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悠了几圈之后,我真是不得不承认,布下这风水局的人实在是高啊!
从我识字那天开始,爷爷就教我给人看相,观风水,我看了这么长时间,愣是没有看出什么破绽。
但这并不是因为我才疏学浅,而是那东西绝对不在这屋子里,甚至很有可能是二老随身携带的东西。
这样想着我又忍不住暗叹一声。
这孙子可真够损的!
看样子我明儿还得再来一趟。
现在人在家里面都乱成一锅粥了,我也不想麻烦人家,提上我那箱子就走了。
一直到下午叶薇薇才给我打电话问我人哪儿去了,我岔开这个话题告诉她,造成他爸妈这个样子的,绝对是因为家里的风水有问题,让她多找找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抛开这些又谈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挂断电话。
第二天一大早,叶薇薇又打来电话了。
“林先生,昨天的事情真是太谢谢你了,我爸妈现在已经醒了,说想见见你,你看你现在方便吗?我让司机过来接你。”
说实话,我也挺想见见他们的。
这么怪的风水局,我还是头一回见,当然了,主要是想着万一二老一高兴当场把叶薇薇指婚给我呢?
为了表示诚恳与极大的尊重,出门前我还特意用洗面奶洗了脸。
还是昨天那个司机,还是那个速度。
到了屋子里,叶薇薇爸妈虽然仍然坐在床上,但是脸色看起来已经好多了。
叶父主动要和我握手,我暗自提了一口气,也跟他握了握手。
该把平时那副屌丝样收一收了,不管怎么说,这气势上不能输啊。
我这刚一坐下,两个人就轮番夸我什么青年才俊啊,妙手回春啊,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这都是一些客套话,当然我自个儿也知道自个儿有点厉害。
两句话我便将话题掰回到了正题上,说起了这房屋的风水问题。
叶父一愣。
“风水有问题?可是我这风水是出自于马大师的手笔,绝对不可能有问题的,而且我和马大师是多年的老友了,他绝对不可能害我,小林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马大师?
这号人物我似乎听说过,甚至小的时候还见过几回。
当时他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上我们家拜年,和我爷爷一起喝酒,喝得高兴了还跟我爷爷比试来着。
我记得他来的时候是穿的爱马仕,开的大奔,回去的时候是穿的我爷爷的旧棉袄,骑的是共享单车。
后来就再没见他来过了。
这老头虽然有点儿玩不起,但人还是蛮耿直的,不见得会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
那这个原因绝对不是出在这里。
这样想着我又试探性的问:“那最近有没有人来家里改过风水?或者是家里有没有收过古董之类的?”
叶父沉思了片刻。
“前两天空调坏了,请了两个人过来维修,是不是把这风水局给破坏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了时间,但听完之后,我心里的火焰就熄灭了。
这时间根本对不上!
“伯父伯母,实话说,我还会相面,但不怎么精通,只能依稀看得出来,二位应该是在三个月前就中招了,在那段时间里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三个月前……”
叶父沉吟片刻。
“好像没有什么奇怪的呀……”
“唉,有啊老头子!”
叶母突然惊呼一声。
“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我们吃完晚饭去湖边散步,遇到了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小孩,那小孩儿给了我们一束玫瑰,你还夸那小孩懂事呢。”
话说完脸上的神色就变得严肃了起来。
“接到花的时候,你被那玫瑰扎了一下,我也被扎了,可是手指头不怎么疼,反倒是手腕疼,当时我还发现我的镯子有点变黑了呢,小林你看看。”
她说到这里把带着镯子的那只手伸了出来给我看。
我不懂镯子,但我懂鬼,这镯子明显是被鬼冲撞过,一直到现在那上面还有一小块儿阴气久聚不散,甚至隐隐还有凝聚之相。
我当即脸色一沉。
好狠的招!居然还留下了后手。
“阿姨,这镯子不能戴了,不然会招来杀生之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