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我要稍微解释一下。
玄术高超的人,虽然不一定是武林高手,但身手绝对不会太弱。
我跟随师父修行的那几年,师父除了传授我玄术之外,还专门训练了我一年的搏击之术。
我打小体质就非常不错,上了大学之后也是学校里的体育健将。
用师父的话说,我不仅是学习玄术的好苗子,而且搏击之术的天赋点也是点满的。
那个黑衣人给我的感觉,是太弱了一点,所以我才判断他不是主使之人。
黑衣人跑了之后,摆在我眼前的问题是如何要将着这里给处理掉。
明明知道这里是害人的聚阴之地,但是不能贸然地将槐树一砍了之。
没有掌握到对方如何聚阴,贸然破坏,阴气扩散出来,肯定会对周围产生难以预测的变数。
如果附近有阴灵在,陡然有大量的阴气滋养,极有可能变成恶灵。
这种无法控制的事情我是绝对不能让其发生的。
于是乎,我顶着烈日又仔细研究了下周围的地形。
终于被我发现了问题所在。
其实非常简单,只是先入为主,不小心被迷雾遮住了双眼。
我一开始就判断这里不是合适的聚阴之地,因为就导致我陷入了惯性思维之中。
其实这里就是最合适的聚阴之地。
原来我以为荒地的西面的那条河流,昼夜流浪的河水会将阴气全部都带走,水属阴,死水极容易聚阴,而活水则无法聚阴。
正因为这个原因,我才认为此地不是合适的聚阴之地。
而实际上,只要在河流上下一番功夫,这活水也是可以被布置成死水的。
天色不已经不早。
不过明日此地的聚阴之局必须要破掉。
否则幕后之人利用这里不断养出恶灵来,又有不知道多少无辜的人会遭殃。
有些事可以当做没看见,但遇到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还是必须要出手的。
就像李默求助上门,我必须要帮助他一样。
离开荒地的时候,我顺手拨通了一个电话。
“老黑,明天正午,城郊外荒地……”
在电话中我三言两语简要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老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我的长辈。
他是我师父的一个朋友,当年跟着师父除魔卫道,经常会找老黑搭把手。
老黑的性格有些古怪,经常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来,而且平日的形象,就这么简单用一句话来形容,如果他白天走在大街上,是有被人当做神经病抓走的可能。
但是老黑一旦认真起来,那是非常给力。
老黑似乎是无所不能,任何事情找他帮忙,一般都能够解决。
别看他平时一副有些神经质的样子,但绝对是神通广大,人脉也是极广,我有几个大金主客户还都是老黑给介绍的。
要破除这个聚阴养恶灵的荒地,我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找老黑帮忙就是最合适的。
在电话里老黑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我和老黑的接触并不是很多,但师父告诉过我,老黑是那种属于可以绝对信任的人。
在云州大学外的美食街,我吃了一碗炸酱面。
一身的臭汗,回到纸宝店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路过巷口,我发现巷子口的书店居然黑着灯。
这才几点,乔茜就把门给关了。
我走近一看,发现门口挂着暂停营业半个月的牌子。
乔茜难得有休息的时候。
在我的印象之中,乔茜的那家书店几乎是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没有一天休息的。
去年的大年三十,我还被乔茜邀请过去吃了一顿饺子。
那天晚上,书店一直开到十点多才关门。
尽管三十那天晚上,书店里就我和乔茜两个人,在天南地北的侃大山。
见到书店大门紧锁,我也没有太在意,说不定人家回家探亲去了。
以前听乔茜说过,她的老家在最北边,一年四季白雪皑皑。
她也曾经感慨过,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过家了。
我回到纸宝店,洗漱一番,照例查看了一下,那一叠的冥币还是被我完好地锁在柜子中。
我忽然想到,或许捡到红包的,并不止李默一个人,那人布置了这么一个聚阴地来养恶灵,那么受害者肯定还有不少。
明天还是先会合老黑,先将那害人的聚阴地破掉。
今天晚上先睡个好觉。
……
第二日,城郊的荒地上。
我蹲在大槐树底下,看到不修边幅的老黑正带着一副墨镜,顶着一个爆炸头,远远地朝着我走过来。
“方宁你这小子半年不联系我,一找我知道没有什么好事,你这个小子,一点尊师重道的精神都没有,好歹我也算是你半个师叔。”老黑冲着我嚷嚷。
他今天的形象还算是凑合,上衣是一件黑色的背心,搭了一条白色的牛仔短裤,那双擦的锃亮的皮鞋就直接被我过滤掉的。
老黑的审美一般人是不会明白的。
我迎上前去,拍了一下老黑的肩膀,说道:“黑叔,我可是亲口问过师父,他从来没有承认过你是他师弟,你别占我便宜。”
老黑也走到树荫下:“这大热天的,还要一定要正午出来干活。”
毕竟是求人办事,我还是对柔声对他说道:“黑叔,你看看这里有什么情况?”
“有事一口一句黑叔,没事就老黑老黑的。”老黑说着。
他身体都没转一下,自信地说道:“不就是个聚阴地,我来的时候就已经看清楚了,如果我所料不错,那个位置应该有布置集阴的阵法。”
老黑手所指之处,正是河边。
我笑着说道:“还是我黑叔厉害,一眼就看出了这聚阴地的布局。那么别闲着,趁着正午阳气旺,赶紧把这局给破了。”
我和老黑一前一后走到了河边。
我在河边早就事先放好了各种工具。
我抄起一把铁锹就开始往下挖了起来。
老黑嘟嘟囔囔地不知说了点什么,似乎是抱怨,也跟着我开始挖起了地。
两人就在烈日地下,挥汗如雨。
“黑叔,你觉得会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我们?”一边挖地,我一边对老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