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姌走出包厢后,秦楚楚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出去,然后斜倚在沙发上假寐。
绵长的走道,一眼望不到尽头。
苏姌走着走着,胳膊陡然被人一把握住,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将她吸附过去。
“救命!”一道尖锐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走道。
KTV的服务员闻声赶来,却在看见包厢门牌号时,眼底写满了惧色,仓皇逃走。
666包厢是贵客专用包厢。
整个豪爵帝国的工作人员,都不敢得罪里面的人。
苏姌被带到了一个乌烟瘴气的包厢里。
浓烟滚滚,呛得她眼泪翻滚,咳嗽不断。
“哎哟!咳嗽出来的呼吸,都带着清甜的香味儿!真干净!哥喜欢!”
男人语气戏谑,语气猥琐。
他嘴一张一合,吐出来的烟酒味,难闻至极。
苏姌今晚也喝了点酒,这会胃里正难受着,张嘴就吐了男人一身的污秽。
灯光之下,男人的脸,逐渐狰狞扭曲。
他发狠地揪住苏姌的头发,抬手就要甩一巴掌过去。
但在看到苏姌的脸时,手却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她细腻的肌肤。
“啧啧!我总算是领教了一回,什么叫做吹弹可破的肌肤!真嫩滑!”
粗糙的触摸感,让苏姌浑身鸡皮疙瘩都竖立起来。
她不闪不躲,当男人的手指,来到她唇边时。
她猝不及防地张口咬住,用尽了洪荒之力。
男人吃痛松手。
苏姌想要夺门而逃,但还没跑几步,就被男人一把抓住肩膀。
丢垃圾般地,扔在了地上。
苏姌摔了个头昏眼花,浑身哪哪都疼!
她真是倒了血霉!
怎么就让她遇见,这种刚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暴力男?
苏姌知道她在劫难逃,拿手机想打电话想冷心雨求救。
但下一秒,手机被人一脚踹飞出去,摔了个四分五裂。
“赵大少,看来你魅力大减了呀?”
“这小妞应该是新来的吧?瞧那稚嫩青涩的样子,一定还是颗干净的白菜!”
“小妞!你知道赵大少是谁吗?他可是C市顶级豪门世家,冷家的亲戚啊!你跟了他,以后就不用来这种地方伺候男人了!”
这个社会败类,竟然是冷家的亲戚?
呵呵!
一定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我不知道赵大少是谁,但是我知道冷夜寒是我的丈夫!”苏姌面无表情地看向对自己施暴的男人。
众人面面相觑,哄然大笑。
“你是冷总的妻子,那我就是市长夫人!你真逗!”KTV公主笑得花枝乱颤,娇声酥软。
苏姌缓了口气,挣扎着爬起来,慢条斯理地拍到掉身上的灰尘。
然后不卑不亢地看向对自己动手的男人,沉声道:“你不是认识夜寒吗?你可以打电话叫他过来对峙!”
“赵大少,这小妞,她该不会真是冷总的新婚妻子吧?”
冷夜寒新婚的消息,早已铺天盖地席卷了C市的各大网络媒体的头条,只是新娘未露脸罢了。
“是不是,打个电话给我表哥就知道了!”
男人拿手机拨通冷夜寒的电话,态度立马来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变,明明没见人,却像一条哈巴狗似的,点头哈腰。
“表哥,我是阿骁,我在豪爵帝国里,遇到一个不要脸的女人,伪装是你的新婚妻子。”
“名字。”简言意骇的凛冽语气,冻得赵骁耳朵生疼一片。
“你叫什么名字!”赵骁居高临下,用俯瞰蝼蚁般的眼神,盯着苏姌。
“苏姌。”苏姌不慌不忙道。
包厢内没有音乐声,冷夜寒可以准确无误地听见苏姌的声音。
想到苏姌种种放肆的行为,冷夜寒想借机会给她吃点苦头,便轻轻吐出:“随你处置!”
话落,冷夜寒挂断电话,重新投身到工作之中。
但苏姌的身影,犹如幽魂般纠缠的他。
扰得他无法专心工作!
赵骁是冷老夫人的亲侄孙,这些年他一直借着冷家在C市的权势,各种欺男霸女,恶名昭彰。
他折磨人的手段,据说十分残忍血腥?!
豪爵帝国顶楼奢华的总统套房内。
苏姌被人强灌了几杯度数极高的烈酒,然后又被换上了一件无法蔽体的大红色纱衣,丢在了床上。
她是被赵骁揪着头发,强行拖拽到顶楼上来的。
这会头皮还阵阵泛痛,好似与肉生生分离了。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手肘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
她两条胳膊和腿都被赵骁用棒球棍子毒打了一顿,不动不痛,一动痛不欲生。
无助的苏姌,注意到床头有座机,可她除了苏耀光的电话,再也记不得旁人的电话。
不过此时联系苏耀光,无疑是羊入虎口。
可那个混球赵骁离开之前,说是要将她送给一个又老又挫的流浪汉享用!
思及此,苏姌不再犹豫。
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裹住被单,翻身下床。
只是脚刚贴地,膝盖处传来骨头碎裂般的疼痛,她又重新跌坐在了床边。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窸窣声,赵骁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进来。
一个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臭烘烘气味的花甲老人,被丢了进来。
苏姌瞳孔骤然一紧,心口一阵发颤。
“臭女人,竟敢撒谎骗我?!呵呵,既然你不愿意伺候我,那么就好好伺候这位老哥!”
“去吧,哥们!这个漂亮的女人,今天就归你了!”
赵骁冷不丁地一脚踹在老人的后背上。
老人狼狈地跌倒在地,孱弱的身躯,半晌爬不起来。
“啧!真是老了,不中用了!把这个给他喂下去!”赵骁从兜里掏出一个瓶子,扔给身后的人。
众人嘴角阴冷的坏笑,让苏姌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她紧紧揪住被单,怒斥道:“你们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吗?”
“哟!火气挺大!别着急啊,待会这老东西有的是力气,帮你灭火!”赵骁笑容狰狞,而后又补充一句,让苏姌心惊肉跳的话,“我还会派人全程录像,制作一个精美短片,给你留作纪念。”
“畜生!”苏姌波澜不起的眸底,怒气时隐时现。
赵骁还从未被谁这般骂过,他一秒气炸了,额间青筋犹如暴躁的蚯蚓一般,跳动着身躯。
“待会你们先上,老东西留着压轴!”
苏姌留意到床头柜上的红酒,抄起酒瓶,砸在墙壁上。
红酒四溅,玻璃渣横飞。
断掉的瓶口处,泛着瘆人的寒光。
苏姌心一横,朝着手腕狠狠地划下去,眼看锋利的瓶口就要落在苏姌白皙的手颈上。
赵骁疾步上前,夺走瓶子,并将苏姌推倒在床。
苏姌手一松,被单散落半边,露出了香艳的春光。
红似火的纱衣,衬得她肌肤白如雪,泛着诱人光泽。
如此尤物,若不亲自采摘,岂不暴殄天物?
赵骁眼冒金光,“你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