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蹄子!你给老娘滚出来!”
“出啥事儿了这是?”
村里的人闻声,纷纷被泼妇骂街的声音吸引过来。
时枝睡眼惺忪,带着几分懒散,她正从乡下的破屋里走出,声音清冷,“怎么?”
巴掌大小脸,模样清秀,唇儿泛红。她笔直的小腿细白,有些晃人。
妇人拉着自个儿的闺女,握住那满是血痕爪印的手背,怒意腾腾道:“你说!我家丫丫的手背,是不是被你给抓成这样!”
时枝循着目光,扫了眼丫丫的手背。
那处布着几道狰狞的血痕。
“不是。”她声音低冷道。
妇人顿时拽着闺女儿上前,泼辣的怒骂道:“……我呸!两嘴一张就来事的贱人!我家丫丫亲口说是你抓的。你敢不承认!”
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拼命跺脚,“妈,就是时枝她抓的我,就是她啊!我快疼死了!”
“别哭丫丫,妈给你做主!”妇人哄着自家闺女,要帮闺女讨回公道。
妇人伸出手指头,恶狠狠指着时枝,“小狐狸精!我们村儿就不该让你住进来!自打你一来,我们村里就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当初,时枝刚进村那会儿,外头来了一帮凶神恶煞的黑衣人,在村里四处搜查找人。
村民们隐约觉得那些人跟时枝有关,所以平日里都不太待见她!
时枝轻笑一声,漂亮的水眸潋滟,“你说是我抓的,那你最好拿出证据是我干的?”
“……你!”妇人一时语塞。
时枝走到小姑娘面前,托住细小的白腕子,“我看这抓痕,除非有人眼瞎了。否则都知道是猫抓的吧。”
村里的老刘是赤脚医生,推了推老花镜过来一瞧:“哎哟!……这好像真是猫的爪子抓的啊!丫丫,你咋能冤枉人呢!”
丫丫顿时哭着说道:“我没冤枉人啊!是时枝养的猫!她教唆猫抓的我。”
村里人面面相觑。
都知道时枝不养猫,哪儿来的猫呢?
时枝看向脸色发青的妇人,勾笑说道:“三天两头的找事,你们不厌,我都厌了。”
回头进屋,干脆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时枝从人群中间走过。
“时枝走了!这下你们该满意了吧!”
“管好你自己的女儿!别没事找事,我们都看烦了!”
村民们见时枝走了,赶紧纷纷甩锅斥责妇人。
“……妈,真的是时枝,你相信我啊!”丫丫哭着拉着妇人。
妇人脸色惨白,青一阵白一阵,“你给我闭嘴!我老脸都给你丢尽了!”
狠狠啐了一口,妇人瞪眼看着时枝离开的方向。
走就走!看她今后能有什么出息回来!
……
“嘟——”
时枝带着双肩包,走在乡野的山路上,接过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年轻男子的清笑声:“时姐,你要的东西我修复好了!就在你出村三百米外的土坡底下压着。还有,你交代我安排你进裴家的事宜,我搞定了!”
时枝走着,看见前处的小野猫,她蹲身,葱白的手指揉了揉猫咪的小脑袋,毛茸茸的。
“裴家人,什么时候来接我?”她抬起小野猫的爪子,锋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