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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惊寒走进病房时沈放正翘着脚躺在床上看书。这让谢惊寒十分惊奇,因为和沈放做同桌以来,他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玩游戏,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沈放居然在看书。

    

    他敲了敲房间门,病房里他的白朗姆酒味已经很淡了,还杂有许多其他的味道。谢惊寒心下有些不爽,当下准备释放点信息素宣誓主权,意识到这个想法后,谢惊寒更不爽了。

    

    沈放听见敲门声坐起身来,看见谢惊寒这架势“哇哦”了一声,震惊地说:“同桌,你这样子会让我以为自己身患癌症,命不久矣了。”

    

    谢惊寒:“......那我把零食带回去?”

    

    “别啊!”沈放笑说:“客官快进来坐!”

    

    谢惊寒将花和零食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一转身就看见沈放手里的书名:《Omega爱情罗曼史》。

    

    谢惊寒:“......没想到分化成Omega后,你品味这么独特了。”

    

    “什么啊。”沈放叹了口气,说:“我怀疑我爸忽悠我,太瘠薄扯了这本书。”

    

    他盘腿坐下,拿起书翻开,说:“这本书里的Omega都太恋爱脑了。你能想象吗?一个大财阀的女儿,要什么有什么,父母溺爱着长大,居然会因为一个Alpha放弃家族里的一切,和反对她婚姻的父母断绝关系,跟着Alpha私奔,最后什么都没得到。”

    

    “信。”谢惊寒将包装打开,将玫瑰花抽出来放进花瓶里,说:“Omega还会为Alpha生下儿子,最后发现Alpha早已出轨,在外面育有私生子。而自己的Alpha儿子毫不争气,最后Omega爱情的幻想破灭,跳楼自杀未遂,成为了植物人。”

    

    沈放:“......倒也不用这么凄惨吧兄弟。”

    

    谢惊寒:“艺术来源于生活,生活永远比小说更残酷。”

    

    “反正不能再看了。”沈放说:“看得我拳头梆硬。”

    

    “这种书就不应该存在。”最后一束花插进花瓶里,谢惊寒理了理,说:“只会给人钩织爱情的幻影,美化Alpha的存在,培养一群只知道爱情至上的Omega,然后让他们无知无觉地走入婚姻,被Alpha吃得一干二净。”

    

    沈放连忙放下书爬过去双手搭上谢惊寒的肩,语气极其严肃地说:“同桌,你清醒一点啊,你刚才的样子可怕得好像要去报复社会。”

    

    谢惊寒笑了笑,说:“开个玩笑。”

    

    沈放也笑,放开手倒在床上,说:“也不能这样讲,任何东西都有它存在的意义嘛,你不能完全否认。”

    

    谢惊寒愣了一下,点了下头:“确实,想不到你的脑子里还是能想出点东西的。”

    

    沈放刚想反驳,谢惊寒直接将一块布丁塞进他张开的嘴里,沈放毫无原则地屈服了。

    

    人不能和布丁过不去嘛。

    

    谢惊寒陪沈放坐了会儿,可能是临时标记原因,和沈放呆在一起会让谢惊寒有一种舒适的感觉,连沈放的聒噪和闹腾都觉得没那么难以忍受了。沈放午睡后他去趟沈嫣办公室,借了上次那本砖头厚的医理书。走时谢惊寒犹豫了下,脱下了外套,将上次的白色外套叠好带走了。

    

    剩下的时间完全属于他自己,谢惊寒看了部很早就想看的电影,做了手机里收藏了很久的慕斯蛋糕。夜晚泡完澡倒了杯朗姆酒,加了冰块。一边吃自己做的慕斯蛋糕一边看借来的书。

    

    悠扬的小提琴和钢琴乐声交织在室内,谢惊寒懒懒散散地靠坐在躺椅上,手机振动了下,沈放给他发了个小视频。

    

    封面是一只大胖橘,谢惊寒点进去,发现是一个沙雕视频的混剪,全是各种猫犯蠢的瞬间。谢惊寒看完后保持着笑意,发消息过去说:“挺可爱的。”

    

    【村里那个小芳】:我这里还有好多!以后一天给你发一个!

