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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思捏着手里的布料说:“奶娘手里攥着布料可是府里老妈子穿的衣服,你们这些老妈子都值得怀疑!”她这话一出,府里的五六个老妈子都怕了。

国公爷一指,府里的老妈子全都站那接受询问,加起来一共六个。

端木思挨个看,每个人看衣服上是不是少点布料,但是六人衣服都完好无破损。

“我看你就是兴风作浪,指不定这老奴就是自己跌倒摔死的!”端木夫人说。

“摔死在柴火堆?而且后脑凹了一个坑?”端木思说,她觉得端木夫人的脑子就是有坑才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搜一搜她的住所,我交给奶娘的金饰估计还没有转移出府!”端木思指着一个老妈子说,那被说的老妈子大喊冤枉,还边哭边抱着端木灵的腿,这老妈子就是端木灵的奶娘。

端木灵看着老妈子的样子也说:“姐姐可别胡言乱语,就算看妹妹不顺眼,也不能平白冤枉我奶娘啊!”

“冤枉?妹妹闻闻这碎布上是不是有什么味道?”端木思把碎步给端木灵。她虽然没找到碎布的出处,但是六个老妈子身上只有这奶娘身上的味道和碎布一模一样。端木灵辩解不了,只能先把自己摘干净,说:“既然如此,这奶娘的确就是她杀的了!”然后再不理会痛哭流涕的“真凶”。

端木思看着凶手痛哭的样子,上前问:“说,谁指使你的?”谁指使的她当然知道,只是希望这老妈子能亲口咬出背后的人。

“老奴就是贪财才杀了刘奶娘,并未有人指使!”老妈子说着就直接一瞪眼,然后满口献血咬舌自尽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端木思也没想到这老妈子这么极端,竟然直接咬舌自尽了!看着已经躲到一旁的端木灵皱眉的样子,端木思感到前所未有的厌烦。

国公爷在场,事情又以这样的方式结束,端木思再揪着不放也讨不到什么好,只是她并没有觉得奶娘的死就这样就能了结的,这笔血债她要用血来还!

端木思回到院落,刘奶娘的尸体被直接抬出府,她连祭奠的机会都没有。被偷走的金饰也原数找回来,只是看着这些金子她了解到什么叫怀璧其罪。

一夜未眠,端木思体会着没有刘奶娘照顾的生活,心中有些凄凉。一大早,宫里就来人了,还是上次的太监,这次是来取回信的,端木思直接拿出之前写的白布,本来想换了纸笔重新写,后来也没写成。

老太监一走,还没到晚上,整个国公府又不淡定了,原因不是别的,而是莫宸直接来了国公府,国公爷和老太爷全都出来迎接了。

莫宸是看了端木思的回信之后不淡定的,她的策略竟然比一些朝中大臣出的计划考虑的还要周密。再加上答应过做她的靠山,莫宸自然也会履行承诺,来国公府给她站站脚。

“太子殿下倒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端木思一头的黑线说,莫宸的行事比较乖张,不但赏赐了不少的东西,就连老太爷和国公爷都被搁在门外,这样一来,她倒也长脸了,但是夸张,太夸张!

“倒也不是大费周章,只是你写的东西入得了本宫的眼,这点恩宠和颜面也是给得的!”莫宸今天来还特意穿着一身明黄的太子服侍,把整个人衬托的更是贵不可言,身后跟着的仪仗也足够震慑住不少人。

端木思脑子里灵光一动,说:“不知太子可知道我生母福凌郡主留给我的那批嫁妆?”经过刘奶娘一事,她觉得这笔东西她想要保住可能要费一番周折,多少人盯着的财富,她一个人日防夜防也是吃力费心,不如直接给这批东西找个安全的地界。

“哦?福凌郡主当年出嫁也是闹的满城风雨,那么大一笔家业全都做了陪嫁进了国公府,可有不少人眼红呢!”莫宸顾左右而言他。

端木思直到莫宸明白他的意思,像他这种聪明人想必不会想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所以她就直说:“如今我的能力有限,想要出手这笔东西也没有门路,还希望太子殿下给牵线一二。”她话说的虽然直白却也委婉,想要找人牵线也只是表面的说法,实则是希望太子替她的这笔东西做个“代理”,当然太子从中得些利益也着实不过分。

