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采薇抵达周府后,抬头望了一眼,不愧是大户人家,一看这大门口就如此的气派。
刚走上台阶没几步,守在大门口的家丁就走上前来拦住杜采薇,问道:“敢问姑娘有何身份?可是有邀约或是请帖?周府不得外人随意出入的。”
杜采薇面生得很,家丁从未见过,虽然她长得楚楚动人,站在那里全然一副好颜色、好姿态,但一切都得按照规矩行事。
杜采薇早就料想到有这么一出,她不卑不亢的解释道:“听闻周府老夫人患病,我今日前来,正是因为这事,我手里有可以治好老夫人的秘方。不知大哥可否帮我通融一二,告知这消息到府里?”
她的语速不疾不徐,声音清脆,家丁一听这事,也不敢耽搁,简单的问了杜采薇几句:“姑娘可真是有法子?此事非同小可,望姑娘谨慎行事。”
“当然,我既然来到周府,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杜采薇并没有因为他的怀疑而产生任何的情绪,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这气质和气度,莫名让家丁多了几分相信,他领着杜采薇去往周老夫人的房门前。
周夫人在看到杜采薇的第一眼,就拧眉问道:“此女是谁?为何把陌生人领到此处来?”
周夫人挑剔的眼神上上下下的将杜采薇打量一遍,她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收敛,好似在打量着货物一般。
然而杜采薇就站在那里,落落大方,姿态良好的任由她打量。
家丁忙解释道:“夫人,这位姑娘声称有能够救老夫人的法子,此事事关重大,我不敢耽误,连忙领着过来了。”
周夫人听闻这话,眼里浮现起怀疑跟审视,她冷哼一声:“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真是没有自己的想法!”
周夫人又看向杜采薇,她神情轻蔑:“你有可以救老夫人的法子?你可知道你的话代表着什么吗?我请来了多少权威的大夫,可他们都没有办法,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片子,说有法子就有法子?你懂医术吗你?”
杜采薇其实在昨夜就想好了这些,她本身看起来就不似会医术的模样,再加上年纪小,说出这样的话确实很难有说服力。
此刻,她微微一笑,淡淡道:“周府这样的地方,自然容不得我造次,若是没点真本事,我又怎敢贸然前来?”
“老夫人的身子何其金贵,若是成为了你的试验品,你以为你担待得起吗?我看你就是个满嘴胡言乱语的骗子,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
周夫人怎么会轻而易举的相信杜采薇,只看一眼她便坚信杜采薇绝不是有真材实料的人!
“周夫人,我当真不是骗子,你又为何不肯给我一个尝试的机会呢?”眼看着周围的家丁逼近,竟真有一副要将她强制性赶出去的架势,杜采薇这才有些心急了。
但此时的周夫人是铁了心不会相信她说的话,不管她说些什么,她都是不听的。
“任凭你一张嘴说破了,我都绝不会相信一个字,要是你再不走的话,我可就派人把你赶出去了!”
杜采薇蹙眉,周夫人的态度太强硬,好似她说什么都无法扭转局面,她抿抿唇,实在不想就这样离去。
恰好在这时,周员外赶到,他看到这样的情景,上前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了?”
周夫人冲着杜采薇冷哼一声:“府里来了个骗子,口口声声能够救老夫人,你看看她这样子,哪里像是能救命的样子?”
在知道前因后果之后,周员外却是没有像周夫人那样直接下定夺,他摸着胡子,一脸慎重的看向杜采薇:“你当真有办法救老夫人吗?”
在面对周员外这种肯讲道理的人时,杜采薇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因为这样才能更好的谈事情。
她噙着自信的笑意:“当真是有办法,不然我也不会前来了,再者,此事非同小可,若非我有一定的把握,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
周员外一听,这话不是没有道理,假如杜采薇没有真本事的话,她哪里有自信在事情败露后全身而退?他周府又不是吃素的!
只是此事毕竟关乎着周老夫人的身体,周员外还是得小心谨慎些,他望着杜采薇,沉声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好好的想想,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但是如果失败了的话,我会把你送官。至于之后的事情,不用我说,你应该会懂的。”
听到此处来时,杜采薇这才扬起了真心实意的笑容,因为这事,她一直提心吊胆着,生怕出现了什么差错。毕竟这件事情还关乎着家里的情况,杜采薇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周夫人一看,哪里能答应,她拧眉低声向周员外说:“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哪里来的那能耐?连我们请的好多年迈、医术精湛的大夫都束手无策!”
她摆明了一副怎么都不肯相信杜采薇的模样,但周员外还是有理智的:“无碍,如果没有把握,她又怎么敢承担这么大的风险?你不必担心得太多,这事我心里定然有数。”
周员外身为一家之主,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上位者的气息,说话起来定然有一定的重量。周夫人不敢再反驳,只好瞪了一眼杜采薇后才作罢。
她想着:等待会儿失败,看看她是怎么哭着求饶的!
在周围的人一众看好戏的姿态下,杜采薇不紧不慢的朝着房间里走去,边走边说着:“我需要看看老夫人的情况,随后再为她配一副药。”
进到房间里,迎面扑来的是一股檀香味,杜采薇的视线朝里探去,周老夫人正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看样子着实病得不轻。
杜采薇坐在床边,替周老夫人把脉,周员外在一旁一直等待着,他低声问:“情况怎么样?你有没有法子?”
杜采薇看他一眼,收回手:“有法子,无需多问,待会儿自然会看见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