
“你别过分了！厉羽雾，呃……”
强大的信息素压制让柯若涵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黎栊无助地看着柯若涵：“你先回去吧，会伤着你的，好吗？”
柯若涵疼得五脏六腑都在抽搐，只能踉跄地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