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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就是这些,剩下的班长蒋超会给你说。”老齐将学生证和饭卡递给面前站着的Alpha,想了想又不放心地补充道:“我安排你和沈放坐同桌,那小子是个皮猴,但本性不坏,你带带他学习。”

    

    谢惊寒点了下头。

    

    老齐看着面前的男孩,脸长得跟明星似的,就是表情挺冷淡的。身姿挺拔,个高腿长,Alpha的优势使其气质极具压迫感。但穿上校服时又有种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青涩。手上没戴手表等装饰物,只戴了个黑色的监测手环。

    

    谢惊寒见老齐看他的手环,抬起手说:“我易感期反应不大,如果有问题我会自己去学校隔离室。”

    

    “嗨,多大事。”老齐拿过保温杯,说:“等会儿去生活委员那登个记,记一下时间就行。”

    

    谢惊寒点了下头。

    

    老齐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心想这个Alpha有点难搞,但只是说:“你转学手续上是监护人选的班级,四班只是个普通版,期中考后你可以根据成绩申请调到一班。“

    

    在哪个班级对谢惊寒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闻言只是嗯了声。

    

    老齐放下茶杯,“江城一中在师资力量上比不上首都,但其他方面并不差,无论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转过来,我都希望你能够有一段快乐的学习生活。”

    

    谢惊寒对他的话有些意外,认真地对面前这个即将秃顶的中年男人道了谢。

    

    即将秃顶的中年男人老齐一摆手:“去上课吧。对了,你回去叫三个人来我办公室,叫沈放就行,他知道有谁。”

    

    广播里的钢琴曲舒缓动听,谢惊寒走出办公室站在走廊上看了挺久。江城是非常典型的南方城市,空气湿润,绿植覆盖面广,天空蓝而亮,白鸽从林间飞掠而去,远处三个学生在保安的骂声中跑进了教学楼,蓝色多瑙河接近尾声,谢惊寒不知何故,微微笑了起来。

    

    他抬脚走向了高二四班。

    

    谢惊寒进去时热闹的教室好像暂停了一瞬,大部分同学都将目光移向了他,谢惊寒视若无睹,走向第一组的最后一排。

    

    最后一排背对他站了个男性Beta,中等身高,体格偏瘦,但身材比例极好,短裤校服裤下的小腿肌肉线条流畅,很白。只是背上挂了张蓝色画着小熊的餐巾。他因为这男孩的腿和那张餐巾多看了俩眼,下一秒男生转头过来,对他绽开了一个毫无保留的笑脸。

    

    那张脸唇红齿白,俊美得几乎昳丽,谢惊寒愣了一下,听见面前的男生说:“你是谢惊寒吧?刚才听他们说起你,我是沈放,老齐安排咱俩做同桌。”

    

    是个性格很开朗的人。谢惊寒将单肩背着的书包滑下拎在手里,说:“齐老师找你,说有三个人。”

    

    沈放“啊”了声,一脸我就知道。当下转身对着第四组最后一排喊:“然哥,老薛,老齐请我们办公室喝茶。”

    

    前排的一男一女两个正在玩游戏的Alpha哀叹一声,放下手机生无可恋站起来,整个教室的人都笑了。班长蒋超笑说:“小芳,能不能行了,开学第一天。”

    

    沈放对蒋超比了个中指,转过身来对谢惊寒说:“酷哥,你习惯坐窗边还是过道旁。”

    

    谢惊寒看了他一眼,说:“窗边。”

    

    “行,你坐哪都行。反正我也不学习。”沈放摘下鸭舌帽,将帽子随意地往桌箱里一丢,随手摸了摸自己的板寸,非常快乐地哼着调子走了。

    

    谢惊寒目光落在他的板寸上,又移向他背后挂着的十分可爱的小熊餐巾,心想他新同桌品味还挺独特。

    

    他在窗边座位上放下了咖啡杯和书包,拿湿纸巾将桌子和椅子来来回回擦了三遍才满意;这里位置极佳,一转头就可以望见远处的山峦,窗边是幽绿的爬山虎。窗台挺大,做了班级的读书角,谢惊寒抽了本书出来,书页上写着书名:《A Tale of Two Cities》。

    

    书页有些灰,谢惊寒抽了张湿巾擦了擦,又抽了张湿巾擦干净手,一打开书页,一个可以容纳手机的长方形凹槽出现在眼前。谢惊寒对着那个凹槽沉默了两秒,关上了书。

    

    一个女性Omega走到他面前,声音怯怯的:“同学你好,我是生活委员胡可。”