    

    门外刘妈敲门,问他带回来的那件白外套怎么处理。

    

    “衣服拉链好像被咬坏了。”刘妈从小看着他长大,知道他的洁癖性子,也很好奇是哪个Omega咬坏的。他闻不到谢惊寒信息素,但这几天谢惊寒的反常她都看在眼里,笑着说:“是要洗干净放好吗?”

    

    谢惊寒:“丢了吧。”

    

    刘妈有些惊讶,但还是点头说好的,刚想离开就听见谢惊寒说等下。

    

    谢惊寒好久都没说话,手里的书迟迟未翻页,一首歌走到了末尾,他才道:“不用了,麻烦刘妈洗干净放好吧。”

    

    刘妈笑了起来。

    

    沈放的性格根本就无法忍受在医院待一个星期。于是星期一上课,谢惊寒走进教室,他亲爱的同桌笑嘻嘻地坐在位置上,见他来说:“同桌,没有我的日子你是不是很难过。”

    

    昨天才因为临时标记去了趟医院陪沈放的谢惊寒:“......”

    

    “有你的日子我更难过。”谢惊寒放下手里提着的蛋糕盒,说:“你就可以出院了?”

    

    “同桌,你的语气真的好遗憾的样子。”沈放幽幽地看着他:“你伤透了我的心。”

    

    谢惊寒将蛋糕盒推给他:“现在还伤心吗?”

    

    沈放:“我的心就是用来给你伤的,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

    

    前排调座位过来的岑欣然和薛策:“呕。”

    

    沈放这段时间总结出来的真理就是:只要是谢惊寒带来的东西都是好吃的。于是当他迫不及待地打开蛋糕盒一口吃下慕斯蛋糕时心里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小失望。

    

    也不是说不好吃,只是和以往的比差了点。

    

    谢惊寒打开医理书,余光看见沈放吃下去后,才不动声色地问:“味道怎么样?”

    

    沈放实话实说:“甜了点。”

    

    嗯,奶油果然放多了。谢惊寒想。

    

    虽然说甜了点,但不挑食小孩沈放并不在意,中途他询问了谢惊寒是否可以分享,谢惊寒看着书头都没抬:“给了你就是你的。”

    

    于是三人组全嚯嚯完了。

    

    倒是谢惊寒主动说明天多拿点。

    

    沈放十分感动地说:“同桌你真好!”

    

    谢惊寒:“那你可以安静点吗?”

    

    沈放:“那以后有人再来给你告白你自己解决。”

    

    谢惊寒:“......明天给你多带瓶酸奶。”

    

    沈放:“同桌的事就是我的事,学霸就应该认真学习,谈什么恋爱。”

    

    前排的岑欣然和薛策:沈放和谢惊寒相处居然是这个画风吗?一点都不意外呢。

    

    蓝色多瑙河响起,老齐拿着卷子走进教室,笑眯眯地看了一圈后,说:“今天我看天气很好,这心情就不错,心情一不错就想和全年级的老师来个联考。有上个学期的内容,语数外数理化全考,看看分科以后你们的学习程度。”

    

    底下一片哀嚎。

    

    考试从第一节课考到晚自习,把人考焦考软考糊。中午放学交完语文卷,沈放惨兮兮地趴在座位上:“我不行了。”

    

    前排岑欣然和薛策:“我也不行了。”

    

    谢惊寒非常淡定,甚至还有几分怀恋,这个强度才是正常的,这几天确实过得太咸鱼了。

    

    沈放坐起来:“干饭去!干饭魂,干饭人,干饭才是人上人!”

    

    沈放转头看向谢惊寒:“一起去吗酷哥?”

    

    去肯定是要一起去的,他俩临时标记关系,沈放对他有依赖,谢惊寒这段时间已经看了很多这方面的书,了解了挺多。闻言关上了书,说:“去。”

    

    “好耶!”沈放凑近前排,说:“然哥,老薛你们饿不饿,要不等会儿再去?”

