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水成突然发问,李根生想起那段痛苦的时光,脸上都是惊恐,下意识的点头,当初确实是二九用板凳砸断了他的腿。
可谁知,下一秒!
毛骨悚然一声!
咔嚓……
“啊……啊!!!”
惊天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南山村。
二九的腿从膝盖处反方向折成接近90度。
李水成抬起脚,冷道:“现在去医院,说不定还能接上。”
一伙人哪敢在造次,七手八脚的抬着二九就跑,这些小混混欺软怕硬,就怕李水成这样的狠人 。
“姓李的!你死定了!”
“你给老子等着!老子马上让我大带人废了你……”
二九哀嚎的惨叫和狠话渐行渐远,李水成径直关上门坐会桌上。
“以后有我在,不怕他们,吃饭。”
李水成淡定的坐下来继续吃饭,只是江惠,李根生没有动筷子。
见此,李水成只得尴尬笑问:“怎么了,吃啊,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儿啊,你太冲动了,这二九的大哥是城里的,咱们小家小院的可惹不起啊!”
“你还把他腿打折了,后面他肯定要找咱家麻烦。”
李根生开心于儿子学了一身好本事,可是又担心儿子太高调引火上身。
“他的老板是谁跟我没关系,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是他们打人就不对。”
“一码归一码,咱们家欠钱就还钱,他打人就得打回去,不能因为欠钱就打人,那不和拿刀抢劫一样吗?”
“还有,他敢跟我惠姐说那样的话,他就是在找死!”
江惠听见李水成最后一句话是为自己,心里一暖,李水成的话说的没有错,李根生也只能叹气。
“爸,咱家欠人家多少钱?”
“咱家亲戚朋友的帐都还了,就剩下二九他们这十万。”
李水成十年没下山,对钱的概念最多只有师父说下山买菜买生活用品花了几十块,十万对于他来说,是这辈子第一次听见的天文数字。
李水成沉思半晌:“爸,妈,我还是去城里吧,这钱太多了!”
“你好不容易才回来,咋又要走啊!”王丽一脸的哀伤。
“儿子,钱咱们慢慢换,咱们一家人一起想办法!”想到李水渠当年也是这样要走,李根生一阵心痛。
“去城里才能尽快还钱!十万块钱要还到猴年马月!”李水成不顾父母阻拦和,收拾东西就要走!
突然一直温软的手拉住他的手腕。
“你走了,那些人再来怎么办?你看看二叔二婶额身子骨!”
李水成回头,江惠眼含热泪。
没错,出去是有更多机会,但是留下来,才能保护家人,冷静下的李水成放下包裹。
“我想起来了,前些日子,咱村里那赤脚医生走了,惠儿,你刚说你脚腕子不就是水成治好的吗,我看,水成要不就去村里接手赤脚医生的位置。”
“我看可以,水成的医术没问题的!”江惠第一个赞成。
“好,那我现在就去!”
这事情等不得,早一天定下早一天赚钱,李水成第一时间赶去村长家。
好在中午是饭点,不少田里的人都赶回家吃饭。李水成很轻松的就知道了村长家在哪里,村长家看着虽然也不富裕,但起码家里有地砖,墙上有瓦片,
“哎呀我的宝贝女儿,你听话,把这热红糖水喝了吧。”
村长家的客厅里。
与李水成年纪相仿的女孩儿正坐在沙发上裹着被子,脸色苍白,哪怕村长已经将水杯喂到面前,她都不肯喝。
“我不喝,难喝死了!”
“那你这么疼也不是办法呀,要不吃点东西?”
村长都要急坏了,每次女儿来月事都疼的厉害,这次更严重,直接是一天没吃饭。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父女二人看着门外,李水成站的板正。
“请问是叶村长家吗?”
村长上下大量了一下,这小伙子面生不说,穿的比南山村的大部分村民都朴素。
“外村人?有什么事儿吗?”
李水成不是第一次被称为外村人,没在意。
“我不是外村的,我是李根生的儿子李水成,我听说村里医生走了,我想来试试。”
村长还没说话,沙发上的女孩儿挣扎着要起身。
“你是李水成?你真是李水成吗……”
女孩很激动,但是说起话来有些乏力。
“真是你吗?阿水?”
虽然记忆有点模糊但是李水成还是有印象的,这女孩和自己同岁。
村长给她取了一个和这个落后村子很不符的名字,叫叶秋,是自己在村小学上学的同桌青梅竹马。
和江惠的成熟火辣不同,叶秋带着几分古灵精怪,单论身材那真的是不分上下,太火辣了,相貌只能说风格不同,都漂亮的过分!
李水成冲叶秋挤出了个好看的微笑。
“好久不见,阿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