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里,南加无聊的躺在床上,侧着头看着旁边的阮明修。
白色的短袖加黑色长裤,如此简单的搭配可穿在阮明修身上就是好看。
南加有些羡慕的看了一眼,又想起进到游戏的条件,视线看着阮明修也变得怜惜起来。
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会想着自杀呢?南加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上下打量着阮明修。
这人没多少表情,看着总是情绪低沉着,难道失恋了?
南加眼底闪过一丝微光,张嘴:“阮明修。”
“嗯”
“我觉得,人生还长,不要在恋爱这件事上想不开,一个不行,还有下一个,俗称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南加撑着脑袋一本正经的说着。
阮明修侧着头,眉宇间尽是疑惑:“恋爱?”
南加愣了一下:“你没失恋?”
阮明修更是疑惑了些:“失恋?”
南加眼底更是有些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人:“你没谈过恋爱?”
“谈恋爱?”阮明修一连串三个疑问,在南加脑门上狠狠地拍了一把。
南加觉得自己仿佛遇到了人生滑铁卢,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张嘴:“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这时,阮明修才微微皱眉,想了会,又对着南加抛出一个未知:“我不知道。”
南加脸色僵了僵,又重新躺平:“听贺全说,你们是一起走的,那你过了两个本,你拿到了两张什么牌?”
“黑桃A和黑桃2。”阮明修平躺在床上,回答着南加的问题。
按着顺序来的?那自己这是第一个本,那如果能顺利通过,自己就会有一张黑桃A。
记得那个傻/逼机器和贺全说过,这里是专属于黑桃的游戏,再加上又是收集卡牌。
南加一个机灵,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阮明修:“不会要过13个副本吧!”
阮明修依旧平躺:“暂时知道的条件是这样。”
南加面露难色,又重新委屈的躺会到床上,简直就是欲哭无泪,一句玩笑话就把自己送进一个随时能看见鬼的地方,这是什么狗运气。
房间再次恢复安静,灯也是按着时间熄的,时间刚好八点钟,可通过窗外看,这完全不像是晚上八点的样子,更像是半夜。
躺在床上,现在毕竟是夏天,再加上木屋里连个风扇都没有,闷热的令人呼吸都有些困难。
南加闭上眼睛,慢慢从头回忆着,思索了一分钟左右,南加猛地将眼睛睁开,再次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厕所的方向。
在进到游乐园的时候,好像只有自己接受到一条来自那傻/逼机器的声音,加什么倒霉buff。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啊,南加眼睛微微眯起。
怪不得阮明修下午看着自己眼神有些怀疑,这感情好原来只有自己遇到这种情况。
南加恨不得现在立刻张嘴伺候那机器声祖宗十八代,但转头发现,阮明修竟然已经睡着了,这才收住了南加想要伺候祖宗的嘴。
外面安静的可怕,身旁的人已经开始呼吸均匀地睡了起来,南加不得不感叹阮明修是真的心大。
时间一长,南加眼皮也开始打架,翻了身意识也逐渐消失。
大约是过了两个多小时,一阵窸窸窣窣地声音在耳边不断地响着。
南加翻了几次身,最终还是忍不住讲眼睛睁开,从床上做起来地时候,发现阮明修已经坐的端端正正地。
“你也听到了?”南加坐在床上,眼皮打着架问道。
“嗯。”阮明修抬着脑袋看着天花板:“从上面传下来的。”
“上面?”
南加想起刚进到木屋的样子,虽然不大但木屋却又两层,进门的时候,上到第二层的楼梯表明了禁止入内的。
这里除了他们所谓的玩家,就只剩下园长一个人,大半夜的,园长在楼上做什么?
两人的气氛凝固了些,半晌,南加表情才变的不对劲,声音也变得轻了起来:“你有没有听到……哭声?”
阮明修顿了顿侧过头看着南加,南加抬着头,视线依旧没有从天花板上移开。
那与二层之隔的木板,现在边缘处正在暗暗散发着黑色的雾气。
这个南加到是知道,在人临死之前,他倒是能看到一些黑色的东西,虽然只是偶尔但准确率确实百分之百。
按照这个规模,在自己房间的上层面临死亡的就不止一个人,所以,这些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人是从哪里来的?
白天明明什么都没有。
“小孩的?”阮明修看了一眼南加,视线便收了回来。
“啊?”正在思索的南加并没有听清阮明修的声音,直接反问道。
“仔细听,是小孩的哭声。”阮明修重新躺回到床上,闭上眼睛。
南加眉头动了动,抬头继续看着天花板,那哭声很小,仔细听着声音确实很细。
园长绑架小孩?南加不由得眉头再次皱了些,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还在泛着黑气的地方。
然而下一秒,南加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身子像是被钉了钉子一样,一动也动不了。
在那狭小的天花板的缝隙中,一只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南加,紧接着,像是被什么东西挤压一样,那只眼球顺着小缝竟是直接爆了出来。
浑浊的液体从天花板一滴一滴的往下渗,可那挤压的力度并没有停下来,紧接着是整个脑袋,以及另一个眼球。
那脑袋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势从缝隙里被压了出来,两个眼窝黑漆漆的依旧死死地看着南加。
动不了……·南加胃里就像是大汉拧毛巾一样,恶心,反胃毫不留情的冲向嗓子。
那被挤压的变形的脑袋,脑袋里的液体也承受不住压力一点一点从耳朵里溢了出来,嘴角不知道是挂到什么,整张脸被撕扯成两半。
那诡异阴森的嘴巴,正冲着南加笑。
一阵阴冷的黑雾逐渐将南加包裹起来,血腥气如滔天的洪水冲进鼻腔。
阮明修……····
南加想张嘴,可声音却怎么也发不出来,那张被撕裂成两半的脸,越来越近,粉色的大脑混合着粘稠的浆液被小缝生生挤压绞烂。
血珠仿佛已经掉在了脸上,那张脸也已经近在咫尺。
“哥哥~我们来玩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