    

    谢惊寒/岑欣然/薛策:“为什么要等会儿再去?”

    

    沈放看向谢惊寒,眨了眨眼,说:“你不是嫌人多吗?”

    

    谢惊寒有些意外,笑了一下:“没事,饿的话就走吧。”

    

    干饭四人组正式组队,沈放对一食堂熟得不能再熟,给谢惊寒报了一串的菜名,顿都不带打的。谢惊寒十分佩服,认为他不去说相声可惜了。

    

    四人点了个小火锅,沈放和谢惊寒坐一侧,他说:“我怎么感觉食堂的人都在看我们呢?”

    

    沈放摸了摸脖子上的隔离环,说:“是因为这个吗?”

    

    岑欣然将一次性筷子递给他,说:“你才发现啊,你变成Omega,谢惊寒对你临时标记这个剧情都在表白墙上续写了好几轮了。恭喜你,你红了。”

    

    沈放笑了起来:“我一直都挺红的好不好。”

    

    小火锅煮沸,谢惊寒那个洁癖还在拿着湿纸巾一遍又一遍地擦桌子,终于擦到满意,几人正准备吃时一个男性Alpha走过来,将一盘水果捞放在谢惊寒擦干净的桌子上。

    

    水果捞“吨”地一声,还撒出了两滴酸奶。

    

    谢惊寒的脸当场就黑了。

    

    三人都惊了,拿着筷子一脸“兄弟你真勇”地表情看着他。

    

    男性Alpha依旧无知无觉,一手撑着桌子,说:“沈放,你能给我你的微信吗?交个朋友。”

    

    沈放看了眼谢惊寒面无表情的脸,又看了眼Alpha,说:“额,以前不是一起打过篮球吗,早就是朋友了。”

    

    Alpha:“不一样,你现在是Omega,不知道AO之间的朋友关系有新的含义。”

    

    谢惊寒慢条斯理地将手里的湿纸巾叠好,看向了面前的Alpha。

    

    “交朋友就拿出诚意来,说话客气礼貌点,别张口闭口就是AO关系。”谢惊寒伸手握住Alpha的手腕,硬生生将他的手移开了桌子,说:“你既然知道他现在是Omega,难到不知道我和他是临时标记关系吗?你生理课上到狗肚子里了?”

    

    卧槽,谢惊寒骂人都这么帅。沈放心想,我可是救过你的兄弟,是你自寻死路。

    

    Alpha被他握住的手腕钻心地疼,但是他却摆不脱,无论他用多大力气挣扎,谢惊寒的手始终稳稳当当。

    

    Alpha本来就是因为大冒险被朋友怂恿过来的,谢惊寒握住他手的力度越来越大,此刻甚至没有释放信息素,他认识到自己绝对搞不赢谢惊寒。立刻认怂:“小芳,我是过来搞大冒险的,话是我抽到的惩罚。”

    

    Alpha另一只手拿出纸条,毫不客气地将他兄弟卖了:“是罗狗他们写的,快救我啊兄弟!”

    

    沈放笑了起来,去拉谢惊寒手臂,说:“同桌,给个面子,把他放了吧。”

    

    谢惊寒冷着脸,说:“叫他把我桌子擦干净。”

    

    沈放的笑憋都憋不住,说:“你得把人放了他才能给你擦桌子啊对吧,早放早擦干净我们早吃饭。”

    

    谢惊寒放开了Alpha的手。沈放看了眼,好家伙,都青了,谢惊寒多大力气,这家伙可是校铅球队的。

    

    Alpha接过他兄弟丢来的纸巾,对着他兄弟们比了个中指,刚准备擦,就见谢惊寒从外套包里丢了包酒精湿巾给他:“用这个擦。”

    

    谢惊寒想了想,又说:“给我擦三遍。”

    

    沈放笑到发抖,谢惊寒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沈放举起双手一边笑一边说:“好的好的哈哈哈哈,我不笑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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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少年时“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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