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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到星期六大家就逐渐兴奋起来,毕竟周日就有半天的休息时间。周六就像是周日放假的预热,提前的欢乐。

    

    补习班星期六都是小测试,不换座位,考试全凭自觉。教室里,一个个穿着蓝领白短袖校服的学生埋着头做题,从教室外往里面一看,就是难得的赏心悦目。

    

    当然埋头做题的不包括季函旁边趴着睡觉的周峋。周峋从考试到现在一直在睡觉。这堂考的是理综,季函习惯一门一门的分开做。

    

    他喜欢先做生物再做物理最后化学。

    

    至于原因,生物简单,基本上书上的内容熟悉掌握就行,快的话用个二十分钟就做完了。这样做会有一种掌握感。物理略难,放在中间,刚做完生物正是注意力集中的时候,适合解决难题。化学放在最后,化学也是见多自然识广,最难的计算题解法也不过就几种,要是物理遇上难题,丢上一两道化学填空题也是丢得起的。

    

    不过这张试卷倒是解得和以往一样顺利,做完整张试卷还有二十来分钟,季函先从头到尾把不确定的检查了一遍,检查完,季函瞥了一眼教室里挂的钟,还有十分钟。

    

    季函眼尾一压,往周峋处一瞥,周峋恰好把头往手腕里又埋了埋,似乎外面的光打扰着他睡觉了,裹着纱布的手格外得显眼。

    

    挂在墙上的风扇转个不停,带出阵阵热风的时候也带出了嗡嗡声。在热风的吹拂之下,季函不觉得凉快,只觉得七月中旬的夏天格外的喧嚣,特别是看见周峋头顶上不停随着风摆动的呆毛。

    

    就像它的主人,一天到晚闲不住,到处招摇。

    

    叮叮叮……

    

    考试结束了,周峋趴在桌上双手向前伸出,就着桌子伸了个懒腰,随后揉着眼睛直起腰,迷迷糊糊地问季函道:“就考完了?我还没做呢?”

    

    季函刚瞥了一眼周峋,秦晓就下来收卷子了,秦晓见比周峋脸还干净的试卷,一时间面露难色,为难地思考了两秒,匆忙地从自己手里的一叠答题卡中抽出最底下一张,放在周峋桌上,压低声音说道:“峋哥,赶紧抄,我一会儿再来收你的。”

    

    周峋当即笑了起来,“不是,秦乖乖谁要抄你的?没写就没写呗,有什么好抄的?”说完周峋把手上的桌上两张答题卡递给秦晓,“给,拿走。”

    

    秦晓似乎没想到周峋会拒绝他,“但是,峋哥,你什么都没写,到时候老师问到怎么办?”

    

    周峋笑得坦然,随即抬起裹着纱布的手,对着秦晓晃了晃,“秦乖乖,这不是借口这是什么?”

    

    秦晓当即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哦,果然还是峋哥厉害。”

    

    “哟,秦乖乖,今天不和我刚了?”

    

    秦晓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然后一边整理着试卷一边走开,秦晓走后,周峋偏着椅子靠近季函,问道:“函哥,你有没有发现秦乖乖转性了?他看见我居然不抖了。”

    

    季函没有理周峋,从抽屉里拿出订书机,把刚才考试的试卷一张张按顺序理好。

    

    “函哥,你不觉得啊?”周峋随即又用手肘撞了撞季函,正在准备按下订书机的季函被周峋这么一撞,试卷就定偏了。

    

    季函一把推开往自己身上靠的周峋,“你有完没完,想知道你的秦乖乖又没有转性,你去问秦晓,你他妈再给我撞一下试试。”

    

    被季函这么一推,椅子带着周峋跌回原地,周峋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季函,季函不想听周峋再说出什么骚话,低下头把试卷上定偏的订书针取掉,又整理了整理试卷,把订书机一按,这才订好试卷。

    

    “函哥,你吃醋了?”

    

    “没有。”

    

    周峋仿佛没有听见季函说话一般,继续说道:“是因为我叫秦晓秦乖乖啊?”

    

    季函:“……”都说了没有,听不懂人话?

    

    周峋又缠了上来,“函哥,看我。”

    

    季函无语,看你什么?看你脑袋上有朵霸王花,还是看你脑袋里有屎?

    

    周峋不管季函有没有转身看自己,大拇指压住小拇指,立起其它三根手指,把手凑到季函面前,“函哥,我发誓,我只喜欢你,我只把秦晓当我儿子。但是你要是不想要这个儿子,我马上就把他踹了。”

    

    季函:“……”谁儿子呢?有病吧?

    

    季函转过头来对着牵了下嘴角,对着周峋皮笑肉不笑道:“你儿子跟我没关系,谢谢。”

    

    “怎么没关系了?我喜欢你,所以我的就是你的,那么我儿子就是你儿子。”周峋的三个手指头还立在那里。

    

    季函握住周峋的手腕用力往下一压,待到周峋手哐镗落到桌上,季函收紧手指,握紧周峋的手腕,用力一转,周峋当即一声疼破口而出,季函冷笑,“你儿子还是我儿子吗?”

    

    周峋收敛住嘴里的痛呼,咬着下唇,“是”

    

    季函觉得周峋这狗子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又加把周峋的手旋转了几分,“还是不是?”

    

    “是”

    

    “诶?你们俩怎么又打起来了?”陈风烟扇着扇子又走了过来,“峋哥,你又惹函哥了?”

    

    季函手一松,放开周峋,周峋立即收回左手,一个劲得甩着,“打情骂俏,懂吗?”

    

    季函叹了一口气,周峋这个狗东西,打了跟没打是一个样,只要还有一口气,他的狗嘴里就能吐出骚话。

    

    “峋哥,你手又怎么了?”交完试卷的秦晓刚走进教室就看见周峋在甩手,连忙走了过来,自从周峋因为秦晓受伤了以后,秦晓就一直关注着周峋的一举一动,就想随时报答回来。

    

    周峋看一看季函,“没怎么,就是被你函哥好好关照了一下。”

    

    秦晓转到季函身边,小声地说道:“函哥,你不是答应过要好好照顾峋哥的吗?你怎么又打峋哥了?”

    

    季函神色不变,“你没叫我好好照顾他,你只叫我给他上药。”

    

    秦晓委屈巴巴地看着季函,“但是函哥你顺便帮照顾照顾函哥也不费事儿啊!”

    

    季函翻了个白眼,心说:“不费事儿,你怎么不自己来?”

    

    周峋听见秦晓说季函要给他上药当即眼睛一亮,连忙问道:“真的?”

    

    “假的。”季函没好气道。

    

    陈风烟扇子一手,扇子在他手里一转,陈风烟用扇柄对着秦晓脑门一指,“秦乖乖,你还真你是根红线,哪里需要哪里牵。”

    

    秦晓没有理会陈风烟,对着季函继续说道:“函哥,你答应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季函这下才体会到什么叫做骑虎难下,但是事情就是这样的,一旦许诺了,就是骑只猫也难下。

    

    周峋把手递给季函,高高兴兴地说道:“函哥,来上药?”

由于篇幅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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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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