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辞和蒋殊逸是同一所大学,蒋殊逸是商学院的,毕业六年后,在一次校庆回校捐赠时,恰巧碰见她在台上表演,便留下了好印象。
她是舞蹈系的学生,因为长相出众,舞姿动人,被人追捧为系花。那时,她正准备出国留学的计划,却被突然闯入她生活的蒋殊逸所打乱,情场老手的他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追到了燕辞。
彼时的蒋殊逸,对她关怀无微不至,当时的所有人,都被他所展现出来的一腔深情所骗过去了。
那一段感情,是水中月,虽然诱人,却是陷阱。
她便是义无反顾踩进陷阱的那个人。
燕辞收拾好餐具,把给他热着的饭菜全倒进了垃圾桶里,转身上了二楼,二楼是蒋殊逸划给她的地盘,三楼是蒋殊逸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同意他这不对等的规则。
蒋殊逸从来都不允许她上三楼,但是在二楼,他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有生理需求时,也从来不会与她提前沟通,直接不打一声招呼就进去她的房间,发泄着他的欲望。
燕辞回房看到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想到他对别人也是这样,越发觉得恶心。她把被子全丢了,还顺带把手消了毒。
她还没有大度到,看着他和别人恩爱缠绵,还能接受他与自己亲密无间。
她犯恶心。
之前蒋殊逸惹出来的花边新闻,她问过蒋殊逸,要是对她没有感情,就分开吧。
但是蒋殊逸不同意,并声称他会把握好分寸,那些只是商场上的逢场作戏罢了。
没有拍到实质性的照片或者视频,她忍下来了。
如今,她不想再忍了。
燕辞找出行李箱,把自己的东西都装了进去,好在,她这个人经常整理,没有太多无用的东西,半个多小时就把东西收拾好了。
她找到了身份证和护照,却怎么也找不到结婚证,她翻遍了抽屉,才猛然想起可笑的事情,他们都还没有领证。
名义上、法律上,他们都不算夫妻。
她压下心中的酸楚,这样也好,分开时干脆利落,不用过多纠缠。她心中暗喜当初没有领证,省了不少麻烦。
她离开得很坚决,不带一丝留恋,也绝不回头,她再也不想踏入这个地方。
出去后她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好,和蒋殊逸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担心被拍到给他惹麻烦,不敢外出。
蒋殊逸出差回来后已经是半个月之后,像他出差十天半个月,那都是经常的事情,他没觉得有必要跟燕辞说。
回来后的他,没见到燕辞迎出来,心中有一丝奇怪,恰巧碰见定时来打扫的阿姨,“燕辞呢?”
“我也挺多天没见过燕辞了,估计是待在家里闷,和朋友出去旅游去了。”阿姨放下扫把,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太太也没告诉您吗?”
蒋殊逸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他不想和外人多说,免得外面又传出去关于他们的感情的新闻。
回到车上,他有些烦躁地松了领带,拨了燕辞的电话,却是关机。他心中有些生气了,大概是燕辞没有告诉他,她去旅行了?
那种脱离他掌控的感觉,非常不好,但他也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只是认为她去旅行了。
毕竟,在他对燕辞的认知里,燕辞似乎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也没有那么大的魄力离开他。他也是吃定了燕辞软弱的性格,才把她治得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