莫宸挑挑眉,还没等再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端木思接着说:“太子殿下如今朝中可用之人不多,周转也需要打笔的花销,不过好像东宫的收支都在皇上的掌管之内,不如别的皇子有外祖势力支持,想必皇上也不愿看到太子殿下这么早救开始发展势力。”

“不说别的,单凭你这番话就足够掉脑袋了!”莫宸厉色起来。

端木思看了看他的脸说:“是,小女知罪。”

如果她的分析没有错,那莫宸虽然表面风光,占着皇上的宠爱又是太子,但是手里可支配的资金有限,至于用人方面,朝臣见风使舵的功力可谓如火纯情,众多皇子里头如果有外祖势力出类拔萃的,也都是未来皇位的有力继承人,形势如此之乱,想要站队还过早,更多的是旁观风向。

“不过你倒也说的是实话,如今几位皇叔也蠢蠢欲动,的确让我捉襟见肘。”莫宸这时突然松口,想到端木思敢这么说,就已经是把自己暴露在他的面前了。

“从龙之功也不错。”端木思直说,摆明立场,她是支持莫宸的,拿着自己的那笔不算大却也不算小的财富表示诚意。

莫宸想了想,最后说:“过几天我就会来取你那批东西,不过我不算白拿,不会亏了你的。”毕竟是女人的嫁妆,直接白拿他也脸上无光。

“太子殿下洪恩宽厚,小女感激之情……”端木思想要吹嘘一下莫宸,莫宸就已经受不了了,赶紧打断:“行了行了,这幅虚伪脸孔还是少在我面前摆的好。”莫宸无语,感觉还是被这女人牵着鼻子走了,但是端木思的诚意从来不是表现在脸上,单看她的那笔嫁妆,就足够有诚意了。换了其余任意一个皇子,都会另眼相看这个女人的。

莫宸心中感慨莫云这个二百五,有这样头脑聪明又有财富的女人不要,竟然要那些就会生幺蛾子的俗气女人,眼瞎眼瞎。

莫宸前脚离开国公府,后脚就有人找上端木思,老太爷派了人来叫她,她也正好有事情和老太爷说,收拾收拾就走了。

到了老太爷的院落,老太爷也不顾门外风冷就站在院子里等着,看到端木思的时候表情也是喜悦的,连忙上前问:“思儿可是得了太子的恩宠了?”

一句话差点让端木思吐血,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顺耳的,连忙说:“祖父,院中风凉,祖父身体重要,还是进了屋说吧。”

老太爷也觉得这样不妥,于是拉着端木思就进了屋,注意,是拉着端木思,一副寻常祖父慈爱的样子拉着端木思的手就进门了。

端木思进了屋站定,又给老太爷倒了茶,才说:“祖父,之前孙儿的策论入了太子的法眼,今日一来,也是主子对幕僚的谈话。”意思就是没有那些恩宠不恩宠的,国公府这么多年难道除了卖女儿卖孙女,就想不到别的飞黄腾达的路数了吗?

老太爷也觉得刚才的问话有失,连忙说:“瞧祖父,年岁大了,说话也不利索了,祖父的意思是说,思儿是不是得了太子的信任。”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挂着期待的笑意,倒是让端木思觉得有趣。

“的确,太子说我文思敏捷,还送了赏赐过来。”端木思说,如今她凭着太子的招抚如果能得到老太爷的支持,那么端木夫人和那些儿女也就不能再耐她如何了。

“好好好,不愧是国公府的嫡出长女,真是为咱们府上光耀门楣了。”老太爷心中高兴,如今能挂上太子,他国公府必然富贵的日子还在后头。

端木思想了想说:“祖父,我的那笔嫁妆如今也用不上,我想靠着这些东西,在太子那求个出路。”

端木思的话说的模糊,她说的求出路自然不是老太爷想的那个出路,但是她就要让老太爷那样以为,不然老太爷额可能不会舍得这么大一笔财富落入旁人之手。

老太爷看着端木思,眼睛也眯缝成一条缝隙,然后说:“没想到你还有这份野心。”然后陷入了深思。

端木思也不打扰,她知道老太爷是在计算其中的付出与收获。老太爷也曾浸yin官场多年,其中利弊不是想不明白,所以她并不担心。

“好,现在端木家缺的就是你这种野心,当年送你姑母入宫也是下策,如今事儿皇子才九岁,于大宝之位也是无望,眼下你倒是国公府的一大希望。”老太爷算盘打的响叮当,此时把端木思也看作可利用的棋子了。

“祖父明智。”端木思松了口气,如此一来她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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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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