    

    谢惊寒将书放回读书角的小书架,抬眼看她,说:“你好,我是谢惊寒,请说。”

    

    女孩红着脸将手里的表递给他:“麻烦你填写一下信息。”

    

    谢惊寒接过表,主要是确定他易感期时间和信息素味道。填好后他将笔帽合上,笔头对准自己递给了胡可。

    

    胡可说了声谢谢,拿着信息表走了,坐到座位上时才敢打开表,同桌易倩笑着凑过来:“好嘛,看野男人信息表不给姐妹瞅。”

    

    胡可一改之前的羞涩,放到桌子中间共赏,笑说:“你再大声点,全班都能听见。”

    

    两人头挨着头小声讨论:“卧槽,这个字真好看。”

    

    “身高187,我就说他比薛策还高。”

    

    “信息素味道是白朗姆酒诶。”

    

    “你说要是他Omega酒量不好怎么办?”

    

    “卧槽易倩你好会想,娘的简直在我杏癖上疯狂蹦跶。”

    

    “嘿嘿,易感期正好是九月诶。”

    

    “但是他对抗性好高,易感期一直好稳定。”

    

    “牛逼啊牛逼,要不是性格太冷我都要去试试了。”

    

    “谁牛逼。”沈放低着头凑过去。两个姑娘“啊”了一声,连忙将信息表翻过去,胡可说:“沈放你吓死人了。”

    

    “这不没死呢。”沈放笑说:“说什么悄悄话呢。”

    

    “都说是悄悄话了还能给你说吗?”易倩笑说:“老齐这么快放你们回来啦?”

    

    “认错态度端正,堪比孙子,他能不放吗?”薛策走过来搭上沈放肩膀,说:“肯定说新来的那小子,还能说什么。”

    

    岑欣然对着沈放薛策一人拍了一巴掌:“你管人家说什么,太平洋警察啊。”

    

    她拿出两块巧克力,笑着说:“老齐办公室拿的。”

    

    易倩和胡可红着脸接过。

    

    沈放和薛策翻了个白眼就走,薛策托着调子说:“撩姑娘还得看我们然哥啊。”

    

    沈放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我是差哪了?怎么对我就没什么反应呢?”

    

    蓝色多瑙河响起,沈放拉开凳子坐下,听见岑欣然说:“没有哪个姑娘能对着一张比自己漂亮的脸还能脸红。”

    

    谢惊寒本来在看书,听见这句话抬起头来看了沈放一眼,刚好和沈放对上眼光。

    

    沈放并不生气,对他一笑,说:“脸是爹妈给的,漂亮又不是我的罪过。”

    

    谢惊寒:“......”

    

    大课间放完,最后一节课是老齐的数学。老齐作为班主任,介绍了下新来的谢惊寒,提了提还有两年到来的高考,讲了半节课的班级班规。谢惊寒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很好,还有十五分钟下课。

    

    他同桌倒是挺安静,从老齐介绍他时沈放就在打哈欠,老齐讲到高考,沈放的眼皮子已经闭上了。谢惊寒打发时间从图书角抽了本《三体一》,一转头,沈放悄无声息地进入梦乡。

    

    谢惊寒还挺稀奇的,他从小到大读的学校和班级里还没见到过像沈放这种生物,他身边每个都有着自己的目标和方向,优秀和比较是常态,没心没肺到这种地步的实在是少见。

    

    沈放呼吸一起一伏,颈侧的小熊餐巾一颤一颤的,谢惊寒心想,这餐巾不会是他用来擦睡觉的口水的吧?

    

    洁癖谢惊寒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将注意力移到面前的书本上,看了五分钟后实在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转身看了眼他同桌:睡得挺香的,但是没有流口水。

    

    谢惊寒不动声色地呼出口气,就看见一截白色粉笔以自由落体运动划过一道圆润的弧线正中沈放的脸。老齐准头实在是好,二十人的教室,从讲台发射到最后一排,他正中靶心。

    

    沈放睡得朦朦胧胧,他这几天瞌睡怎么都睡不够,只觉得闻到了股酒味,让本来困倦的他又晕又迷,他换个方向准备继续睡,猛地一下被砸醒。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和老齐对上视线,沉默了两秒后沈放主动站起来,走到最后的黑板前罚站。

    

    全班人又开始笑,老齐:“......”

    

    老齐看向谢惊寒:“下次沈放再睡觉你就给我扇醒他。”

    

    谢惊寒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他心想,期中考试什么时候来,他想换班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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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少年时漂亮又不是我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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