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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鸣知道肯定出了很严重的事,赶紧将陈赤枭请进屋,向外观望一阵,然后关上了房门。

秦鸣满心忐忑望着陈赤枭,对于即将获知的消息感到很是不安。陈赤枭也没心思卖关子,直接开口道:“他们来了!”一听这话,秦鸣心底一凉,愣在那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心中更是七上八下,额头上冷汗都急了出来。

陈赤枭一见,顿时一声低斥:“慌什么!慌就有用了?慌就能让他们找不到我们了?”话虽这么说,其实陈赤枭自己也很是担心。秦鸣被陈赤枭一斥,头脑才清醒了许多,急忙问道:“那怎么办?您是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我在晚宴过后,去找镇子东面的无真道人下了盘棋,在回来的时候,大概亥时,路过一家酒楼,一时犯了酒瘾,便进去买壶酒喝。进去之后刚刚坐下,店外便走进来三个人,从气息上就能判定,三个人个个武艺不凡。而当带头之人抬起头来之时……哼!居然是十多年前差点要了你命的“金扇子”胡尘安!”

一听到这名字,秦鸣霎时瞪大了眼,瞬间转为愤怒:“竟然是那个混蛋,当年要不是陈叔你的搭救,我就会命丧在那小人之手!陈叔,你确定是那赵氏的无赖狗吗?”“恩!确定,虽已事隔十三年,但是他的相貌基本没什么变化,还有他那把破铜扇,也正是他当年的武器。”陈赤枭很是肯定。

秦鸣听后,有些迫切问地道:“那之后呢?你们交手了?”

“哼,一个“金扇子”我是不怕,再加一个我也能勉强抵住,可要是三个的话……哼,我又没有三头六臂。况且从气息上来看,那另外两人实力也绝不会比胡尘安差。所以我只好在人流出入比较多时,趁其不注意,离开了酒楼。我当时也是不想打草惊蛇。”说完,陈赤枭背着手开始沉思,似是在思考对策。

而秦鸣又问道:“那您怎么不早来通知我啊?好有更多的时间想办法!”

“刚刚我来到你院门口时,听到了你屋内的动静,从声音上判断,因是你在传授天儿“惊鸿指”,而我也不想让天儿现在知道仇家寻来的消息,免得他过于年少而容易冲动。虽说天儿也并非不明道理,莽撞之人,但以防万一,我认为还是先不要将此事告诉天儿为好。所以我只好等天儿走了,才来通知你。况且,看那胡尘安的表情,他们也并不是急着寻找我们的下落,可能也并不知道我们真在此处,只是正好搜寻到了此地。照他们那速度,估计最快也要到两天以后才会找到我们秦府所在地,毕竟他们堆寻十多年了,多少也有些厌倦了这种生活,对于搜寻的积极性也是消退了许多。”

“哼,那贱人还真是不死心啊,都过去十多年了,还是不肯放弃啊!真是要将我们秦家往绝路上赶吗?”秦鸣想到赵氏还是在搜寻秦家后人,越发觉得赵氏心狠手辣,残酷无情,真是最毒女人心啊!

陈赤枭听了,却淡淡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赵氏的品行,她是那种十分谨慎的女人,而我们,对她而言总是未知的隐患,如鲠在喉。所以,我们一天不死,她便一天不会安心,这种内心深处的担忧,会使她过得很不好受,她自然便要将秦家以及其他贵族赶尽杀绝。”

秦鸣也不再说话,开树计策,可是想了好久都是没有头绪,便问陈赤枭:“陈叔,您有没有什么好的计划啊?”陈赤枭虽表面像是秦府的大管家,实则却更像是秦鸣的“军师”,在出现各种困难时,秦鸣总是要请陈赤枭出谋划策,商讨办法。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更是要请这位“军师”定夺。

陈赤枭也不客气,说道:“我刚刚已经考虑过了,目前为了天儿着想,只能先将他送出去。我们不能一起走,因为那样势必会声势太大,引得胡尘安几人的注意,到时候,我们两个保命是没有问题,但是天儿武艺欠佳,对他而言太过危险。而天儿这么多年来也是很少出门,所接触的人也很少,所以对于他的离开,应该不会有很多人注意到。而秦府这么多年来行事也一直很低调,外界对于我们也是知之甚少,所以天儿应该可以安全离开。”

秦鸣稍有些犹豫,可是再想想,事到如今,也是只有如此了,便坚定了信念,重重点了点头。

陈赤枭见两人想法达成一致,便开始跟秦鸣交代送秦天离开的注意点。两人在商量了大约一个多时辰之后便散了。而此时,已是天色大白,朝阳绚丽……

昨夜在父亲房里商谈了很久,又练习了“惊鸿指”,秦天早已累坏了,回到房倒头便睡。秦天睡了不到两个时辰,正自朦胧间,耳边却又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秦天拖着疲惫的身子坐了起来,无精打采地去开门。刚打开门,强烈的阳光便直射进来,此时已是辰时,近巳时,阳光格外耀眼。秦天还未看清敲门的是谁,自己的左手便已被紧紧拉住,往房间里拽。秦天抬头一看,抓着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父亲秦鸣。不待秦天询问,秦鸣便催促道:“天儿,赶快整理些你的衣物,速度快!”说着,便开始翻箱倒柜,帮秦天整理起衣物来,而秦天才刚刚睡醒,有些迷糊,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爹,这是干嘛啊?搬家?搬家也不用这么急啊!”

