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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放越来越觉得谢惊寒是个学霸这件事是有人在造谣。

    

    和谢惊寒做同桌的这几天以来,这位传说中的学霸不是在看课外书就是在玩数独,是的,谢惊寒说他是在玩数独。

    

    今早更过分,当沈放走进教室时就感觉到了不对,等坐到位置上,就看见他同桌桌子上摆着魔方、高达模型、各种漫画课外书、还有台switch。

    

    拿手机进校都偷偷摸摸的沈放产生了极大的不平衡,他瞅了瞅Switch,还是最新版。于是沈放问出了全班人的心声:“酷哥,你在干什么?”

    

    谢惊寒:“你看不到吗?”

    

    “你不学习吗?”沈放对游戏机非常眼馋,看见那些奇奇怪怪的魔方更是心痒难耐,说:“你真的好堕落啊学霸。”

    

    谢惊寒将金字塔魔方往他面前一放:“自己玩去,别来打扰我堕落。”

    

    沈放从善如流地闭了嘴。

    

    他突然理解了谢惊寒此时的状态,这种放飞自我无限疯玩的架势就和他爸妈加班他一个人在客厅打游戏打到三点多的样子一模一样。

    

    他玩着谢惊寒的魔方,将带来的蛋挞和小面包分给谢惊寒。没有人能抵抗他爸妈做的早餐,即使是高冷如谢惊寒也不行,在一开始经历了拒绝被沈放强塞进嘴里,唠唠叨叨念一上午之后,谢惊寒终于放弃抵抗,以每天带两盒牛奶作为交换。

    

    牛奶非常好喝,土鳖沈放只能这么说,他从没想过纯牛奶能好喝到这种地步,直到他打开手机搜索这个牌子的价格后才知道缘由。这就是钞能力的力量啊。

    

    沈放吃完蛋挞,丝毫不见外地从谢惊寒桌子上拿了牛奶,他叼着牛奶玩魔方,生物课代表李晨楠在手机上给他发消息,问能不能叫谢惊寒交生物作业。

    

    沈放看见消息心里一虚,以为是叫自己交作业,他一口气喝完牛奶,回李晨楠消息:楠姐,你自己去找他要啊。

    

    【李晨楠】:QAQ我不敢,他好凶的样子。

    

    沈放笑了,李晨楠是个女性Beta,胆子极小且性格慢热,对于不熟悉的人声音大点都能吓到她。叫她给谢惊寒要作业,确实是有点难为人。

    

    沈放回了个“等着”。退出聊天界面后才发现自己没有谢惊寒微信。他心想不应该,怎么都做了三四天同桌了还没有联系方式呢,多不符合自己热情友爱的人设。

    

    沈放从班级群里找到谢惊寒,头像是一只猫,非常漂亮的白灰色布偶趴在沙发上,蓝色的眼睛高傲又慵懒。沈放心想谢惊寒还挺会选头像,这猫脾气和他一样一样的。

    

    沈放发送申请,立刻将手机屏幕对准在扭魔方的谢惊寒,示意他赶快接受申请。

    

    谢惊寒其实不太想加,沈放太闹腾了。现在不同意他要闹,同意了成为好友后的日子更加暗无天日。

    

    他沉默着,看着沈放亮晶晶充满期待的眼神,最终还是屈服了。

    

    他刚点同意,沈放的消息就来了。

    

    【村里那个小芳】:【图片】酷哥,你看看你把我们课代表吓成什么样了。

    

    【寒声不断】:。

    

    【寒声不断】:就因为这个事?

