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一刚开学,系里面和学校都抓的特别严,对于晚回寝室的都要压学生证,然后通报批评什么的,还要被记档,要被档案里跟一辈子那就完了。这些规定其实就是吓唬我们这些大一新生的,其实根本什么事儿都没有,但是当时我就特怕万一出了事儿就完了,就没有敢去敲寝室阿姨的窗户。
大一来了之后各种吓唬,说上课点名不到会上报院系,不上早自习晚自习几次会记过,早上六点不跑操就会报辅导员,什么活动要求大一必须参加。
全学校看,只有大一是这样的,后来才渐渐发现,其实不去也没什么事,都是吓唬人的,所以也就渐渐的不去了,然后到新一年,就有新一届大一了。
虞泽端问我,要不去我家里呆一夜?
我觉得半夜去人家家里不好,所以,选择了跟他去酒店。
我本来提议说是在学校旁边的网吧包夜的,因为我身上就拿了十块钱,但是虞泽端非要把我往酒店带,说钱他掏。
去了离学校近的几家快捷酒店,不是没有房间了就是还剩一间房,索性虞泽端就要了一间大床房。
虞泽端送我上楼进了房间,我对他说,谢谢,钱我会还你。
他说,赶我走?
我说,没有啊,你不回家?
他说,我家在XX路,开车要一个半小时,这会儿外边都零下了。
我这人就耳根子软,觉得这人是雪儿认识的,又帮了忙,就妥协了。
后来我跟佳茵说了这件事,她说,人家是傻的可爱,你是傻的可怜。
我就说,去住酒店又不是非要做那种事。
佳茵说,如果你跟男人一起去开房了,就别想盖棉被纯聊天,男人都是上半身的人下半身的鬼。
我这人特别喜欢吃火锅,还偏偏就受不了吃完火锅之后身上的火锅味,不洗澡不换衣服就觉得难受,等虞泽端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我也就进去洗了。
我是洗了澡就习惯性的洗内裤洗内衣,但是这一次洗了之后我才猛地发现,我没得穿了。
这种习惯性的洁癖真是害死人了。
我拿出浴巾来比了比,浴巾的大小正好是从我胸部到下面勉强盖住臀,这个位置有点尴尬,但是如果不穿内衣直接穿打底裤和毛衣我又受不了,想想反正出去就盖被子了,就直接从浴室出去了。
不过我没想到,一出去正好看见虞泽端取下浴巾穿内裤。
其实按一般女生看见这种场景,肯定会尖声大叫,但是我这人天生反应迟钝神经粗线条,还没反应过来虞泽端就完全转过来正面对着我,所以从上到下一览无余了,也不用什么特别的角度了。
然后我就想要尖叫,又咬了舌头,瞬间满嘴血腥味,我就一头钻进卫生间里,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顺带在浴室里停留了一分钟,想要给虞泽端裹好浴巾的时间。
但是等我出去,虞泽端仍旧那个样子,没有换衣服。
这意思就显而易见了吧。
到我当时就大一一个女生,什么都不知道,就有点懵了。
我家教管的严,从来没有晚上超过十点回家,高中时是省重点,校规严的能把人圈起来当犯人养,画着三条红线,触碰者死,别说见男人的躶体了,就说是和异性说话,也都只限于是学习上的。
所以,我几乎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局促地站着没动。
虞泽端见我这么手足无措的样子,轻笑了一声,向我走过来。
直到现在我都深切地记得,壁灯的灯光是柔和的橘黄色,房间的壁纸是黑白相间的条纹,他走过来的方向逆光,映出深深的轮廓,宽肩窄臀,修长的双腿。
他走过来就站在我面前,比我高一头,所以我仰视他,他俯视我。
他的脸庞轮廓很深,眼睛深邃,头发没有定发胶,有点凌乱。
他俯身在我耳边,故意一吹,我感觉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向后退了一步,紧张地心脏似乎要跳出来了,刚说了一个字,虞……
然后他突然就低下来靠近了我,近的我能够数清楚数他眼上的睫毛,下一秒,他就吻上了我的唇。
脖子向后仰后脑勺直接撞上了后面的墙,他吻着我的唇笑出声来,右手扶着我的后脑勺,更加深深地压下来。
我不会换气,一个深吻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已经快窒息了,虞泽端一松开唇,我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虞泽端这次索性直接笑出声来了,扶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桑桑,跟了我吧。
这句话问的太露骨,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过,见过当色狼的,没见过这么绅士的当色狼的。
如果有一个男的想强x你,绝对不会问你能不能强x。
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当时回答是,或者回答不是,他能怎么回答。
虞泽端见我没回答,突然就拉住我的手,右手往前带了一下我的腰,我就直接撞他怀里了。
说实话,虞泽端几乎把我抱在怀里的那一瞬间,从手掌心皮肤接触的地方,向上击中了心脏。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知道了什么叫做动心。
我抬起头,对上他黑漆漆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深很黑,带着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蛊惑我情不自禁地就点了头。
就在这一夜,外面开始飘雪花,我破了处。
我之所以细节都记得这样深刻,是因为那是我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动心,第一次做-爱,其实有时候很多人都指责男人有处-女情结,其实女人也有,她会对第一次印象特别深刻,最起码我是那样。
毕竟是第一次,也就没有太折腾我,只有两次,我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夜里,我迷蒙着醒来一次,我浑身骨头都跟拆了重组了一遍一样,勉强动了动,腰椎以下完全麻木了。
虞泽端注意到我醒了,眼光向这边瞟了一眼,眼光里一簇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