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机会竟然落到了她手上,就断然没有再送回去的道理。
傅含月!这个前世害自己太苦的人,总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次日一早,林烟便派香露去内务府查账,但是没想到竟然碰了壁。
待回来时,香露已经气得面色阴沉。
林烟的纤手抚着玉如意,说不上来的娇柔惬意,见香露气冲冲的,便知道情况不好。
“可是他们不听你的?”
“娘娘!他们内务府的人简直是欺人太甚,奴婢拿着娘娘的手令前去,竟然还被他们折辱!说什么只认中宫的牌子,不认什么协理六宫的贵妃,名不正言不顺!”
见她这般气愤,林烟也不禁皱起好看的眉,看来这些都是皇后的人了。
“可说了是本宫让你去的?”
“自然是说了的,但是那狗奴才说,别说是奴婢去,就是娘娘您亲自到,他也还是这般说辞。”
香露素来性子直,经这么一遭气的不行,这分明就是故意欺负人。
林烟明白现在不光内务府,就是和皇后交好的那些后妃,这几日也没少找事,没有一个服她这协理六宫之权。
甚至就连她这瑶华宫,都有不少那皇后的眼线,在她面前阴奉阳违都是常有的,更别说忠心。
“无妨,既然他们不听命令,那就是跟圣上的旨意相驳斥,本宫不想管这烂摊子,还是皇后娘娘自己拖着病身管吧。”
她俏丽的脸上展开一阵慵懒,重活一世,自然要活的惬意自在,这麻烦她才不想费心思。
毕竟这皇后的走狗可谓是不少,都已经病成这样,还有心思跟自己打擂台,看来真是沉不住气了。
既如此,那她不妨在添一把火,也让皇后尝尝这不好受的滋味。
若是依照前世,宗政越今日还是会留宿在她这,这件事她可不能吃哑巴亏,定要好好说道说道。
傍晚时分,宗政越照例前来。
才入殿,迎面就看见某人气鼓鼓的模样,正不尽余力娇嗲的瞪着他。
心中不解,然后他低眸就瞧见一案板的册子小本,满满堆积的都是宫务,心中了然。
看来这是等着他过来,想好好的泄愤一番。
宗政越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头,心中涌起阵阵不耐烦。
“爱妃这是为何,谁惹你不高兴了?”
林烟暗戳戳地吐槽,他就是明知故问,她的人在内务府吃瘪的事,又怎么可能没传到他耳朵里?
现在还在这装大尾巴狼,呸呸呸!
“还不是皇上您。”
她丝毫不惧宗政越,一张精致的小脸满含怒意开口埋怨,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委屈。
宗政越向来是讨厌女人这些麻烦事,但看着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也难免心中动容。
“怎会是朕?朕不记得什么时候惹爱妃不高兴了。”
林烟小嘴一抿着,满都是不乐意,“还不是因为皇上您把这烫手的山芋交到臣妾手中,又挡了不少人的路。”
她从成堆的公务中起身来,散散倦意来到宗政越面前,娇娇地坐了下来。
“虽说皇上您把这协理六宫之权交到臣妾手上是好心,可那些人都不服臣妾,臣妾就是想管也没法子,实在力不从心。”
说着眼角还泛起了红,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
宗政越微蹙眉,清冷开口道:“这权利是朕给你的!谁敢不听?”
“可是今日臣妾让手下的人去内务府取账薄,那的人说他们只听中宫指令,臣妾这后宫管的名不正言不顺,他们不交。”
闻言,宗政越的脸色沉了下来,殿中的气氛死一般的沉寂,无人敢搭话。
“这些奴才,还真是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谁!”
看来这后宫之事,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竟然他的旨意都敢有人阴奉阳违。
林烟一看,火候差不多了,又娇软开口哄道:“皇上,您也莫要生气了,臣妾知道您对臣妾好,只是这后宫之人都不服臣妾,臣妾也不想让您为难,不如,不如您把这协理六宫之权收回去吧,这后宫是皇后娘娘的,臣妾不敢管了。”
“更何况,宫中对臣妾风言风语已经够多了,再加上这事,臣妾心中实在是怕。”
她温柔细语又小心翼翼的模样,落入宗政越的眼中有些意味深长。
这小姑娘向来都是骄纵的,受过这样的委屈,干了这卖力不讨好的事,自然是不愿意的。
可这皇后做事也是欠妥当,手伸的还挺长,若是不给她个教训,以后是不是要爬到他的头上来?
如此一来,林烟就是制衡皇后的关键。
“这事让你受委屈了,这协理六宫之权你就踏实拿着!朕说你能管,你自然就能管。这皇后都已经病成这样,还要把手伸的这么长,看来也该让她好好歇着了。”
林烟心中暗爽,真是痛快,傅含月竟然也有今天!她就是要让这个男人彻底厌恶了傅含月,不然难解前世今生的仇恨。
前世给自己摆道,现在也尝尝这种滋味吧!
宗政越见林烟还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宽慰开口说道:“你就放手去做,不必畏手畏脚,若是有人敢不听,就让他尽管来找朕!”
“权利是朕给你的,自然信你能管好。”
林烟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只要随着自己折腾那就好说,不束手束脚才能玩得尽兴。
“如此,臣妾就听皇上的。”
娇软动人的嗓音,引得宗政越喉咙一紧,眸子也不禁变得晦暗深沉。
“摆饭吧,想必皇上也饿了。”
这一餐林烟不尽余力的侍奉,打一棒子给一甜枣,她可是运用的如火纯青。
今晚宗政越自然是留下的,她也没多说什么。
遣散了众人,宗政越摆手示意她近前来。
林烟才刚到了身前,就被宗政越一把搂到臂弯里,吓得她赶紧勾住他的脖颈。
她娇声说了句,“您吓到臣妾了。”
床幔散下,烛火摇曳,缠绵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