    

    谢惊寒叹了口气,转身对沈放说:“我没写,直接记我名字就行。”

    

    沈放:“酷哥,你真的好拽。”

    

    沈放将谢惊寒的原话传达给李晨楠后早读就开始了。沈放吃饱喝足玩够了,准备开始补觉,他刚趴好一转头,就看见谢惊寒将这些东西往他空着的桌箱里放,里面甚至还有猫粮。

    

    沈放震惊了:“我亲爱的同桌,你为什么会买猫粮。”

    

    谢惊寒:“买给学校后山的流浪猫的。”

    

    谢惊寒东西实在太多,模型的包装盒都极大,沈放自告奋勇地贡献自己的桌箱,理所当然地又被拒绝。因为是最后一排,谢惊寒放在了椅子后面的地上。

    

    快乐的一天开始了。

    

    他俩因为学习态度已经被老齐及各科老师找去谈过话。沈放是惯犯,再加上他游泳成绩一直不错,在学习上老师们都管得松。至于谢惊寒,他更拽,直接说您不用管我;老齐联系沈放家长,这家长心实在大,表示只要他品格好不犯错就行,孩子快乐就好。而谢惊寒家长,老齐......连联系方式都没有。

    

    于是这对同桌一个睡觉一个玩,玩的玩得不亦乐乎,睡的睡得天昏地暗。

    

    非常和谐。

    

    周五下午是体育课,沈放是体育委员,几乎忽悠了全班同学选了游泳,至于谢惊寒,在开学第二天蒋超将选课表给他时就被沈放威胁填了游泳。

    

    沈放的原话是:水里就是我的天下,同桌罩着你。

    

    游泳老师就是沈放教练,直接将教学任务丢给了沈放。沈放虽然性格跳脱,但是干正事时绝不马虎,在专业及安全方面认真负责,没什么可担心的。

    

    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进各自的更衣室换泳衣,沈放换得快,出来后做热身运动。他从小就练游泳,身体舒展,肌肉线条流畅,比例极好。他做完后下水游了一圈,身姿在湖蓝的水中摆动,有一种充满力度和优雅的美。

    

    沈放破水而出,却没有想象中的惊呼,他摘下护目镜抹了把脸,才发现班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换好泳衣走出来的谢惊寒所吸引。

    

    身边是压低的惊呼声,薛策游到他身旁,说:“妈的,这小子好占便宜啊。”

    

    岑欣然游过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完了,身高比不过就算了,连身材都比不过。”

    

    沈放往后扬,叹了口气:“我承认了,我嫉妒Alpha。”

    

    谢惊寒身高187,比薛策还要高两厘米,但他并不是单纯的高,Alpha天生的体型优势加上他后天的锻炼,身上的每一份肌肉都极富美感及力量,是很典型的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身材。此刻他将头发撩起戴上泳帽,高挺的鼻梁及深邃的眼窝更加明显,前额光洁饱满,面容干净而沉静。

    

    他下水游了一圈,三人都是体育生,看一眼就明白人家的肌肉是真材实料的,沈放光是看他的泳姿,就知道谢惊寒肯定学过,而且还学得非常不错。

    

    他嫉妒的情绪立马散得一干二净,心痒难耐地想和谢惊寒比一比,岑欣然也有这个意思,和沈放游向了谢惊寒。

    

    薛策和谢惊寒两人都处于易感期,这段时间都非常有默契地避开了彼此,此刻更不会去,自己游上岸了。

    

    沈放游到谢惊寒身边,谢惊寒还没等他开口,直接说:“不比。”

    

    “为什么?”沈放非常受伤,围着他绕圈圈,说:“比一比嘛,你是不是不敢啊。”

    

    谢惊寒从善如流:“嗯,我不敢。”

    

    沈放更伤心了,“酷哥你太不够意思了,你好敷衍,你伤透了我的心。”

    

    岑欣然在一旁看得好笑,等沈放闹够了,才说:“比的话有点赌注才好玩嘛,要是小芳输了,就一个星期不和你说话,怎么样,心动不心动?”

    

    沈放不乐意了,“然哥,你怎么这样!这是什么破赌注。”

    

    岑欣然非常熟练地顺他毛:“小芳,你赢了要什么?”

