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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县衙的计划暂且被包黑黑搁置一旁,只因再过五日便到包大人开俸禄之时。离开之际怎么也得捞上一笔,有钱不赚岂是他的作风。

    

    既然还要在县衙暂住几日,包黑黑决定修补一下屋顶漏洞,这才有了在屋顶上和泥巴的包黑黑。

    

    “包大人,采花贼之事您打算如何处理?”借着休息之余,罗博向包黑黑提及此事。

    

    “什么采花贼?”包黑黑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他在看到罗博有些皱起的眉头,立刻捂着脑袋道:“我这不脑袋受了一些伤,记性有些不太好,不如你再将采花贼之事同我细细道来。”

    

    未等罗博开口,涂豆立刻窜上前。“我知道,这采花贼我知道。他可是被称为‘暗夜使者’各府中的小姐们都被他迷的不得了。”

    

    “哦?”包黑黑拖长调子,带着些好奇之心问道:“这采花贼是何方神圣,能将众小姐迷的团团转?”

    

    近期平阳县出了个采花贼,传闻月黑风高夜,采花贼出动时。

    

    月光下,他身着一袭夜行黑衣,身手矫健,去留无踪行如鬼魅。看之则难忘,思之而心狂。

    

    采花贼常出现于各大官员贵人之家,非王侯将相,达官贵人他都不稀得去。

    

    说来也奇怪,这个采花贼什么也不偷,什么也不拿,来此一探即刻就走,连个记号都不留下。因为什么东西都没丢,他们也找不到报官的理由,只好自己加强守卫,日夜看护。

    

    可能会有人问,他的行为更像是一个不偷东西的小偷,为何称他为采花贼呢?

    

    这事还得从温员外之女温文香说起。

    

    那日采花贼来到温府,无意间被温大小姐瞧见。温家小姐温文香,也到了情窦大开的年纪,采花贼看到来人朝她抛了一记媚眼,当时这温家大小姐就被迷昏过去。

    

    包黑黑听此忍不住惊叹一声“这也太夸张了!”

    

    “一点都不夸张。”涂豆摇了摇头对包黑黑说道。

    

    自从那日温文香见到采花贼之后,心心念念都是采花贼的身影,隔日便告知城中小姐妹,称采花贼是多么多么的帅气,是多么多么的迷人……实际上,她连采花贼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采花贼穿着一身夜行衣,全身裹得严严实实,要是能看清长什么样才见鬼了呢!

    

    此消息一出,不胫而走,一时间传便大街小巷,闹得是满城风雨。

    

    采花贼的名号变得炙手可热,成了各家小姐争抢的对象。待字闺中的小姐们,每至深夜都会精心打扮,只为了博得采花贼青睐。

    

    也不知是何人规定的,谁能先找到采花贼,谁就能当采花贼的夫人。

    

    有权有势的小姐们就都加入寻找采花贼的行动之中。

    

    包黑黑在听完有关采花贼的事迹后,拍了拍手中的泥,泥土已经风干,只须轻轻一碰很容易碰掉。“呦!这些小姐们倒是挺会玩。依本官看,她们也就是涂一时兴起,追星劲一过也就罢了。”

    

    小姐们的执着劲可并非包黑黑想的这般,前后快有一个月,势头只见上升不见缩减。

    

    关键就在于她们连采花贼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能以身相许,可见这采花贼的魅力实在不一般。

    

    当然,这里面也不排除盲目跟风所造成的势头。

    

    “大人,此事您想如何去办?”待包黑黑明白前因后果,罗博恰到时机的问道。

    

    “还能怎么办,凉拌。”包黑黑才不想参和此事,他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反正他也没有包大人那般勤政为民之心。

    

    如果可以,包黑黑更想做一个路人,他对做官没什么兴趣,能让包黑黑引起兴趣的只有白花花的银子。

    

    “小姐们喜欢追星就让她们追,也显得平阳县很热闹不是吗?”包黑黑觉得那些府中小姐们的行为与追星没有什么区别,他身为县令自然管不着这杆子事,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早些将房顶漏洞补完。

    

    可采花贼之事不是包黑黑说不想管就不管的……

    

    就在包黑黑起身欲要回房之时,福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少爷,温员外求见。”

    

    “哪个温员外?”包黑黑停下脚步,回转身子。脸上带着疑问,这个人他应该认识吗?

    

    “包大人伤势未愈,老夫登门拜访多有打扰,还请包大人见谅。”话音刚落,一个身着华贵衣服的中年男子朝着包黑黑走来,他的步伐有些匆忙,作揖行礼客套话却一点都没少。

    

    “哈哈!原来是温员外。”包黑黑干笑两声,看着面前谦逊有礼的男子道:“温……温员外客气了,不知温员外前来所为何事?”

    

    温员外稍有所迟疑,似乎接下来要说的事有些难以启齿。但迫于无奈,温员外还是说道:“老夫是为了小女之事而来。”

    

    温员外是谁包黑黑不知,他的女儿包黑黑更不知了。

    

    就在包黑黑犹豫要不要问温员外他的女儿是谁时,杨聪凑到包黑黑的耳边。

    

    “温员外之女温文香,被采花贼迷晕的那位。”杨聪趴在包黑黑耳旁,声音很小也只有包黑黑能听到。

    

    听到这话包黑黑立刻反应过来,他冲杨聪眨了眨眼睛,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原来温文香说出采花贼之事后便后悔了,她没想到说出此事竟能引出这么情敌。

    

    我可不是吃素的,跟我抢男人,你们还早着呢!

