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十有八九是方信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方信抓住把柄,他深吸一口气,将屋里的喜烛吹灭,将方舒瑶搬到了床上。
方舒瑶脑子现在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屋里的蜡烛被吹灭了,然后她被人轻柔的抱上了床,大脑还没发出警告信号,低沉的男声便在她耳边响起:“外面有人。”
什么?她迷糊的脑袋有一瞬间的清明,复又被药性支配,不自觉的扯散了衣服,紧紧贴着季承煜,一双手也伸进了他的衣襟里,察觉身上的人要挣扎,迷迷糊糊道:“你不要动,我就......就凉凉手。”
季承煜满脸复杂,强忍欲望,让她那双细嫩手在他身上乱摸,时不时配合着喘几声,但方舒瑶哼哼的太诱人,像小猫爪似的往人心口挠,他抬起手臂狠狠给了自己一口,恢复了些许清明,一把扯出方舒瑶的手就要下床,妈的,再在这儿待下去他保准变禽兽。
方舒瑶察觉他要走,急急忙忙去抓他,因为一个不稳直接滚到了一起,迷迷糊糊间她觉得自己好像抱住了一块玉,凉凉的,很是舒服,神志不清的她也没多想,直接将整个身体都贴了上去。
第二天,方舒瑶缓缓醒过来,觉得自己想被碾过一样,浑身都疼,她按了按额角,细细的回忆着昨晚的事情:“!”
她猛地转头,只见身边的男子还在睡,一头乌发披在大红喜被上,如同泼洒的墨汁,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因为常年不出门,他的皮肤透着股病态的苍白。
艳红的唇看起来软软的,想让人咬一口,这么想着,方舒瑶也这么做了,她缓缓凑近,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季景寒脸上。
早就醒了的季景寒屏息凝神,只感觉到她轻轻柔柔的在自己唇上落下一吻,一触即离,却像羽毛般撩乱了自己的心。
他虽然穿越到了书生身上,但依旧保持着军人的作息,只是想到昨晚的事,他和方舒瑶也就是个协议结婚的关系,弄成这样又该怎么收场?
没错,天不怕地不怕的季大军官难得的,怂了。
一直装睡也不是个办法,季承煜慢腾腾的睁开眼,一下就对上了方舒瑶炯炯有神的目光,方舒瑶俏脸微红,装作什么都没做一样问道:“昨天......我们只是一不小心脱光光然后盖着被子聊天到睡着吧。”
季承煜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她,摸了摸她的脑袋,真诚道:“没错,你就当是这样吧。”
方舒瑶气的一个枕头扔过去,道:“你不是不喜欢女人吗?不喜欢女人你昨天还能......能那样,你什么节操啊?”
季承煜一脸无辜的颠倒是非:“我昨晚也被下药了啊,你还那么热情的勾引我,我一个断袖被你占尽了便宜,我还没说什么呢。”
方舒瑶手发抖的指着他“你......你作为一个书生连这点诱惑都抵挡不住,四书五经都白读了吗?”
季承煜握住她的手指,帮她塞在被子里掖好好,彼有点哄小孩的意味:“行,都是我的错,现在还早,你再睡会吧。”
说完便起身出门了,方舒瑶躺在被子里瞪着床梁好一会儿,气的牙痒痒,她必须要振妻纲,让季承煜明白明白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在心里蹂躏季承煜百八十遍后,方舒瑶才觉得稍稍解了气,小心翼翼的扶着腰下床,穿衣服的时候,看到自己浑身都是牙印和吻痕,不禁恼羞成怒,暗暗骂道:“王八蛋!”
方舒瑶忍者不适,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房门,几个小丫鬟进来收拾婚房,她不经意一瞥,发现一个丫鬟趁机悄悄拿走了床上的帕子。
她猛然一惊,脸顿时沉了下去,没想到方信的眼线都安插到自己身边了,还好昨晚他们俩真做了什么,歪打正着,否则还真被方信抓到漏洞。
方舒瑶和季承煜就这么人前你侬我侬,人后互不搭理的状态过了几天,主要是方舒瑶不理季承煜,还给人飞白眼。
在这段时间她仔细梳理了方信的势力和当初的手段,决定先从李管事下手,李管事主管方家底下大小铺子的账目,当初方信的第一步就是直接从经济上打垮了方家。
这天饭后,方舒瑶叫来管家,一副心血来潮的模样,道:“我要查手下铺子的账目,让李管事的把掌管库房的钥匙交来。”
管家领命离开,不到半刻钟,一个小厮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抖着声音道:“大小姐,布行出事了。”
方舒瑶早就料到李管事不会这么轻易就交出库房的钥匙,一脸淡然地问:“怎么了?”
“李管事......他在布行闹,死活不肯交出账本。”
方舒瑶讽刺一笑,理了理衣袍,就要跟着小厮去布行,季承煜好奇她会怎么处理,也起身跟上。
方舒瑶趁人不注意瞪他一眼:“你跟来干嘛?”
季承煜笑眯眯的抬高了声音:“当然是担心你啊,如果别人趁你不在欺负了你,为夫可是会心疼的。”
方舒瑶懒得理他,一行三人到了商铺,那里围了一群人,李管事正在门口大吐苦水:“老夫在方家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方家竟然这么对我!”
李管事的老婆抱着孩子在一旁哭:“老爷,我们怎么这么命苦啊。”
看热闹的百姓自一旁议论纷纷:
“方大小姐不是那种人,她从小就孝顺,咱们街坊谁不知道,怎么会面前一套背后一套的捅人刀子呢?”
“那可说不准,方大小姐连招夫这种荒唐事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是她不会干的。”
“招夫又怎么了?准你们男人三妻四妾,就不准我们女人招夫婿了?我看怕不是这李管事在这儿装可怜吧。”
“你们发现没有,自从方老爷去世之后,方家大小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这么看来,李管事被冤枉的面大。”
方舒瑶冷着一张脸,拨开人群,百姓们一看正主来了,立马禁声。
方舒瑶面无表情的看着李管事,被她抛下的季承煜没打算掺和这件事,只找了个墙根靠着,在心里嘲笑李管事一家老小的演技,这么假也有人信,古代群众还真是宽容。
看到方舒瑶来了,李管事嚎的更大声了:“我是跟了方老爷多年的,方老爷信任我,从不查账,如今你怀疑我的人品不说,竟然还要收回库房钥匙,你这么做,方老爷若泉下有知,定然不会饶你。”
方舒瑶看他装可怜装够了,才开口道“李管事,你是父亲身边的老人了,自然是信得过,要钥匙也只是走个流程,总得服众,不然别人怕不是有意见。”
李管事两眼一瞪:“谁会有意见?我李某人向来做事清白,谁这么污蔑我!”
听他这样说,方舒瑶露出一个笑来:“李管事说的是,钥匙不交也行”,看着李管事面露欣喜,她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那就直接开库房看看,清点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