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沈立宵和漠然刚有要将付幽画压制的迹象,地面便再次震动起来,屋内的烛光影影绰绰,当灭不灭,一声巨雷打响。沉寂的雨中传来此起彼伏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另一具女尸诈起,向沈立宵背后偷袭而来。
漠然:“阿宵!”
沈立宵早有防备,在女尸的攻击到来时,沈立宵人早已闪到了女尸背后,手中法诀起,强大的魔力向女尸袭去。
强大的威压从天而至,女尸痛苦的想咆哮,但却因被拔了舌头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血泪不断的从她的眼睛中流出。沈立宵趁势攻击:“吞天斩!”
随着声落,冥雪爆发出刺眼的红光,照耀了整个屋子,接着,冥雪挥下,那红光向盘旋的巨龙,带着吞天沃日的力量袭向两具女尸。
待红光褪去,沈立宵和漠然皆是微微震惊。两具女尸在吞天斩的攻击下,竟毫发无损。还隐隐有变强的趋势。
此刻,香云镇上原本消失的人也再次出现,上一秒还在雨中远处,下一秒便将这间小屋团团围住了。
这些人,准确来说是这些死尸,多是四肢不全之体,眼睛凹陷,鲜血直流,眼珠子早已被挖了个干净,舌头也皆被拔除。
这里面有沈立宵和漠然下午所见的‘幸存’的妇女,也有消失的各家男子。里面甚至还有穿着嵩阳山校服的弟子。
这些弟子应当就是和女主一同前来的那些了。
两人被群尸包围,处境可谓是相当不利。
“阿宵,今晚是场硬仗啊”漠然背靠着沈立宵道。
沈立宵大概的扫了眼周围的群尸,数量大概有一千左右。最后视线停留在了付幽画和她母亲白语燕身上。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浓烈的兴趣升起。他越发喜欢这两具女尸了,竟然能在他的吞天斩下做到毫发无损。如果为他所用,他便有了更加嚣张的资本。弄到这两具女尸,看谁还敢与他引战。
他可最讨厌这些打打杀杀了。这两句女尸刚好可以给他做打手,这样他就可以旁观他们打打杀杀了。
越想越觉得可行,便对漠然道:“这俩交给我,其余的杂碎你来收拾?”
“那赌约算谁的?”漠然道。
有了这两具女尸,牺牲一下也是可以的,于是便道:“算我输。”
有了这句话,漠然爽快的开始杀起群尸来。而沈立宵则是专缠着付幽画和白语燕,这下他没有留手,毕竟一打二,稍不留神就可能丧命。
就在沈立宵越打越兴奋时,一阵刚劲有力的琴音划破寂静的夜晚,涌入屋内。在琴声响起的那一瞬,暴起的群尸刹那间安静了,攻击的动作也随之停滞。
一时间所有人都停下来动作,只有悠扬的琴音在寂静的夜晚独奏,似是在安抚暴起的群尸。
“安魂曲。”沈立宵好看的眉头微挑。终于舍得出手了。
他最开始便察觉暗处有人在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最初他本不清楚来人是谁,但在看到群尸中有嵩阳山的弟子后,他便隐隐有了些猜测。
只是暗中之人一直没有动手,他也乐得陪他演下去假装他没发现。
此时的安魂曲倒是确定了他的猜测。
辰非夜驾琴而来,一袭白衣在风中肆意摇曳,三千墨发半披半束,额前的两条龙须为他平添了一股冷漠疏离感。
好看的手指不断地在琴弦上撩拨,弹奏出世间绝唱。
在安魂曲的作用下,群尸渐渐安静下来。但白语燕和付幽画两具尸体怨念极为强大,有被邪灵附体的迹象,安魂曲对她们根本就没多大作用。
愣了一下后,便再次向沈立宵攻击而来。
沈立宵眼疾脚快地巧妙躲开了两具女尸的频频攻击。手中的冥雪不断抵挡又攻击。
说实话,一具恶级邪灵附体的尸体已经够难得了,现在竟还让他撞上了两具恶级邪灵。
沈立宵只得默默叹息,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
辰非夜一边弹奏着安魂曲,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沈立宵。
漠然是认识辰非夜的,群尸在安魂曲的作用下安静了下来,霜雪在主人的控制下直指着辰非夜。
“瑾华仙尊,真是巧啊”
辰非夜在看到男二漠然的盛世美颜后眼睛一亮。这就是原主辰非夜的情敌啊,颜值倒配得上他徒儿。作为苦情男二,人品估计也没话说。只可惜要不是他这次的任务是让女主断情绝爱,他倒愿意帮男二一把的。
“是啊,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漠然一脸莫名,而在与女尸缠斗的沈立宵闻言,突然警铃大作,闪身挡在了漠然跟前:“仙尊,又见面了。”
他可不能让男主男二擦出仇恨的火花,一边是他攻略对象,一边是原身沈立宵的发小,也是他十年来唯一的好友。
辰非夜好看的眉头微挑,将绝念琴收回,转而召唤出断欲剑隔空一挥,如虹般的剑气向沈立宵袭去。
沈立宵眉头一皱。
那么刺激的吗,二话不说就开打?
只是在他要出手的一瞬间,察觉到剑气是要越过他斩向要攻击他的付幽画和白语燕的,便将攻势转向背后,骇人的剑气与断欲剑剑气融合为一体,斩向了两具女尸。
刹那间,女尸惨白的脸露出痛苦的神色,眼里的血泪疯狂而又肆意地流出。在断欲剑和冥雪的攻击下,两具女尸承受不住的爆体而亡。
漠然:“恶级邪灵!”
在女尸爆体后,余下两团浓郁的黑气,黑气瞬间弥漫开来,包裹住了在场的几人,而群尸则是在此刻纷纷倒地不起,失了行动能力。
不好,中招了。
这是沈立宵晕过去时最后的想法。在恶级邪灵的黑气包裹之下,意识渐渐离体,身体开始变得轻飘起来。
辰非夜和漠然也没能例外,都受黑气侵蚀,跟着沈立宵晕了过去。
雷鸣停止,暴雨骤停,夜晚再次恢复了死人般的寂静。
当沈立宵意识回笼,睁开眼时,看到的不是付华山的家,而是一处极为陌生却又感觉似曾相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