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遂眸光眯了眯,狭长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幽暗的冷芒,危险的渗人。
可就在他欲发作的时候,南秋抬眸冷冷的扫了一眼一旁沙发上喂酒的女人,上前一步踮起脚尖贴在岑遂耳边轻声说,“下次要碰我之前麻烦先把你这身难闻的骚味给洗干净了。”
说完不等岑遂反应已经后退,淡淡吐字,“礼尚往来,不用谢。”
南秋说完,拿过一旁的包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包厢。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小声的开口,“这姓南的,也太不知好歹了吧。”
齐斯壹端过手边的酒杯喝了一口,摇头笑道,“爱之深责之切,这叫情趣,你不懂。”
喻凡面色发白的站在一旁,“二……二公子,我们南总她……”
齐斯壹扫了一眼面色铁青的岑遂打断他的话,“没事没事,都坐下,继续玩。”
酒吧门外,南秋吹着迎面来的冷风,浑身的热气顷刻消散了不少。
那小半杯酒她喝进肚子里的不到两口,虽然如此,此时喉咙也是火辣辣的痛。
脑海中岑遂抱着那女人的画面让她心底的委屈迎风增长,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不是他,他才不会那么对她,他那么温柔,那么那么的好……
身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电显示是海外的电话。
南秋含着泪水的眸子在看到来电名字时瞬间温柔了下来,胡乱的擦了一下眼泪一边接通电话一边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
回到景南庄已经十一点多了,南秋澡也没洗,浑浑噩噩的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最后是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喂……”开口沙哑的嗓音吓了南秋一跳,她清了清喉咙,一阵火辣的疼。
“南姐,之前定好的稿子刚被打回来了,对方指名要见你。”那头说着顿了顿,“南姐,你声音怎么了?”
“没事。”南秋摸了一下额头坐起身,想找水喝却没找到。
“樊樊人呢?”
樊樊是南秋工作室最年轻的一个员工,才十九岁,家里条件不错,人迷迷糊糊娇娇软软爱追星,才进工作室不到一个月,南秋对于她是怎么接到成泉这个单子其实挺迷的。
“樊樊在成泉。”说着顿了顿,“成泉换了之前跟我们对接的负责人,换成了……岑二。”
昨晚南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岑遂一巴掌,本以为他们这次的合作铁定黄了。而现在虽然没黄,可负责人却换成了从来不管公司的岑遂,这其中的原因不用脑子都能想到。
“我知道了。”南秋捏了捏眉心,“你让樊樊在成泉等我。”
有点低烧,估计是昨晚喝了酒又吹了风再加上没休息好的缘故,冲完澡南秋翻箱倒柜找了几颗感冒药囫囵吞下就出门了。
成泉离景南庄不远,开车过去二十分钟左右,可南秋的车上星期在停车场被人撞了,现在还在修,所以这几天她都得打车。
路上堵了一会,到的时候已经接近一点了。
“南姐。”樊樊跑了过来,“前台不让见,说没预约。”
南秋皱眉,“不是他们找的我们吗?”
“没有我,只有你。”樊樊欲言又止,“而且说是小岑总在忙,没时间。”
“稿子都带了吗?带了跟我一起上去。”南秋说完径直走向了一旁的电梯。
晋城的人都知道,岑家的二公子整天只知道游手好闲,花天酒地,从来不管公司的事。虽然人在成泉挂了一个总监的职位,可一年到头来公司的次数五个指头都能数过来。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南秋刚走出去,脚步却忽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