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前一天晚上,修直接送梁惜到了家,梁惜也就放弃了去西装店拿衣服的计划。
于是,一大早眼珠子也是贴心的提前喊梁惜起床,提醒他别忘记去一次西装店。梁惜梳洗迅速,凭借着脱胎换骨的身体,他只用了以前一半的时间就到达了西装店。
“梁先生,怎么那么早就来了?”店长还在开店前的打扫工作。
“我过来拿衣服,顺便再挑几件。又要麻烦您了。”
“都是买卖,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不知道这次是需要定制的还是成品?”店长放下手中的活,还特意拿湿巾纸擦了擦手,“若是预算足够,我个人还是推荐定制的,毕竟穿起来要比成品的舒服。”
“那就选定制的吧。”梁惜决定直接用修昨日给他的“底气”付款,等到了公司再把剩余的“底气”还给修,毕竟这不是他的工资。
“我看梁先生是不是最近有运动啊。身形好像比之前略有不同。”店长做了那么多年裁缝,眼光还是极为敏锐的。
【看来禁果还在发挥作用。】
梁惜早上赶时间,也没太注意过。他将休闲外套脱下,照了照店里的落地镜,自己胳膊肌肉的线条确实明显了许多。于是,梁惜只能顺着店长的话说:“看来还是有些效果的。”
店长笑的和蔼:“那还得再量一次了。”
顾忌到梁惜的上班时间,店长也加快了效率。
“我现在要直接去上班,麻烦您还是把东西帮我送到之前的地址。”梁惜在店里换上之前干洗好的深色西装,不过他可不想带着其余的衣服去公司。
“小事小事,赶紧去上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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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贺元被独自留在包厢,他一个人脸色难堪的吃完了晚饭。结完账离开后,他直接回了乡下。不过,贺元没有住在自己家,而是在当地最好的酒店开了个房间。
仅仅是几天的奢靡,他就已经睡不了老家那家徒四壁的屋子了。
他已经在村子里面买了一块新地,准备好好为难下梁惜。回到家见到父母后,三个人就坐在破旧的饭桌边进行夜谈。
“咋的突然回来了?”贺母说话声音放轻,屋子隔音不好,她怕吵醒被自己赶着去睡觉的其他孩子。
“我准备明天请人过来,在新买的那块地上重新盖个房子给你们住。”
“不是和你说了,这件事不急。主要的是你弟弟妹妹上学的事情。”贺父看到贺元有了钱,觉得读书真的有用。他想让自己其他孩子都和贺元一样,读好的学校,毕业了就赚大钱,那自己以后岂不是吃喝不愁了。
“离开学不还有两个月嘛,这个不急。明天来的人有一个叫梁惜的和我不对付,我不想让他轻松赚到这笔钱。”
贺母听说还有和自己宝贝儿子作对的人,火气也自动起来了:“谁敢对我儿子有意见,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贺父贺母没去过贺元的学校,自然是没见过梁惜的样子。
“这点小事,就交给爸妈吧。你就帮你弟弟妹妹办转学的事情。”
“嗯,我明天就去。”贺元想着等回了酒店,就联系修,让他们明天就过来。自己就去看看有什么好的学校,让自己父母为难梁惜。
虽然,贺元有了钱,但他并没有特意找些渠道去拓展自己的人脉,在他观念里,有足够的钱就能解决绝大部分的事情了。
和父母谈妥后,他就回到酒店。
贺元放松的躺在床上,点开了VX里那一片漆黑的头像的对话框。【房子设计的事情我很急,需要你们明天就到乡下来量房动工。】
消息也很快回复过来【好的。】
修坐在一片漆黑的的办公室里。他没有手机,只是用些手段就能出现了别人的聊天软件里面。梁惜不在的时候,修就喜欢让办公室保持黑暗的状态。在黑暗中,他更容易看清一切,操纵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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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惜走进办公室,毫不意外看见修的身影。“现在就要出发去量房是吗?”
