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隐约的鸡鸣声陆陆续续的传来,寂静的山间仿佛也热闹了起来,一点点的阳光悄悄爬起。
在这么早的山野间,隐约的看见一个壮实的男人的身影,正背着一个瘦弱的人。
待阳光真的爬上山照射大地,男人的身影也清晰了。
一身深灰色的粗布,上下分离的裋打,透过衣服还能感受被包裹的结实肌肉。就见他一手拿着弓箭,一手放在背后托着背上的那个人,面色丝毫不慌,步伐坚定的往山下走。
身后渐渐飘散的烟雾仿佛是给他当背景板,虚无的飘渺。
翌日
一间看起来坚实的土屋,顶上是干草扎成的,下面是用土培铸成的。靠东边开了个窗,窗板得用木条撑开,是屋内主要光源。屋里设置也相当简陋,除堂屋外,只一间房。
堂屋兼做饭厅跟待客地,只一套吃饭用的桌子板凳,窗边几个收纳杂物的矮柜。东侧的房做睡觉用,一板子木床,与用作衣柜的木箱。靠北的后屋则是放着食材调料的灶间,土灶也是用泥糊的,没见着砖,屋里的科技水平,简直就像几百年前。
不过,这里的一切都还未被这个屋子里唯一的躺在床上的那个人知道。
床上的人是被秦爻带回来的那个人,许是调养得好,脸色都看着正常了。
睡在那里仿佛是睡着的白雪公主,白白的脸蛋,长而弯的睫毛,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唇色虽白,但隐约透着红。
看那扇动的睫毛,像是蝶儿飞,渐渐的飞了。
“唔~”温煦皱皱眉头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简陋的土屋。
许是刚刚醒过来,脑袋还处在混沌时期,面对这些场景还反应过来,等了一会儿后,看清了眼前的场景,脑袋就蹦跶了。
‘诶!这里,是哪里,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这里看起来这么魄落。’
‘不会是被救了,然后随便把他丢一边吧?’
温煦有些自嘲了。
好歹也是见义勇为,怎么不能对他好一点。
“咳咳!”温煦勉强的支起身子,但是没有用,浑身上下都疼,使不上力气。
试了几次没起来,温煦便放弃了,仰躺在床上,对着屋顶发呆。
不一会儿,就有个男端着碗走了进来,走到床边静静的看着他道:“醒了?”
这是一个低沉雄厚,富有磁性的声音,听着便让人欢喜。
温煦侧过头,看着这个男的,怔了下。
我靠,这男的,长的也太帅了,无端的让人羡慕。
他剑眉高鼻,面如古铜,目光炯炯,风神轩朗,就算是粗布麻衣都挡不住他的姿态。
温煦刚刚才醒来,又夹了点别的东西,声音还有些沙哑道:“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
其实是想问,挺多的,但是嗓子不允许。
“上山打猎,看到你,背回来的。”秦爻走到床边,扶着温煦起来,把碗怼到他嘴边,不容置疑道:“喝了。”
温煦低头看着乌漆麻黑的汤药,顿时黑了脸,这药闻着这么难闻,怎么可能下得了口,立马嫌弃的撇过头:“不喝!”
秦爻看了他一眼:“喝了。”
僵持了一会儿,温煦……温煦坚持不下去了。
“喝就喝。”一把夺过秦爻手里的碗,一口气喝完,瞬间脸蛋都皱一起。
“呸呸呸,苦死了。”温煦吐着舌头扇嘴边,受不了,真是太苦了。
看见他喝完,秦爻便拿着碗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只见给了温煦一个糖块。
温煦也不管,直接拿过来塞进嘴里,甜味瞬间沾满嘴,糖的甜味中合了苦味,让他好受了。
“我叫温煦,你是?”一系列操作下来,温煦终于意识到了问题。
其实,在看到周围的一切和秦爻的穿着时,有一个想法已经在心里扎根了,只是不去深想,企图用其他的想法蒙混过去。
“秦爻。”
“啊?”
秦爻看了他一眼,重复道:“秦爻。”
是说他叫秦爻吗?
“哦,那,这里是哪里?”可能觉得问得不太严谨,温煦又连忙道:“我脑袋混混乱乱的,有些事情不太记得,你能说一下吗?”
“这里是千圣国的永丰村。”
嗯,永丰村,然后呢?
等了半刻,温煦:“……”
这就没有后续了吗?我有点怀疑你在驴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