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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余晖透过雕花木窗泼洒进了卧室,给室内陈设增添了一丝朦胧美,窗前一盆兰花,此刻开得极好。

      

      “尔等随朕去一趟饶疆国吧,跟那君主谈条件,不管是割地还是赔偿,朕都必须要解了你这蛊毒。”柳元执起一杯清茶,递于纪奂,言语间的担忧没有丝毫遮掩。

      

      “朝中不可无君。”纪奂抿了一口清茶,淡定自如,“上次君主御驾亲征,负伤而归,还让这江山易主了,如今朝中大臣巴不得你出点纰漏,好逮住机会让这江山再易主一次。”

      

      “说是易主,其实那些老狐狸都懂,这龙椅,我和凤辞,谁坐都一样。”柳元接过纪奂手中的茶盏,放到一旁的木桌上,转眸的瞬间还偷偷看了一眼擎辞的神色,此刻的他眉头微蹙,百般疑惑。

      

      听闻,纪奂沉默了,他单手扶额,一时间竟然有些无言以对,柳元见状,看了一眼擎辞,缓缓开口,“让阿辞留在玄都,之舟随我们去饶疆国吧,如何?”

      

      “甚好。”

      

      “不怎么样。”

      

      擎辞与纪奂异口同声,却意见不统一。

      

      “阿辞,嗯?”柳元转眸看向擎辞,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阿辞是不愿独自留在玄都还是不愿我随霜晚他们去饶疆国,你在担心我?”

      

      “你说过要陪着我,不会再松开我的手,你不能言而无信。”擎辞单手托腮,说话之时还带着些许散漫,此话一出,不知真假。

      

      柳元闻言,笑意更是遮掩不住,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凤辞比起玄真年间陪他征战天下的时候,要可爱得多。

      

      “那阿辞,该要让我如何?”柳元俯身靠近擎辞,伸手捏住他的下颌,左右瞧了个遍,“细细瞧来,竟有个五分相似,阿辞,待明日早朝结束,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吧。”

      

      “男人还是女人?”擎辞拍掉柳元的手,随口而出。

      

      “非我心悦之人。”

      

      话音刚落,吴之舟便端着一碗白粥走了进来。

      

      旁若无人的径直走到纪奂跟前,“主子,吃两口吧。”

      

      “好。”纪奂接过青花瓷碗,欲言又止。

      

      吴之舟将纪奂的一颦一蹙皆是放在眼里,“主子若是有事,但说无妨。”

      

      纪奂将瓷碗捧在手心,吹散了自碗中升起的热气,“你想回去看看你的故国,饶疆嘛?”

      

      “主子,何出此言?”吴之舟有些发愣,看向纪奂的眼神中有了几分探索的意思。

      

      一直坐在一旁的柳元单手托腮,一手把玩着擎辞的一缕头发,态度散漫却语气慎重,“霜晚中的蛊毒,来自饶疆国,而你本就是饶疆人,且不说你熟悉当地的地貌,就凭你饶疆人的身份,你觉得这一趟饶疆之行,你能避免吗?”

      

      “自是不可避免,况且是为了主子,我心甘情愿。”吴之舟信誓旦旦,语气坚决。

      

      柳元轻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走到纪奂和吴之舟面前,掷地有声,“待吾等从饶疆归来,朕定要给你两许配一段婚姻,哈哈。”

      

      “臣先谢过君主。”吴之舟抱拳施礼,柳元一罢手,心情甚好。

      

      他看向纪奂,眉头微挑,“霜晚觉得如何?”

      

      “君主安排的,自是甚好。”纪奂执起瓷碗,一勺一勺的舀着白粥,起初他不知该如何对吴之舟提及此事,不曾想他竟是答应得如此爽快,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吴之舟的深情。

      

      “好好好,那吾等,后日便启程前往饶疆国吧,之舟,这两天,你便好好照顾霜晚,不得有半点闪失,不然朕的那些银票就一张一张的烧给你。”柳元缓慢踱步,顺势执起擎辞的手,“阿辞,我们走。”

      

      随即,便听见柳元和擎辞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天色已晚,夜色悄然而至,月光映着星辰披洒在了他们身上。

      

      “阿辞。”

      

      “嗯,在呢,你说。”

      

      一黄一紫两道身影在溶溶夜色下并肩而行,彼此回应。

      

      “那日战场,你掐住我下颌的时候,可曾想过杀了我?”

