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进入到了大殿之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冲着坐在大殿之上的姜济长随手施了一礼,大声说道:“外邦使臣鄂堂参见武烈国国王,祝王上万福。”
这时的姜济长明显也已经平复了自身的情绪,面上挂着微微的笑容,摆摆手说道:“鄂大人不必客气,远途而来,本想让贵使多休息几日再商谈国事,没想到,鄂大人这么急不可耐的找孤,既如此,那我们就在这边谈便说吧。”
鄂堂再次拱了拱手,向着大齐国的方向虚拜了一下:“回王上的话,鄂堂本是一介平民,蒙大齐王上与慕容将军不弃,简拔于市井之间,又委我出使武烈的大任,正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鄂堂又怎能因为旅途的劳顿就耽误国事呢。
姜济长原本想客气两句,缓和一下气氛,却被鄂堂这几句话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好悻悻说道:“好,鄂大人果然不愧为一国重臣,果然忠于职守,各位爱卿,大家也要多学学鄂大人这种精神才是,如果你们如同鄂大人如此忠于王事,那我武烈有何愁不强呢。哈哈哈。”
鄂堂却没有放过姜济长,直接逼问道:“鄂某大胆请问王上,不知王上对于上次觐见王上后所说的我大齐的提出的问题考虑的如何了。”
姜济长看到鄂堂如此的不识相,也是有些恼怒了。
姜济长强忍着说道:“鄂大人,上次你递交国书之后,孤就和大臣们讨论过,大齐作为上邦,乃是当世几个大国之一,对于大齐国主,我们一向是尊敬有加的,每年重大节日也会送上节礼。但是,此次大齐国在国书中要求我们从此要变成大齐的附属之国,每年要向大齐国称臣纳贡,这条件也未免太苛刻了吧,再者来说,我武烈国立国以来,先祖传有遗训,武烈一国不称臣,不纳贡,不和亲。济长不才,虽是武烈国国主,却不敢违背组训。请上邦使臣带为向贵国国主转圜一二。说我国今年节礼加倍,这称臣纳贡一事暂且搁置一下,可好。”
鄂堂说道:“禀王上,须知这称臣纳贡乃是国主与慕容将军钦定的国策,小使无权也不敢擅自增改,但是,小使觉得,我大齐作为上邦,对于底下的一些国家负有保护之责,近2年,继峰、五溪等小国已经相继向我大齐称臣纳贡,而武烈虽然比起他们稍大,但依本使看来,还是需要我大齐提供保护的。请王上考虑清楚,不为亲朋、便是仇敌。我大齐带甲精兵三十万,正感长剑空利、英雄落寞之时,别到时候忍不住与王上会猎于天泉关。”
听到这使者如此咄咄逼人,姜济长旁边的左右大臣忍不住了,只见苗全站了出来,几步走到鄂堂面前,高大的身形仿佛把鄂堂笼罩一样,大声说道:“贵使又何须恐吓于我国。须知我武烈虽小,无大齐之三十万带甲精兵,但也有兵十万,如果我们尊重贵国乃是上邦,但我武烈却也不是继峰、五溪那些小国,俗话说:天子之怒,浮尸百万,流血千里是不假。但布衣之怒,也会流血五步,天下缟素。更何况我武烈这样带甲十万之国,如果贵国与我国相争,流血不止的话,贵使认为大洪与大越就会放过贵国不成。”
鄂堂毕竟只是一个五品文官,之所以能在姜济长面前侃侃而谈,凭借的是天生的胆量和大齐国的威势,但苗全却是一位修习经年的武将,且久经沙场,虽未达金丹之境,却也有了筑基期巅峰之实,在苗全的暴起发难之下,鄂堂面色苍白,连连后退,背后好像水洗的一样。
虽然这样,但是鄂堂却仍然从袖中掏出了一个卷锦帛,避开了苗全,快步的走到姜济长案前。
姜济长身边的亲卫见状,就想向前将他拦住,只见姜济长微微摆了摆手,亲卫随即退下。
让鄂堂走到了姜济长案前。:“此乃我大齐国刚才新到的国书,内容便是本使今日所言之事,其实依本使愚见,我大齐以没让贵国割地,此纳贡的标准订的也低,就是个象征的意味,贵国每年的节礼也与纳贡所差无几了,与其让两国生灵涂炭,不如答应了我大齐的条件,也免了一场刀兵之灾。”
话一说完,鄂堂就把手中的锦帛放到了姜济长案上,扭头便走,大步的退了出去。
目送这鄂堂离去之后,姜济长阴沉这脸,目视了放在桌子上的锦帛好长一会,站起身来,轻轻的拍了几下,慢悠悠的说道:“情况大家都知道了,现在就这件事议议吧。”
殿内诸人听到了姜济长说话后,明显感觉到了姜济长愤怒的心情。都低着头没有人说话。
姜济长看到这种情况,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狠狠的把锦帛握在了手中,随手一扔,只听到“蹦”的一声,锦帛被姜济长扔到了地上,只见大殿内用的天青石被锦帛打的粉碎,锦帛却是完好无损的静静躺在大殿的地上。将众人吓了一大跳。
姜昊看到后,想:姜济长不愧为武烈国中屈指可数的金丹期高手,就这一手,整个武烈国能用的出来的也没有几个。这天青石号称坚如精钢、固若磐石,可历经千万年而不变,谁知道在姜济长随手一击之下,居然震成了粉末,更为难得的是锦帛居然丝毫未损。确实非常厉害。
在众人为姜济长的举动吓了一跳之时,姜济长幽幽的开了口:“这大殿之内站着的,有我武烈国勋贵、有我武烈重臣、还有我武烈的诸位王子,你们一个个总是嚷嚷着要忠君爱国,平日里总是有千般主意、万般计谋,搞的孤还以为武烈可以横扫天下了呢,怎么了,今天要用的你们的时候,你们这群人连个屁也放不出来么。好吧,你们不想说是吧,那孤就点名了,左右相,你们乃文官之首,就像从你们开始,给孤好好议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