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算完?”晕啊!梵落有气无力的点头:“继续。”
“好!一旦开始,就不能终止,要么脱胎换骨,要么失败惨死。”北冥澈说罢不再征询她的意见,十指疾弹,无数翡翠色的璀璨流光从指尖飞出,全部透入她的筋骨经络中。
就像有无数把细小的手术刀在刮取梵落的骨头,痛得她浑身痉挛,血水迅速染红了身子周围的湖水。
好痛!痛死了!
她受不了的想要起身离开镜魄湖,北冥澈一扬手飞出四条银色细链将她手足全部钉在湖底,不许她半途而废。
他神色冷凝,出手如电,无数璀璨绿色流光无情的涤除她全身所有异变报废的筋骨经络,并且逐一融炼修复。
这过程不管对她,还是对他,都是漫长凶险而痛苦的,不能有丝毫分心,她一次次痛得死去活来,一时清醒一时昏厥,他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法力也在急速耗损,身子渐渐发虚。
梵落身上绿叶幻化的衣裙早就四分五裂,全身都呈现网状切割般的无数血痕,饶是她天性要强坚忍,也承受不住这样残酷的疼痛。
终于,她忍无可忍的惨叫一声,再次昏厥,全身的血骤然飙射出去,小小的身体几乎要爆裂。
北冥澈用尽最后一点法力俯身点在她眉心处,灵气绵延而下,透入她四肢百骸,封印住她就要爆裂而亡的身体,巩固住洗髓易筋的成果。
再也无法支撑,透支法力的他眼前一黑,昏死在水中。
三十六个时辰后,梵落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就见北冥澈正盘膝坐在岸边闭目修炼,周身萦绕着璀璨绿色流光,更衬得他姿容无双,倾国倾城。
嘀嗒!她止不住再次没出息的流了滴口水,鬼迷心窍的涉水而过,想要摸一摸他的脸。
手还没有触及他的脸颊,他蓦然惊觉,挥手就将她打得倒飞出去:“恶心巴拉的丑八怪,滚!”
似乎打她一下,就脏了他的手,他嫌恶万分的就着碧水将手洗了又洗,甩了又甩:“晦气,脏死了!”
“不至于吧?姐不就是长了个胎记吗,再丑身体又不脏。”梵落委屈的嘀咕。
“拜托,能不能穿上衣服说话?”北冥澈作呕不已,将碧水幻化的一件衣裙扔给她。
她这才惊觉自己全身光溜溜的,洗髓时她全身筋骨都被拆了,衣裙包括肚兜早就粉碎性毁坏了。
她脸上一红,赶紧穿好,忍不住凑到他身前问:“呃,在我昏迷之际,你有没有对我做什么啊?”
北冥澈撩起眼波,不屑的上下打量她一眼:“就你?切!多看你一眼,就恶心得爷少活十年,我会碰你?”
“你要不要这么打击人啊?哼,总有一天,姐会让你跪求被宠幸!”梵落不甘心的嘀咕。
“别做梦了!”北冥澈不屑的一哼。
梵落举目远眺,笑道:“这空间是不是很大?咱们逛逛怎么样?”
“不行!除了我记忆中的那个女孩,我不允许任何人肆意游逛镜魄空间。”
“难道这空间是为她准备的?”
北冥澈点点头:“走吧,你三天没有回家,再不回去,不知道会被扣上什么污浊罪名。闭上眼睛。”
被他拉住手离开镜魄空间时,她忍不住在他手上摸了摸,感叹:“好嫩好滑的皮肤啊,还很香。”
出了空间,就被他嫌恶的一脚踹出去老远:“色女!”
“怪只怪你太妖孽,不色你色谁啊?”梵落爬起来笑嘻嘻的说:“姐的人生目标已经初步确定了,先是武压天下,征服星曜大陆,再就是扑倒美人你。”
北冥澈冷哼一声,拉住她的衣袖,施法倏忽飞起,没入空中,未几便飞落在京城之内。
还没有等她回味过来腾云驾雾的美妙感觉,他就化作巴掌大的袖珍小狐狸,飞入她的衣袖里:“丑八怪,先借你衣袖清静清静。”
“干嘛不敢走在大街上啊?”
“不想被不相干的人垂涎。”
“哦?这么说,我是相干的人?”梵落止不住心花怒放,手伸进衣袖里捏着雪狐小小的耳朵揉玩。
北冥澈毫不客气狠狠咬了她一口,她惨叫一声,再也不敢占他便宜,赶紧抽回手。
一看,尼玛,食指上血淋淋的一圈牙印。小狐狸,看姐将来不整死你!
刚回到军候府,就见到正要外出的二小姐梵紫萱,还有她的跟屁虫沐玥婷,以及她俩的刁奴妙儿和珠儿。
一看到完好无损回来的梵落,那四人都是一震,继而再次杀气腾腾。
梵紫萱冷笑道:“呦,丑八怪废物,你还有脸回来?小小年纪竟敢一连几天夜不归宿,真是丢尽了我们梵府的颜面!”
“我去哪儿了,二姐和你的这些帮凶不是最清楚吗?”梵落不冷不热道。
梵紫萱和沐玥婷对看了一眼,都有些惊讶这废物的语气,好像画风变了。
沐玥婷皮笑肉不笑道:“就你这样的,倒贴都没人要,最多也就是给大街上那些最脏最臭的老乞丐们开开荤。我说丑八怪啊,你可以丑,可以废物,可是不能这么下贱啊,别忘了你还是未来太子妃,你这么不自爱,就不怕太子治你的罪吗?”
瞧瞧这些垃圾给她定的什么罪名?呵呵!梵落冷笑不已:“人在做天在看,你们这些满嘴喷粪的垃圾得意不了几天了!”
“垃圾?找死你!”梵紫萱狠狠一脚踹向对方。
然而,意料之外的,她竟然一脚踹空。
梵落中西医都有所涉猎,最擅长的则是针灸绝活,不动声色出手如电一针扎在她脚底穴位上,痛得她左腿一阵抽搐,扑通跪倒在地,半边身子都是麻木的。
梵落笑道:“哎呀不敢当,这还没过年呢,二姐你给我磕的什么头啊?再磕我也不会给你压岁钱。虽说我是长房嫡女,你是次房庶出的,不过毕竟你虚长我一岁,长幼之序乱不得,起来吧。”
作势扶她,隔着衣袖,梵落银针在她肩膀穴位上又是狠狠一刺,痛得她骤然痉挛,口歪眼斜,和中风了似的,话也说不利索了:“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