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看宁溶月这么生气,宁傅也有些急了,声音愈发委屈:“我错了月月,你不要生气......”
宁溶月哪是生他的气,她是生自己的气,明知道这傻子粘她,却还真以为他会一个人留在药舍,看宁溶月还是不肯理自己,宁傅的声音中都快带上哭腔了,宁溶月深吸一口气,勉强露出一个笑:“我没有生你的气,别害怕,是我的错,我们以后不睡药舍了,就回家睡好吗?”
“月月?”傅先是有些不敢置信,然后狂喜道:“好的好的,阿嚏!”
说着,宁傅打了一个喷嚏,宁溶月心中越发愧疚,摸摸宁傅的额头,再好的身体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想着今天还要去山里,她皱皱眉决定问一下宁傅的意见:“我们先去药舍抓一副治风寒的药,可不能让你得了风寒,今天我要出门,阿傅要去吗?”
“出门?我要跟月月一起。”
宁傅飞速的回答,然后又皱皱眉:“阿傅不想喝药,很苦。”
之前他服的药傅大夫暗搓搓的给制的很苦,宁溶月却是不知道的,只以为宁傅怕苦。
她板起脸道:“苦也要喝,不然会生病的,我会给阿傅准备几个蜜饯。”宁傅这才勉为其难的同意。
来到药舍,傅大夫今日还没有过来,不过宁溶月也算是得了傅大夫五分真传,她亲自给宁傅抓了药,抓紧时间熬好让他服下,宁傅有些奇怪月月抓的药没那么苦啊。
看他喜滋滋的服下后宁溶月又给傅大夫留了带宁傅离开的字条,这才带着宁傅离开:“这会来不及做饭了,我们拿些果子干粮吧。”若是再晚一会儿就要被傅大夫拦住了。
宁傅闻言丝毫没有异议,乖乖的背着药篓跟着宁溶月往山上走去。
前些天刚刚下过雨,路上还有些湿滑,宁溶月一路走的小心翼翼,一旁走在山路上却依旧如履平地的宁傅见状腾出一只手抓住宁溶月手臂带着她走:“月月小心。”
宁溶与人心中一暖,轻轻点头,寻找白灵芝的途中若是遇到年份差不多的药材她也会用药锄小心的挖出来放到宁傅背着的药篓之中。
翻过两座山后已经将近晌午,宁溶月擦了擦脸上的汗迹对宁傅道:“阿傅你站在这儿不要动,我去前面看看。”
前面正是傅大夫所说的可能有白灵芝生长的峭壁,一眼望下去看不到底,宁溶月眼神心稍微慌了慌,但是却是趴到地面上小心翼翼的往下看。
时也运也,也许是宁傅的运气好,这片峭壁傅大夫攀爬过不少次也没发现过什么白灵芝,但是此时却偏偏被宁溶月给发现了。
只见离宁溶月约莫三四米的峭壁缝隙中,一抹白色额极为吸引眼球,宁溶月眼睛一亮。
她兴冲冲的站起身子对宁傅道:“太好了,真的有白灵芝,阿傅你快把绳子给我。”
宁溶月接下来的操作让宁傅好一番提心吊胆,只见她将绳子一端绑在崖上一个巨大的石头之上让你宁傅看着,另一端系在自己身上就这么小心翼翼的往下爬。
“月月!月月你快上来!危险!”
宁傅看着伸头看着宁溶月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宁溶月却是小心翼翼的接近白灵芝:“放心了,我跟爷爷经常这么挖药的,有了白灵芝说不定你的脑子就能治好了。”
只是宁溶月却是忘记了刚刚下过雨山上土石都会松动,常言道乐极生悲,刚刚将白灵芝拿到手的她还来不及高兴就发现身上的绳子突然一松,竟然是系在山石上的那一段绳子开了!
“啊!!!!”
“月月!”
宁傅来不及抓住绳子惊骇的瞳孔紧缩,然后立马毫不犹豫的跳下山崖,他身体里一股热意涌动,身形竟是突然加速抱住紧闭双目的宁溶月将她护在怀中:“月月别怕!”
山崖虽不是万丈悬崖但是却也不低,峭壁上更是怪石嶙峋,宁溶月只是受了最后落地时的冲击晕了过去,而护住她的宁傅却是凄惨了不少,且不说身上擦伤划伤伤口遍布,最后落地那一下更是直接摔断了他几根肋骨!
附近一个正拿着地图翻看的白衣人听到动静后皱了皱眉,然后往这边走来。
“嗯?陆昶?有趣有趣。”
白衣人看着抱着宁溶月不松手的宁傅饶有兴趣的开口,然后搭上宁傅的脉门为他诊脉。
“经脉逆转伤及大脑,需要白灵芝入药才行,咦?这小姑娘手中的是,难道?”
白衣人自言自语了一通后沉吟片刻掏出两枚药丸分别放到宁溶月与宁傅口中:“索性是有缘,若是真的跟那位有渊源我这忙倒也不算是帮错了。”
喂完药白衣人就起身再次离开,他还有事要做耽搁不得。
宁溶月是被冻醒的,她醒来时已经夜幕低垂,她皱眉品品嘴里的苦味,只是宁傅的情况实在太不好,她顾不上去思考太多,掰开宁傅抓着自己的手后宁溶月一脸紧张的伸手探宁傅的额头,他们摔下山崖时是正午,现在约莫已经午夜,晚上夜深更露重,若是宁傅再因此出了什么问题那就实在是大罪过了。
“好烫!”
宁溶月缩回手脸上的表情越发难看,她又伸手搭上宁傅脉门:“经脉逆冲?怎么回事?之前还没事,肋骨也断了三根?!”
宁溶月惊呼一声:“完了完了,伤及肺腑只留一线生机,都是因为我的错!”
宁傅的肋骨断了宁溶月不敢轻易挪动他,只是一直留在这荒郊野外情况或许会更糟,宁溶月原地跺跺脚看到自己腰间的绳子后眼睛一亮。
她先从衣服暗袋里拿出一枚药丸放入宁傅手中:“好阿傅啊你再等等,这次都是我的错,你可千万不能出事!”
说完,宁溶月就先在宁傅身边生了一堆火,然后开始在附近折一些粗细合适的树枝用绳子绑在一起。
“成了!”
用树枝绑了一个简易的板子,宁溶月小心翼翼将宁傅搬到板子上,然后拖着宁傅准备找一个干燥些的山洞,这峭壁之下她也曾来过,只是不曾像这次这么狼狈,哪里有野兽留下的空的山洞她也大概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