    

    沈放眼睛一亮:“我想玩他的Switch。”

    

    沈放一个星期不和他说话这个条件实在是太诱人了,谢惊寒点头,说:“行,比。”

    

    沈放一时之间心情太过于复杂,又高兴又不爽的,他转头游向岸:“准备好游戏机。”

    

    谢惊寒看了眼岑欣然,对方对他笑笑,说:“小芳确实有点闹,但是性格不坏的。”

    

    “我知道。”谢惊寒转身追逐沈放。他当然知道沈放性格不坏,毕竟能让全班人都喜欢的人品行不会差到哪去。

    

    但是,让沈放安静一个星期和他品行不坏又有什么冲突呢。

    

    但最后还是没能比上赛,在两人站上起点平台端准备下水时,观众席突然传来刺耳的嗡鸣声,所有人的目光徒然移过去,谢惊寒非常熟悉,这是超过红线后监测手环的鸣叫声。

    

    班长蒋超和生活委员胡可立刻跑过去,蒋超拦住了胡可,说:“是薛策,你别过去,打电话给老齐和学校隔离室。”

    

    胡可立刻打电话,冲着跑过来的同学大喊:“是薛策,Alpha和Omege别过来,谢惊寒,你立刻离开体育馆。”

    

    电话接通,胡可冷静地向老齐说明了情况,Beta主动承担疏散任务。沈放安慰住岑欣然,说:“然哥,没事,我去,你们先回去。”

    

    他转头对谢惊寒说:“你快去医疗站,然哥带你去,快点!”

    

    谢惊寒和薛策同时处于易感期,沈放害怕他被诱发,当下慌慌张张地推着二人往外走。谢惊寒拉住他的手,很镇定地说:“我没事,我会立刻出去。你去忙你的。”

    

    沈放对他俩笑笑,转身跑向观众席。他拉住胡可,声音很温和地说:“小可你把手机给我,你快出去,薛策是我兄弟,我有经验。”

    

    胡可当机立断把手机给他,李晨楠带着她出去。

    

    易感期的Alpha躁动不安,易怒,易哭泣,这些都可以通过抑制剂调节激素来抑制;受到刺激超过临界点,则会产生行为失控,无法控制自我信息素,对Alpha怀有极大敌意并压制同类,甚至会诱发Omega发热期。

    

    但这些年来抑制剂的不断研发及生理对抗教育的普及,关于这方面的保护和防范制度也越来越健全。Alpha的易感期爆发事件在逐渐减少,简单地说,虽然无法保证百分之百不发生,但发生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薛策在监测手环响起的那一瞬间就打开了手环的暗格吃下了小蓝片。

    

    小蓝片有镇静和麻醉作用,可以防止他伤害他人,但是正好处于发热期的Omega对于这样状态下的Alpha根本无力反抗,薛策还是对Omega进行了临时标记。

    

    小蓝皮已经完全发挥了药效,他无力地坐倒在地,被无穷的难过和悲伤吞噬,无法控制信息素,薛策咬着自己的手腕,身体背对着对面引发他失控此刻正在哭泣的Omega。

    

    沈放和蒋超停留在了安全距离内,蒋超说:“是二班的陆悠。”

    

    沈放经历过两次薛策的易感期失控,知道他大致的状态,当即撑着手跳下栏杆,非常小心缓慢地向薛策走过去。

    

    老齐和隔离室的医生已经赶到,沈放对着他们比了个手势。医生准备好了麻醉枪,沈放双手比了个叉,小声说:“先别慌。”

    

    他又向薛策走了一小步,薛策浓密热烈的铁锈味信息素扑面而来。沈放心下一跳,不是错觉,从监测手环响起时他就能隐隐约约地闻到这个味道,但是信息素没让他有任何反应。

    

    “老薛,我是小芳。”沈放说:“和以前一样,我往前走,数三声,我要靠近你,不会伤害你。”

    

    他又向前一步:“一。”

    

    所有医生举起了麻醉枪。

    

    沈放知道没事了,大胆走了两步:“二。”

    

    薛策毫无反应,沈放快步走到他身边,薛策抱住他,将头埋进他怀里,默默地哭泣。

    

    “三。”沈放笑,非常温柔地说:“哎呦又哭了,这次保密要帮我带几天早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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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少年时“我嫉妒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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