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房间?”
姜伦啧了一声,不太想帮这个忙。
自己和林运是死对头,见面没好话,凡宴会,他在东,自己就要去西边,朋友圈交友圈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虽说年纪差有些大,但这并不妨碍两人势如水火的架势。
现在一个死对头求自己帮忙,这能帮?
姜伦摊了摊手,半真半假的说道,“怎么办,我没带身份证,怕是帮不了林总的忙,林总还是找别人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话,姜伦的头微侧,就准备出隔间门。
身子还没转过来,林运的右腿往前一迈,卡进姜伦的两腿之间,手上原本松懈的力道加重用力一拉,把姜伦的手拉到脑袋上。
突然的变故让姜伦想骂人,口刚张开,对方那张俊脸就凑到自己面前,唇齿交接的触感让姜伦的瞳孔下意识放大。
靠靠靠!耍流氓啊!
姜伦手臂被林运的胸膛压着,抵住对方和自己胸口,想要使出全力挣扎,但越急,越气,越使不上力气。
不得不说,这狗男人吻技还不错。
本来酒精就上头的姜伦脑子里忽然冒出一股不服输的想法,反客为主,企图把自己弄那丰富的理论知识在瞬间转化为技术然后压制对方。
只要稍稍垂眸就可以看见对方抵在自己腿间的物件,要不是对方比自己高,真想一脚给他踹断。
可以报信的手机捏在手里反而成了阻碍,电话反正是不能打的了,又把手机砸不到林运脸。
姜伦正在脑海里等待时间,要狠狠的咬断对方作乱的舌尖,就听见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
瞬间,姜伦的身体宛如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也不敢动。
开玩笑,这要是发出什么声音被发现了,明天他脸还要不要。
可是,他要脸,林运却没有要脸的打算,依然吻着姜伦的唇,单手往下抚摸上了姜伦的腰。
姜伦的腰后极为敏感,林运手指一碰,姜伦就情不自禁的想往旁边躲。
外面的说话声不停,姜伦只能拼命压抑想扭动的身躯,气的用左手狠狠掐着林运的腰肉。
拇指和食指使劲的拧,把这满腔恨意化作力气,以此来唤醒对方。
“嘶。”
林运被掐的低吟一声,外面的声音也逐渐消失,显然是人走了。
姜伦正要趁机咬林运舌头,对方像是感知到什么似的,往后退了点,成功的躲过了姜伦的魔爪。
刚刚折腾的那么一会儿时间,让林运的药效好像解了点,一双狐狸眼恢复清明,垂眸盯着姜伦,用修长的手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恢复他那衣冠禽兽的正常模样。
“姜少不是说有事吗?怎么没走?”林运的声音低沉,慢条斯理的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嘴,像是疑惑的问道,“等我?”
姜伦抽了抽嘴,也不知道那药是什么药,消失的快就算了,还有失忆的功能。
瞧瞧这人这幅嘴脸,好像刚刚又啃又咬失态的人不是他一样。
“是啊,本来是要走的,哪里知道有条狗不识好歹,硬把我拦下了。”姜伦冷笑,头上的卷发因为刚刚的运动,越发显得凌乱,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绵羊。
绵羊这种生物看着柔顺,其实破坏力超强,林运耳尖到脖子下依然是红的,不知是被暖气熏的还是臊的
想来臊的是不可能了,毕竟这人脸皮厚。
林运把放在一边的眼镜重新戴在脸上,食指推了下镜框,“动物嘛,鼻子就是要灵一些,不然我在这儿躲着,哪里能被姜少你找到,真是多谢姜少了。”
姜伦被林运谢的心里膈应的慌,心里更气了,不管嘴唇还丝丝的泛着疼痛,语气凶巴巴的说道,“是嘛,我就这么随便一找,就看见林总这么出息的画面,不知道私底下林总有多厉害。”
林运现在身上的那部位消了些,又因为穿的西装裤较为宽松,还是黑色的,所以此刻看起来已经恢复正常。
刚刚隔间里的暧昧气息散的差不多了,林运听着姜伦话,盯着姜伦红的过头的嘴唇,笑了一声,低哑着嗓子问道,“我厉不厉害,姜少很想知道?”
*
“靠靠靠!你大爷的才想知道!”
姜伦的半截身子趴在办公桌上,脑袋里定格林运说话的画面,手捏成坨子,轻轻的锤着桌面。
每锤一下就恨当时自己的呆愣,这几天姜伦已经想了无数回击的例子,每想一个,心里就越发气结。
怎么这时候文思泉涌,当时却一个字都憋不出来,只能涨红着一张脸,瞪着林运,然后落荒而逃。
姜伦连忙把回忆中止,强迫自己不要想那天丢人的场景。
只要复盘一次姜伦都会多怀疑一次那天的自己是不是得了失心疯,怎么能怂成那样!
明明自己才是正义的一方。
明明林运那只老狐狸才是应该落荒而逃的一方才对!
“姜医生,有人给你送花。”
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两下,一位护士小姐推开门,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外加一大束满天星。
“花?”
姜伦支起脑袋,盯着那团粉蓝的花簇,皱起眉头,怀疑自己今天的幻想时间过多,眼花耳鸣了。
“这送错了吧,给我送花,这是多想不开。”
护士小姐听见姜伦困惑的话,笑出了声,“卡片上写的你的名字,姜医生,错不了,就是有人专门送你的。”
花被护士放到了桌上,对方一起带来的还有一份文件,“姜医生,这是副院长让我拿给你的文件,让你签字。”
“义诊的名单下来了?”姜伦没有翻开文件,反而是把花拿起来。
凑到跟前一看,发现花簇间果然立着一个粉红色的小卡片。
“嗯,名单下来了,姜医生你是被分到了江北区。”
姜伦伸手拿过卡片,将卡片翻过来,上面赫然写着‘致姜伦先生’,一看就是花店打印卡片,一点心意也没有。
也是,毕竟都眼瞎心盲到给自己送花的份上了,怎么可能再用心。
没意思的把卡片扔到了一边,抬眼看向护士小姐姐,“江北区?那地方房价那么贵还需要义诊?”
“那儿有一片城中村,”护士小姐说着,压低了声音,“据说是院长公子经手的分配,故意整你。”
“整我?”姜伦眉梢一挑,不太清楚自己怎么得罪对方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