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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千俞稳了稳心神,须臾,抬眸看向方永信道:“我们夫夫的事就不劳烦二叔操心了。”

    

    “我想知道堂哥到底做了什么事,映池一向分得清轻重,没有原因,是不可能为难堂哥的。”

    

    方永信见自己说的话,方千俞没听进去多少,神色稍显愠怒,便没再接话。

    

    二婶这个时候插嘴道:“不就是少恒雇了些基金管理人帮他投资了些股票基金什么的,背后一些人见不得少恒赚钱,便跑去江映池面前说闲话,那江映池不分青红皂白就当着众人骂少恒。”

    

    方千俞听了,眉头微微皱起,事情恐怕不会像二婶所说那么简单。

    

    而此时,二叔家的门被人推开,江映池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方千俞见他来了,忙起身上前啦他:“映池,你来了,快坐。”

    

    江映池走进客厅,被方千俞拉了在身旁坐下,这期间二叔二婶只一动不动坐在对面,堂姐对于江映池的到来倒是有些激动,只可惜江映池从进屋到坐下,都没有看她一眼。

    

    江映池坐下之后,看向方千俞,方千俞冲他扬了扬嘴角,笑的温柔,江映池不太好的脸色也涌上几分温情。

    

    方永信见他们夫夫两人眉来眼去的,脸色比方才更差了些。

    

    “二叔二婶,映池现在来了,你不妨当面问问映池,堂哥究竟做了什么惹映池发那么大的火?”方千俞看向对面两人先开口i将话题扯了回来。

    

    江映池闻言,一双眸子眯了眯:“二婶今天跑去医院闹这么一出,难道就是因为我降方少恒职位这事?”

    

    二婶看到江映池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心里其实忐的慌,但又不想在一个小辈面前露怯,硬着头皮道:“少恒不过投资了些股票基金,映池你不用那么眼红吧。”

    

    江映池闻言,看向对面二人,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二婶不知道方少恒干了些什么,二叔不会不知道,方少恒挪用公司资金,雇人cao纵方氏股价,我若跟他较真起来,大概可以去牢里呆许久。”

    

    方永信双手扶在面前的拐杖上,道:“江映池,我当初没反对你当上方氏总裁,所以有些事情你没必要做的那么绝。”

    

    不等江映池说话,方千俞便开口道:“二叔,挪用公司资金,雇人cao控股价,堂哥做的这些事实在没分寸,映池不过降了他的职,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二婶见方千俞张嘴闭嘴都是帮江映池,很是不满道:“千俞,你别忘了,我们才是一家人,你怎么么张口闭口都是为外人讲话,为了一个外人,把关系和你叔伯们弄得那么僵划不来。”

    

    “二婶,映池是我丈夫,他不是外人,而且这件事,堂哥做的确实不对。”

    

    方千俞拉了江映池起身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和映池就先回去了,还有二婶如果还因为一些事去爷爷床前闹,我便不客气了。”

    

    二叔二婶没想到从小乖顺好脾气的侄子现在竟是这般强硬,一时没了言语反驳。

    

    在方千俞和江映池打算离开的时候,坐在一旁,一直未曾说话的堂姐方兴萤却开口道:“千俞,你说你们结婚了,那为什么江映池却没有对你进行终身标记?”

    

    一句话,仿佛一盆冷水浇凉了正在气头上的方千俞,他脚步一顿,没了言语反驳。

    

    “爷爷才病倒,你和江映池便结婚,紧接着江映池成为方氏的总裁,千俞,你们的婚姻不会有什么秘密吧?”很显然,比起方永信,方兴萤更知道方千俞的弱点在哪里。

    

    方千俞的手脚凉了下去,这一刻他清晰的意识到,他和江映池的婚姻是多么不稳定,一开始江映池作为药进入方千俞的生活,占据他的生活,后来,随着感情加深,他们的羁绊越来越多,他也越陷越深。

    

    虽然有爷爷的百般疼爱,但方千俞在感情方面还是有所缺失的。后来为了留住喜欢的人他将自己送了出去,可在那么多次的缠绵中,江映池始终没有对他进行终身标记,这是一根隐秘而无法忽略的刺,时常让他怀疑江映池对他的感情,让他患得患失。

    

    从二叔家回去的路上,二人之间一直很沉默,方千俞坐在副驾驶位上,身旁的Alpha有条不紊的开着车,透过后视镜,方千俞能看到江映池棱角分明的侧脸,他的视线在上面停留了很久,Alpha的额骨饱满,眼窝深遂,睫毛不是很长,却很密集,山根高,鼻梁挺直,唇却很削薄。

    

    他喜欢上的Alpha高大英俊,能力强,商业上的翘楚,同时又冷漠,寡情而理性。

    

    他很想张口问一问江映池,这么多年,自己对他来说算什么?

    

    如果没有十八岁的那次发热期,如果不是爷爷倒下,自己主动找上了江映池,是不是,他们之间只会是雇佣的关系?

    

    方千俞还想问,到底要做到哪一步,江映池才会喜欢自己?

    

    可是他不敢问,他怕将一切摊开来说之后,在知道了答案之后,他们连表面的和睦,连名义上的夫妻都做不了。

    

    回到老宅,管家已经备好了晚饭,方千俞没什么胃口,径直上了楼,江映池一直看着那修长瘦削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眸中颜色暗了暗,眉间皱成了个“川”字,须臾垂了眸,转身去了书房。

    

    管家看了看那一桌子的饭菜,又看了看紧闭的书房门,叹了口气,吩咐人将饭菜撤了。

    

    方千俞的头很疼,他在床上躺了很久都没有睡着,是那种脑壳很疼,但脑子却很清醒的感觉,他睁了眼,看到床边架子上摆着的他和江映池的合照。照片上的江映池不过二十,面上还带着少年人的稚嫩,但眉眼间已经难掩帅气俊秀,江映池身旁,是被他揽着肩膀的自己,笑得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牙齿,眉眼间不见半分忧愁,自己当时应该也就十五吧,个子还不算高,只到江映池肩膀。

    

    这照片当时是在一个赛车场拍的,因为身体不好,爷爷禁止了他一切带有刺激性质的游戏,但那次江映池却偷偷带着他去开了赛车,不过是江映池开的,他坐在副驾驶兜风。

    

    最后下来的时候,方千俞的脚其实有点发软,但他还是很开心的抱着江映池的胳膊喊:“哥哥,太刺激了,我们再来一遍。”

    

    江映池弹了弹他的脑门说:“不早了,下次再带你来。”

    

    可是,那次之后,便再没有了下次,因为方老爷子知道了,当时很生气的打了江映池一嘴巴,问他:“如果我的孙子有半点闪失,你能负责吗?”

    

    少年江映池低着头,没有回答,也没有流泪,只是握紧了拳头。

    

    很晚的时候,江映池才回到卧室,他洗了澡,轻手轻脚的掀了被子上床躺下,方千俞没有睁眼,他向江映池那边挪了挪,呼吸放的很浅,江映池伸了胳膊,将他揽到了怀里,感受到Alpha身上红酒的信息素味道,方千俞睫毛颤了颤,在他怀中拱了拱,安然睡去。

    

    就在刚才,他跟自己打了一个赌,只要江映池揽了他入怀,他便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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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没有终身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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