秦鸣却不搭理,继续帮他整理着衣物,不一会儿功夫,像是不到打个哈欠的功夫,便已将秦天的衣物整理好,扎好了包袱。他把包袱往秦天手里一送,催促道:“快走!你必须尽快离开这望邬镇!”说完便拉着秦天往外走。而此时,秦天也是清醒了很多,挣脱了父亲的手,诧异的问道:“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我这么急着离开呢?”

“你不要问这么多了,听爹的话,赶紧走!离开这里,走的越远越好,以后父亲会设法找到你的。”秦天不舍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说道。

可不想,平时一向很听话的秦天,此时也是泛起了脾气,倔强地说道:“您不说清楚,我就不走!”

秦鸣看到一向乖巧的秦天此时却耍起性子来,一下子就急了,可又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最后只好不顾秦天放抗,硬是将秦天扛在了肩上,便往秦府的后门走去。秦天想要挣脱下来,可是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是挣脱不了秦鸣的双臂,最后只能无奈地停止了反抗。

来到秦府后门,秦鸣将儿子放了下来,秦天想要继续追问,可秦鸣却并不给他机会,急切地叮嘱道:“天儿,事关重大,有些事情你现在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现在我为你指条路,你出了这望邬镇,沿着官道一直向东走,一路打听,可以找到一个叫做“临渊峰”的地方,你的目的地就是那里。到了临渊峰,你找一位“无欲道人”,我曾经拜在他老人家的门下,习过武,算来也是我半个师父,虽然时间不长,但是你所学的“游龙步法”,“游龙戏水”便是他老人家当年传授给我。你找到他老人家以后,便把这玉佩给他看,他自会明白。”说着,便将一块翡翠龙形玉佩递给秦天。

秦天接过玉佩,玉佩入手冰凉,整个人的精神也是随之一怔,显然这玉佩并非寻常之物。秦天没想到突然要与父亲分开,要离开这座生活了十多年的府第,虽然心中有着千言万语想要对父亲说,也有着太多的疑惑,可是看到父亲焦急不安的表情,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知道父亲不告诉自己,必定有他的苦衷,也不便再多问。于是对父亲说:“爹,我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我也一定会到达“临渊峰”,找到师祖他老人家的。”说着说着,眼泪便掉了下来。

秦鸣看到儿子落泪,也是鼻子一酸,但是他知道此时不是伤心的时候,又从袖袋中拿出了两锭黄金,塞给秦天,说道:“这是你路上的盘缠,若是不够了,便靠着自己赚取一些。你现在已经有了一身武艺,虽不算做高手,但是普通的镖局还是愿意收你的。”说完也就不再言语。两人沉默一阵之后,秦鸣清醒过来,虽有千个万个不舍,但是现实还是那么残酷,他催促秦天道:“快走吧!”秦天再次看了一眼父亲,便转过身去,往外走。秦天转身的刹那,眼泪还是不听使唤,挂满了双颊。而秦鸣看着儿子渐渐远去的身影,终于抑制不住,泣下沾襟。

而此时陈赤枭也从秦鸣身后走了过来,看着秦鸣不舍而悲痛的的神情,也是暗暗叹气。

秦天走出秦府以后,魂不守舍,在街上荡着。虽说此时天色早已大亮,街上的行人很多,显得也很喧闹,但是对于秦天而言,这一切却似乎并不存在一般,真是身在纷扰中,心在纷扰外。

走过两条街道之后,秦天就要马上出镇。此时,街边一座酒楼的二楼靠窗的一张桌子旁,一位年近不惑的中年男子,正手持一把铜扇,轻扇着风,向外望着来往行人。突然,他眼中飘过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他顿时眼睛一亮,正要细看,却发现那人已经走过了,只能看见背影。他盯着那人的背影,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喃喃道:“应该不是,身材偏矮,体型偏瘦,年纪也绝对不合。”可是又想到刚刚眼中闪过的那张脸,还是有几分相似之处。“难道是我一时眼花了?或许是吧……”呢喃了几句以后,那人便不再说话,继续拿起酒杯,浅斟起来。

秦天慢慢走出了望邬镇,走在镇外的小桥之上,他又不禁向后望去,此时他就将离开这个生活了十多年的镇子,心中有不舍,也有迷茫。望了一阵,他便回过头去,低叹了一口气,沿着官道缓缓向东走去……

(秦天终于踏上了他的旅途,本书真正的精彩部分即将拉开序幕,望读者多多推荐,柚子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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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难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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