    

    温文香仗着自己家大业大,一哭二闹三上吊变着法的求他爹找到采花贼。温员外平时就疼爱自己的女儿,对温文香是宠爱有加。此事自然是有求必应,他命手下之人四处打探消息,一晃七日有余都未找到采花贼的下落。

    

    采花贼像是听到风声,躲了起来。

    

    找不到采花贼,温文香像是得了相思病,卧床不起。温员外怎舍得宝贝女儿受这份苦,他思来想去,想到一人。

    

    包大人是百姓心中的父母官,办事效率无人能比。包大人被匾额砸伤如今在家修养多日,近听闻包大人伤势有所好转,特前来拜访。

    

    找采花贼这么无聊的事情包黑黑肯定是不想去做,他打算以身体欠佳为由敷衍过去,未等包黑黑开口,只见温员外从怀里掏出一沓像纸一样的东西。

    

    “包大人,温某还请包大人找出采花贼,我那小女……唉!”说着温员外就要将那沓纸朝着包黑黑递去。

    

    包黑黑看清了,那不是普通的纸,那是货真价实的银票,每张都写有一百两的字样。

    

    一百两!那沓银票将近十张,那就是一千两!

    

    他的眼睛顿时发直发亮,没想到还能有意外收获。

    

    “哈哈哈!”包黑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得尴尬的笑起来。实际上他的内心在欢呼,在沸腾。

    

    包黑黑不知一百两究竟值多少钱,但肯定比一百块要值钱。

    

    大把的银票就在面前,岂有不收之理。

    

    包黑黑对温员外的所作所为很是满意,他简直就是送钱的及时雨,是包黑黑的再生父母。在包黑黑穷困潦倒,无米无饭之时这些钱就是救命的钱啊!

    

    包黑黑的手渐渐展开,手指摸索着朝着银票而去。他的头并未低下,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脸上的嘿嘿傻笑一直都未停止。搞得温员外一愣一愣,不知包大人这是何意。

    

    就在包黑黑快要触及那沓银票之时,涂豆立刻冲上去来,大声道:“温员外你这是在侮辱我们大人吗?”说着他将温员外手中的银票推了回去。“我们大人为官为何你又不是不知,如今拿这些钱来是何用意?这是公然行贿,是大错特错。包大人办案何时收过钱,即便他不收钱也一定会将采花贼抓到,您说是吧?包大人。”

    

    涂豆转过头笑着问包黑黑,像是在等包黑黑的夸奖。

    

    其他几人也都凑上前来,让温员外收回银票。

    

    “哈哈哈,是……是啊。本官办案何时收过钱。”包黑黑硬生生转过脸回了涂豆一个笑,在心里他早就将涂豆骂的狗血淋头,要是可以他都想把涂豆给放锅里炖了。

    

    可恶的涂豆,我的发财路全被你破坏了。

    

    百姓眼中的包黑黑是廉政爱民的清官,定不会做出这种事。可实际上的包黑黑跟他完全不同,视财如命,眼下看着钱溜走他心里早以哭成了河。

    

    心里苦也就罢了,脸上还得一直笑着。

    

    “如此老夫便多谢包大人,我那小女性情倔强不肯听劝,如今寻不到采花贼她已卧病在床。老夫……老夫实在不忍心啊!”

    

    包黑黑想温员外的女儿这般,都是被惯出来的。这种事他真的不想管,管天管地还要帮人治相思之疾,要是全平阳县的姑娘都来找他,他岂不是要比媒婆还忙。

    

    “咕噜噜——”肚子发出敲鼓般的响声,包黑黑尴尬的笑了两声,随摸着肚子道:“哈哈哈,温员外让你见笑了,本官还没来得及吃晚饭。”

    

    “是老夫耽误包大人用膳,该罚该罚。”温员外正愁没有机会感谢包大人,这不机会来了。“包大人,若是不嫌弃老夫过时在春风楼设宴,到时还请包大人参加,借此商讨一下有关采花贼事宜。”

    

    涂豆听完又要拒绝,包黑黑抢先一步将他推至身后,捂住涂豆的嘴,生怕他乱说话。

    

    差点到手的银票飞了,快到嘴的美食可不能再泡汤。

    

    “温员外真是客气,如此盛情邀请本官怎好拒绝。一定去,一定去。另外,采花贼一事包在本官身上,本官一定将他带到温府,任凭温小姐处置。”

    

    听到包黑黑信誓旦旦的保证,温员外心满意足的离去。

    

    “少爷,咱们真的要去赴宴吗?”待温员外走后福伯略带不解的问道。

    

    不仅福伯不解包黑黑的行为,杨聪等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像是猜测包黑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毕竟此前的包大人是不收百姓一针一线,还要倒搭金山银山。如今行为反常,几人有些不解也很正常。

    

    包黑黑饿的前胸贴后背,他才不管这么多。

    

    “当然。”包黑黑松开捂住涂豆的手,身后的涂豆大呼一口新鲜空气,感觉活了过来。

    

    “大人……”

    

    包黑黑直接打断涂豆要说的话:“你们难道不饿?还愣着干吗?换好衣服咱们这就去春风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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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风靡平阳县的采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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