      

      “想过,你必须死。”

      

      “那又为何救我?”

      

      “因为我更好奇一个轻而易举就将山河拱手相让的君主,是一个怎么样的君主。”

      

      “失望吗,我只是一个过于儿女情长,满心满眼只有我阿辞的普通人罢了。”

      

      “心怀天下者,必先懂得爱其身边人,你做的没有错。”

      

      “此话从你口中说出,我甚是爱听。”

      

      柳元开怀大笑,揽上擎辞的后背,稍稍用力,两个人的身体便紧紧贴在了一起,“那,那日你说要我,可还作数?”

      

      此时无风无雨,树叶发出飒飒的声响,柳元的沙哑声音在擎辞听来极具魅惑力,他不由得耳尖发红,脸上浮起两朵红云,两人粗重的喘|息声暧|昧而又深情的纠|缠在一起。

      

      “此要非彼要,你就不要胡思乱想呢。”擎辞抬手抵住柳元的胸膛,一时紧张,没能好好控制住力道,反将他推得连连往后退出了数步。

      

      “阿辞,你以往可是很主动的,怎的如今,碰都碰不得?”柳元捂住胸口,佯装一副很委屈的模样看向擎辞,还非常合时宜的咳了一口鲜血。

      

      “我…”擎辞慌忙的扶住柳元,一脸歉意,“我没用力,你没事儿吧…”

      

      “我能有何事,就算有,那也是爱你而不得的事儿。”柳元趁机一个转身,扣住擎辞的手腕,将他整个人压到一旁的石桌上。

      

      “你,装的。”擎辞有些气急败坏,但是被柳元钳住的双手,丝毫用不上力。

      

      他转念一想,若是大力反抗,只怕又会使得柳元后背的伤疤溢血,最后思及无果,只能仍由柳元欺压在他的身上。

      

      “我没有装,我连人带心,都是真的,不信可以试试。”柳元单手抓住擎辞的手背,探进了自己的中衣,将他的掌心贴在自己的心口上。

      

      那一颗朝气蓬勃的心强而有力的跳动着,此刻因为擎辞的触碰,正在加速跳动。

      

      “柳元,你在玩火。”

      

      在触碰到柳元光滑细腻的皮肤后,擎辞再也没法忍住那一股想要将柳元压在身下,然后一顿释放的冲动。

      

      他一个翻身奋起,将柳元双腿一抬,自己跻身向前,一手压住柳元手腕,一手在他周身游离,柔软指腹划过所有禁区。

      

      柳元抬手勾住擎辞的脖颈,笑得妖娆又妩媚,眉宇间又丝毫不缺乏男儿的英气,让擎辞欲罢不能,强压着的喘息声此刻越来越急促,游离的手开始不受控制的揉搓起来。

      

      “阿辞,我不想玩火,但是我想要你玩我。”柳元的yin词浪语宛如罂|粟花一般,有毒而又热烈,成功勾起了擎辞身上的每一丝情yu。

      

      “想要被我安排嘛?”他像一头求偶的野兽,通红着双眸,带着侵略性的口勿落在了柳元的脖颈上,肩上,胸前,一个个爱的口勿痕在如凝脂般的肌肤上,像极了冬天的红梅。

      

      “我喜欢被安排,阿辞,你可知我的这份想念,已有十年呢。”柳元忍住后背传来的疼痛感,挺起上半身,一记重重的口勿落在了擎辞的唇上。

      

      夜风习习,皓月当空,月凉如水,两人皆是衣衫不整,胸膛半露。

      

      柳元玉足点地,玉腿横陈的斜躺在擎辞面前,他吞咽着口水,指腹缓慢划过自己的喉结处,随后落在禁区。

      

      擎辞双手翻飞,宽衣解带,早已迫不及待的再次欺身向前,动作生涩。

      

      花前月下,口舌相缠,水乳交融。

      

      一番翻云覆雨,春光乍泄之后,擎辞抬起埋在柳元胸前的脑袋,声音沙哑,略带哭腔,“为何对我这般好,若是以后没有了,我要怎么办,要怎么办,我不想再去过那暗无天日,勾心斗角的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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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话.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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