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来闹事的,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韩琦忍无可忍,大声喊道。
一个丧家之犬,竟然在他没面前招摇了这么久!
这口气他咽不下!
闻声,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走了进来,将白良团团围住。
如此情形之下,白良却面不改色。
韩琦指着他,阴冷的宛如魔鬼:“白家已经没了,你就是下一个,动手!”
随后,黑衣保镖一起出手,便要将白良擒拿当场。
眼看着包围圈越来越小,白良嘴角浮现一抹微笑,他动了!
矫健的身形宛如蝴蝶般穿行在人群中,速度快到根本看不清!
咔嚓!
咔嚓!
骨骼碎裂的声音连番响起。
“呃啊!”
痛苦而疯狂的吼声,从韩琦的口中传出,他的两条胳膊,成一个诡异的姿势弯曲。
这时,人们才发现,白良竟然轻易脱离了包围圈,闪身到了韩琦身边,生生掰断了他的两条胳膊!
宾客骇然!
表情扭曲的韩琦更加骇然!
这下保镖,都是韩家特意从各国招过来的退役特种兵,在它面前,却宛如刚学会走路的小孩一般!
“你手上带着的珠宝,是白家的,你没有资格指我!”
白良冷漠的看着韩琦,“所以,我帮你断掉!”
嚣张至极!
这番话,狠狠打在韩琦的脸上。
同时,也狠狠打在一众客人的心上!
白家二少,是如此强势!
“不光是他,你们赵家,也没有资格办喜事,我的要求你们还记得吧?一天时间,我只给你们一天!”
白良的眼神,让赵豪生冷汗层涔涔。
“你虽然挺能打,但是你能挨得住几下?”
这是,情况又发生了变化。
先前半跪在地上的韩琦已经站了起来,艰难的举着手里的黑色手枪。
浓浓的死亡气息,从黑洞洞的枪口弥漫而出。
“哈哈哈,你也不过如此,再动一下试试?”
韩琦癫狂的笑着,呼吸非常急促,双眼血红。
他的双手一直不停在颤抖,情绪激动。
白良漠然,轻声道:“你可以试试。”
砰!
听到枪声,赵娇兰下意识闭上了双眼。
“这一切就这样结束了也挺好,就当我从没遇见过他。”
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
咔嚓!
又是一阵骨裂声。
赵娇兰疑惑的睁开双眼,发现本该‘死掉’的白良,竟然好端端站那。
而开枪的韩琦,双腿也被废了!
艰难的跪倒在地上,已经昏厥。
不等赵家父女回神,白良来到两人的身边,说道:“记住了,你们只有一天,明天的这个时候,我要看到赵家所有人在白家别墅戴孝,如果你们坏了规矩,别怪我用赵家的血,清洗我白家的珠宝行!”
一时间,宴会厅内鸦雀无声!
让先秦十大家族之一的赵家,丢弃家产,上门戴孝!
多少年来,还从没有人敢说这种话!
换做别人,赵豪生一定嗤笑一声,笑骂一句“疯子!”
但,话从白良口中传出,他不得不信!
“记好时间!”
白良环视了一圈,回过头,眼神复杂的看着赵娇兰。
“你好自为之。”
整个赵家,唯一让他略有恻隐之心的,便是赵娇兰。
但那份血仇,也不是凭她就能化解的。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救我也是故意的?”
赵娇兰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情绪失控。
“兰兰!”
赵豪生刚想阻拦她,却已经晚了。
赵娇兰已经闪身来到白良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
面对她的质问,白良不得不停下脚步,冷冷说道:“你误会了。”
拨开她的身体,白良双目直视前方:“救你只是顺手。”
“顺手……仅仅只是顺手吗?”
赵娇兰痛苦的捂着脸,口中断断续续的念叨。
“原来,一切都是我在臆想……”
心中的那分美好骤然崩塌,赵娇兰感觉眼前一黑,险些支撑不住身体。
“兰兰!”
赵豪生看着爱女失魂落魄的模样,猛地抬起头。
“白家又不是我赵家打垮的,那么多家族,你拿什么抗衡?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斗?”
“不过一个丧家之犬,弄死你不也是分分钟的事!”
此话一出,满堂寂静!
即将出门的白良停了下来,缓缓回头,漠然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难道我说的不对?对抗十大家族,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白良眯着眼,瞳孔骤然收缩,随后伸出两根手指,宛如鬼魅般瞬间捻起桌上的一根筷子。
一缕黑影,宛如鬼魅般穿越数十米的距离,到了赵豪生面前。
噗!
赵豪生还没反应过来,昂着头还想继续威胁白良。
却突然感觉下巴一阵刺痛,随后,是一股微凉。
白良眼神冰冷,低声道:“给你机会,你却不珍惜。”
“你,你竟然……咳咳……”
转眼间,大放厥词的赵豪生,轰然倒地!
嘶!
在场的各大家族、社会名流,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了赵豪生!
稍许,反应过来的赵娇兰,声嘶力竭的抱着父亲,口中不断发出呜咽之声。
而始作俑者,却扫视了一眼宴会厅。
“不管参与白家灭门的有谁,我都会一个一个找出来,上门送终!”
这番话,让在座的所有人,脊背发凉!
将近三分钟的时间,没有人敢出声。
白良的血腥与残忍,让曾参与过那件事的家族,心生战栗。
良久,才有细小的讨论声传出。
“白家,他竟然真的是白家那条漏网之鱼!”
“先秦市,恐怕要变天了!”
“我们也要尽早回去,商议一下该怎么办了!”
消无声息的交流出现在几个大家族之中,面对这样棘手的人,盘踞先秦市多年的豪门贵胄,开始慌了……
当然,他们的一切议论,都极其小心。
生怕将刚刚离开的那尊冰冷无情如神魔般的煞神给引回来。
宴会厅,唯有赵娇兰痛苦、悔恨的哭泣声不曾断绝……
别墅门口,一个挺拔刚毅的身姿若隐若现。
白良点燃一根烟,吸了两口,狠狠碾在地上。
“血衣!”
螃蟹跳下车,眸中出现一抹忧色。
在他的印象中,白良很少吸烟,每次都是在心情起伏较大的时候。
白良摆摆手,说道:“我没事。”
破旧的吉普车,迎着秋凉,缓缓驶下金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