“是的。带上东西,我们走。”修扔给他一个牛皮做的男士斜挎包。
其实需要带的东西也不过是只有一个平板罢了。将平板装到包里后,梁走到修的身边。
“今天将会是丰富多彩的一天,你准备好了吗?”修朝梁惜伸出手。
估摸着修肯定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梁惜也就不伪装了,他将自己的手放到对方掌心。“我只希望自己别拖你后腿。”
周围事物变化的时候,梁惜听到修说:“放心,有我在。”
两人出现在对于梁惜来说不完全陌生的地方。他也是出生在农村,只不过不是贺元的老乡。
修轻车熟路地走向他们此次的目的地。梁惜边走边观察着周围环境,他深知乡下人的胡搅蛮缠。这不是他刻意侮辱贬低,而是他的亲生体会。他母亲生前便是不堪其扰,才带着他搬去城市,让他安心念书。
“昨天你转给我的钱,我买了几身西装,剩下的怎么转给你?”梁惜终于找到机会提,他不想拖得太久。
“不用还给我,就当是这次你受委屈的补偿好了。”修说的随意。
【钱只在人间流通,对修来说,什么用都没有。你就在自己留着吧。】原本还有些感动的梁惜,一听眼珠子这么说,也就坦然接受了。眼珠子也是打的这个主意,怎么能让自己的宿主轻易就被恶魔收买走呢,他们可是帮神在做事。
修在全村最破的屋子前停下,梁惜上前帮他敲了门。梁惜可不敢劳烦自己这位大老板动手。
“谁啊?”贺母的声音在屋子里想起,带着不耐烦的口气。看到门口的两位的装束,她就知道肯定是为自己儿子说的盖房子的事情来的,“不知道两位叫什么呀?”贺母口气一下子转变成客气。
“我是梁助理,这位是我的老板,叫修。我们是来帮贺元设计房子的。”
贺母得逞的点点头,知道是哪一位和自己儿子不对付了。
修一言不发,静静地看贺母拙劣的表演。
“请问是这栋房子要重新盖吗?”梁惜尽全力做好一个助理,能不让老板开口的地方就他来说,能不让老板动手的地方就他来做。
“你们先坐,我去喊贺元他爸回来。”贺母去倒了两碗水,背对着修和梁惜的时候,将不怎么干净的手在水里搅了搅,“你们先喝水,那么大老远过来,肯定很辛苦,我去去就回,你们等一会。”贺母将碗放在饭桌上便走了。
房子见很简陋,进门就是空荡荡的一居室,中间摆着方桌和条凳,房间门分别在两侧。修和梁惜进了屋就站在方桌边上,也没多往里走。
梁惜看着桌上不算白净的瓷碗,有些怀念,他伸出手摸了摸。
修立马制止了他:“别喝。”他已经用真实之眼看过贺母,她的卑劣手段和思想一览无余,完全就是个肮脏的灵魂。
【这让我想起了刚开始抓叛逃的神使的事情,那时候,大部分都是农村人。糟践人的事情遍地都是。】
梁惜一听也回过味来。虽然他也没想喝,不过仍是有些嫌弃的收回了手。“我不是想喝。”
贺母可能也没想到,两人过来就花了一秒不到的时间,既不累、也不渴。
原本在房间里的两个孩子,走了出来。“你们是哥哥请来的人?”一个看着稍大的女孩子问。
“是的。你哥哥呢?没回来吗?”按照道理来说,要为难自己,贺元怎么会不现身。
“今天我没看到哥哥。”
突然,一个较小的身影冲向修的方向,梁惜立马挡在了修的身前,抓住了较小的男孩子的胳膊,防止他摔倒。“你怎么了?”对方不管不顾,小手要伸进梁惜的裤子口袋。
“你们是城里来的,肯定有手机,给我玩玩!”小男孩被梁惜抓住没得逞,极为不甘。
【这熊孩子!】
梁惜无语,他因为背了包,东西都装在了挎包里,裤子口袋里没东西。
“你们在干嘛呢?”贺母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
梁惜转过头,被分散了注意力,于是,小男孩的手抓到了他单肩挂着的挎包带子,一扯。一个稍大的平板再加上手机的重量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分量不轻。小男孩没拿住,整个人和包都随着惯性向后摔倒。
梁惜感觉到肩上一轻,暗道不好。他回身,只能眼睁睁看着包,单角落地。
“啊!!!”小男孩摔痛了便大哭起来,边哭还边泄愤似的把身旁的包拿起来往地上砸。
梁惜原本还抱有平板不碎的希望,看来是要彻底破灭了。
“儿啊,你没事吧。”贺母冲进屋子,抱起自己小儿子,“你们怎么回事!欺负一个小孩子。”
梁惜深呼出一口气,上前拿起地上的包,轻轻拍掉上面的灰,他看了眼边上站着的小女孩,也没期待她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我们从踏进这个屋子,就走过刚刚那几步,怎么会欺负我们原本都不知道在房间里呆着的小孩子呢。刚才,是您的小儿子,想玩手机,直接冲过来要抢,我又被您的声音分散了注意力,才没扶住他。”除了解释,梁惜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贺母看见被自己小儿子弄皱的包和面色不佳的梁惜,想着包里东西应该有贵重东西,也算是达到了目的,便没再纠缠眼下这件事情。
“怎么吵吵嚷嚷的?”贺父此时才从走进家门。
“梁助理,你检查看看,包里东西有没有坏呀。都是我们家孩子不好,你别和他计较。”贺母虚伪地陪着笑。
梁惜打开包一看,平板和手机的屏幕上没有一丝裂痕。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将手伸进去细细摸索,确实是没有裂纹,他这才放下心。要是房还没量,平板就坏了,那可麻烦了。
“你们不用担心。以贺元先生现在的财力,就算是你们不小心烧了整个村子,他赔钱的时候眼睛都不用眨一下。”修点开口便给了贺父贺母一个信号。
“你知道我们儿子现在有多少钱?”虽然知道自己儿子有钱了,但具体多少他们还是不清楚的。
“到现在为止,应该有好几千万了吧。”修抬手摸着自己下巴做思考状,“他买的股票,做的投资一直都在涨。”
贺父也听过股票投资之类的词汇,可是具体却不太懂。不过听到自己儿子那么有钱,两人一阵激动。
原本在农作的相亲邻里,听到有城里人来要帮贺家盖房子,都好奇的赶来看情况。贺家门口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恭喜两位,有个千万富翁的儿子。”修笑着再次添了把火。
站在门口听着的人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纷纷开口恭维起贺父贺母。直直把两人夸上了天,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