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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喀嚓!

明珠国际机场外,无数的闪光灯闪烁,记录着眼前这个走出大厅的女人。

她戴着墨镜,披着黑色大衣,哒哒走出。

本市工商的领导郑国礼,立马笑盈盈地迎了上来:“宋总,欢迎。”

“郑领导,好久不见。”

宋晚霜摘掉墨镜,脸上没有丝毫笑容,冷漠地如同冰山。

所有人看到这张冰山脸后,都是一愣:根据资料,宋晚霜已过不惑之年,可她脸上却丝毫不见老态,看上去像是三十多岁。

这是假的吧?

有记者新生疑惑,可又能感受到她君临天下般的气质——拥有这般气质的女人,除了只用五年,就将一家名不见经传的投资公司打理成全球顶尖。

“让一边去,我们是国际日报。”

“我们还是时代周刊呢,滚!”

有几个记者,在一个好机位处,发生了争执。

一旁郑国礼的手下,看着这一幕颇为感慨:全国的商人里,能让这两家大报纸记者为了一个机位争吵起来的,屈指可数。

女人中,恐怕只有宋晚霜了。

她极少在公众前露面,近日却高调宣布要回国,并且在报纸上宣言,她是来报仇的。

报仇?

什么仇?

无数家媒体,对此展开了猜测。

记者们疯狂地争抢位置,也是为了一个能采访宋晚霜的机会,好让他们问出:宋女士,您已经是世界金字塔中最顶尖的人了,还有谁,需要您大张旗鼓的报仇?

谁?

有值得您这么做?

这些问题终究没问出来,因为郑国礼接到宋晚霜后,后者直接上了车,扬长而去。

连给那些摄像机一张正脸都没有。

但短短地接触,还是让各记者感受到了她的魄力。

这天,所有媒体编写的新闻中,都用这样一个词来形容宋晚霜:女王。

看着屏幕里闪过的新闻,沈红颜苦笑了声,冲电话里说:“霜姐,他们都快把你描写成怪物了。”

“怎么描写,是他们的事。”

电话那头的宋晚霜,嗓音慵懒:“先不说我了,红颜,你的病怎么样?”

沈红颜表情一滞,流露出苦笑:“今天来了一个医生,真能治好我的病。”

“真的?”

宋晚霜的声调猛地拔高,接着又有点疑惑:“这是好事啊,我怎么听你声音好像不太高兴地样子?”

“你不知道,之前我发了个声明……”

苦笑声中,沈红颜把她看病寻夫和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她简单提起说是个乡下医生看好的她,宋晚霜呵呵一笑:“真的?那等我忙完这阵子,一定去好好给你把把关。”

“你别当真了呀,我对他可没感觉,我的白马王子不是他。”

沈红颜说到这时,那边有人打通了宋晚霜的电话。

是生意上的事。

现在的宋晚霜,每天有大量的事情要处理,肯定很忙。

沈红颜也很贴心:“霜姐,你先忙去吧,反正你也回国了有空咱们再联系就行。”

“好,那我挂了。”

宋晚霜扣断电话后,沈红颜抿了下嘴唇。

之前,她是真相破罐子破摔,打算谁能看好病,就嫁给谁的。

可真有希望看好,她又不愿意了。

她在杨北面前出过丑,嫁给他,她自尊心接受不了。

“当初我为什么要答应看病寻夫啊。”

沈红颜有点抓狂的抓了几下头发:“不行,得想办法退婚!”

心思百转间,沈总裁想起了杨北那身乡巴佬似地打扮,拿出电话快速拨通了一个号码:“小芊,帮我开个账户,里面存五十、不一百万。”

她想用钱,打发了杨北。

杨北可不知道她的心思,跟着沈老爷子安排的小哥来到一家酒店,住了进去。

“下山第一天,赚了个老婆,还赚了块手机,这玩意咋用?”

出来沈家后,那小哥先是带他买了手机装了卡,才带他来酒店开了房间。

他把玩了会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东西,发现点开很多东西,都要钱。

去哪搞?

下山时他找过老头。

可老头一身破衣服,过年才拿布去山下找老寡妇做身新的,能有屁钱?

他从老头的房间里把地板都翻烂了,才找出一张皱巴巴地十块钱来。

十块,能干啥?

吃完素面就没了,顶多加个蛋!

“看来得自己想办法搞钱啊。”

杨北上手手机后,很快找了个兼职的软件,看看有没有医生的行当。

可找来找去,哪家医院都要医师资格症。

只有一家叫南山医馆的中医院,招收熟知中药的药童。每月两千,包吃包住。

不算多,可却能让杨北吃素面的时候,多加根火腿肠——杨北带着很廉价的心愿扒着地图看了半天,记住路线后冲了个澡睡了。

第二天一早,他从酒店出来时,前台看他的眼神还有点异样:谁让杨北穿的跟乞丐一样,却能住他们家的五星酒店?

而且起的特早,现在才刚五点钟,天擦亮。

前台可不知道,这是杨北在山中养成的习惯,都是一大早就得进山采药,练习吐纳。

江北不笑,南山医馆更偏郊区,杨北走了得俩钟头,才来到一条早市街。

穿过这条街,就是南山医馆。

此时七点多钟,正式早市热闹的时候。

两侧有卖早点的卖菜的,但更多是卖药的。

中药铺,小地摊。

因为临着医馆,很多山村里的采药人,都会在清早将采好的药材送来。

现在大部分中药都能规模养殖了,但还是有些必须在山里才能采到,这些采药人就是干的这行买卖。

但那都是大制药厂的主顾,这条街上的药材摊贩,才是普通中医馆的进货来源。

小商小贩们把粗布麻袋往地上一铺,就算摊位,上面摆着些蛇皮口袋,里面大多是些白芷、党参等寻常药材。

这些采药人没手艺,采的药药性都参差不齐。

杨北一路看下去,还有点啧啧称可惜:他看到好几株药材,只要再养个把月就能药效最好,却被提前采摘,摆在这了。

“咦?”

刚走到一半,杨北突然停脚,转头看向身后一个地摊上。

摊位上静悄悄地躺着一株药草。

看上去很不起眼,乍一看下甚至有点像香菜芽根,因为晒干已经皱巴巴地,跟别的党参混在一起。可杨北却心里一惊,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

截阳草。

性寒,药性浓烈,十分罕见,杨北只在老头的医书上见过介绍。

他拿起掐开表皮闻了闻,确定自己没认错后,心里兴奋起来,表面却不动声色。

摆摊的小贩是个皮肤黝黑地汉子,正在卖干花椒,跟人讲价呢。

他拿起那颗草看了看,问:“这些党参多少钱?”

“十一。”

黝黑汉子头露出个笑脸:“老板,你要是诚心要,算你十块。”

“行,拿二两。”

药材个人买都买不多,他把那颗截阳草跟党参一块拿起称了二两,找出那张皱巴巴地十块钱递过去。

这会杨北身侧有辆三轮车骑过,遮挡了后面车的视线。他刚拿到找钱,后面就传来一声女娃的惊呼:“闪开、快闪开——”

吱嘎!

伴随着剧烈的刹车声,一辆桑塔纳跟杨北撞上了: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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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下山第一天,赚了个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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