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毅年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气昏过去,自己怎么生了一个这样子的女儿,为了自己不被她继续气死,便说到:”都下去吧。说完便回去了
花媛媛见到花毅年走了自己待着也没意思,便也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便在想自己怎么才能出去,突然想到了一办法,装病!于是回到屋子里便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日暮时分,芸娘端着一盆热水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坐在床边的陆林风抬眼看过去,朝她点头示意,“芸姐,你进来吧。”
芸娘把热水放在一旁,伸长脖子仔细看了看花媛媛的脸色,只见她紧拧着眉头,不住喊着难受,看起来真是不舒服。
“这是怎么了,刚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
花媛媛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听到她这话,连咳了好几声,还有些喘气不顺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袋晕晕沉沉的,本以为睡一觉会好一些,没想到越来越难受,可能因为水土不服,过两天应该就适应了。”
芸娘叹了一口气,拧着毛巾递给花媛媛,“来,擦擦脸,可能会好受些,这时候医馆都不开门,想要抓副药都难。”
“没事的,我一换地方就生病,早就习惯了,芸娘,今天的晚饭劳烦你帮忙端到我房间来,我在房里吃。”
芸娘点点头,目光落在陆林风身上,“那陆兄弟呢?”
“我要留下来照顾她,还是跟她一块在房里吃了吧。”
“好,那我下去准备准备。”
芸娘刚走出房间,花媛媛立马示意陆林风关上房门,等房门一关,她立即坐了起来,把毛巾扔回水盆里,得意的朝陆林风说道:“怎么样?我装得像吧。”
娘好好休息。”
“芸娘你放心,我们再坐一会儿就回去了。”
芸娘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夏倾初这才转过头来朝她吐了吐舌头,花媛媛也朝着她笑了笑,看来夏倾初也什么都知道了。
一想到晚上要面对的事,她心里害怕得要命,虽然想要他们留下来多陪自己一会儿,又怕他们逗留得太久会让人起疑,只得出言将他们赶了回去。
“好了,我是该休息了,你们回去吧。”
听到她这么说,陆林风站了起来,夏倾初也点点头,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言言你放心,有三师兄在,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这傻孩子压根不知道她那三师兄是黑芝麻馅汤团,外头看起来是白的,内里可黑着呢,说不定这会儿他巴不得自己出事。
虽然花媛媛一直在心里吐槽,不过脸上却半点没显露出来,笑着拍了拍她的肩,给她一个“我都懂”的眼神。
“好啦,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她把那两个人送出房间,把门栓闩好以后自己坐在床上练习陆林风给的符箓,就算没什么用处,至少能够壮壮胆。
花媛媛感觉自己终于能动弹了,她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看到走进来的南宫玦,死里逃生的狂喜让她昏了头,扑到南宫玦大声哭了出来。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南宫玦有些手足无措,全身僵硬的由着她抱着,他原本不想管她的死活,反正她手上有陆林风给的符箓,应该能抵挡一阵子。
谁知道他等了老半天,愣是没听到一丁点动静,过来一看,才发现她被压制得动弹不得,她可真是出息得很。
“放手。”
他的声音满是怒气,若在平时花媛媛早就被吓跑了,可现在的她已经被吓破胆,哪里肯放开这唯一的救命稻草,连连摇头,“不要,我害怕。”
面色铁青的南宫玦想要将她从自己身上扒下来,谁知道花媛媛力气这么大,竟怎么都扒拉不下来。
老婆婆张牙舞爪着朝他们袭过来,花媛媛完全挂在他身上,他完全施展不开,南宫玦只好往旁边一闪,躲过了她的袭击。
花媛媛被他一把推开,脑袋重重磕在墙上,疼得她眼睛直冒金星,她强忍住痛,看着房间里打斗的两人。
那老婆婆哪里还有半分步履蹒跚的模样,满身的杀意,尤其那双手,指甲约有一寸长,上面还涂着丹蔻,红艳艳的仿佛染上了鲜血。
南宫玦手中的长剑捅进了老婆婆的胸口,那老婆婆似乎被逼急了,现出了原形,是一个身穿白色绫罗的女尸,干枯的头发几乎盖住整张脸,看起来异常恐怖。
花媛媛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空气中的阴气越来越重,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花媛媛虽不敢睁开眼睛,却还是感到毛骨悚然,全身只打冷战,只恨不得自己能立刻晕过去。
一阵青烟飘进房中,紧接着,一股寒气缠上她的身体,花媛媛只觉得有人不停拽着自己,她用脚踹竟也踹不掉。
她睁开眼睛,正好对上芸娘惨白的脸,吓得她头皮发麻,惨叫一声,使劲推了芸娘一把,自己却被吸进墙内。
南宫玦眸色深沉,双手纷飞,不停掷出符箓,那符箓贴在女尸身上,迸出橙黄色的火星子,随即以燎原之势蔓延开来,那两具女尸声嘶力竭地尖声喊叫起来。
陆林风闻声而来,见到屋子里的两团火球,房间里却只有南宫玦一个人,言言呢?
没等他开口,南宫玦冷冷看了他一眼,“回去看着倾儿。”
说完,人朝墙上撞去,瞬间不见了踪影,陆林风跑到墙边一探究竟,正想要跟上去,却想到他刚才的话,这时候不能留下夏倾初一个人,硬生生停下了脚步。
南宫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上去,他不是一向讨厌她跟着吗,现在她再不能跟着他们,而且还不是自己动的手,
这不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可她那天被抛弃的悲伤表情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一点动静都能把她胆子吓破了,现如今置身这样一个神鬼莫测的地方,她肯定很害怕吧。
他所料不错,花媛媛此刻正窝在角落里,双手紧紧抱住头,把自己缩成一团,似乎这样那些怨灵便看不到她。
南宫玦挥剑砍向不断靠近的怨灵,慢慢朝她走近,只听她口中念念有词,声音打着颤,染上了哭意,靠近了才听到她念的是大悲咒。
怎么还能过来,花媛媛几乎没哭出声来,连大悲咒都送不走他们吗?
南宫玦看着她这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一把将她拎了起来,吓得花媛媛失声尖叫起来,尖锐的声音霎时刺穿他的耳膜,他顿时皱紧了眉头,“别叫了,是我。”
这个熟悉的声音终于让花媛媛回了魂,她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猛地一下扑进他怀里。
南宫玦猝不及防,被她撞得往后退了两步,这个女人倒是抱得越来越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