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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白秋没忍住,指着任孤,作势就要告状:“还不是因为他——”

桌下,任孤迅速踩了任白秋一脚。

任白秋抖了一下,手不小心碰到筷子,筷子被他弄到了地上。

任孤看了一眼,也装作不小心的样子,把自己的筷子打落在地。

两人同时躬身去捡。

任孤趁机一把抓住任白秋的衣领,掏出手机:“我们不是说好不告诉别人的吗?(=^▽^=)”

他用一种“你怎么这么不听话”的眼神,目光带着死寂的寒气,看着任白秋。

任白秋没忍住,又抖了一下。

等坐回座位,梁悦问道:“他怎么了,接着往下说?”

说完想起什么,一个眼刀射向任孤,警惕道:“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

“不是。”任白秋反驳得异常激烈,“是我觉得任孤刚来,对家里还不熟悉,我就好心帮他打扫一下房间。”

声音越说越弱。

大概是这个理由实在对不起他的良心。

这下不止梁悦,连任乐松都看了过来。

他俩对视一眼,自家儿子是这种人?

梁悦不解,还想问下去,任乐松却已经有些烦了,“行了,吃饭。”

任孤坐在这里,气其他三人的用意居多,毕竟这饭桌上的菜,看着丰盛,其实都是大油大肉的,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只能简单地挑挑蔬菜吃。

不过已经很好了,刚住院时根本不能进食,只能靠输营养液续命,后来才能陆续吃一些寡淡无味的流食。

过了一会儿,任孤见任乐松放下筷子,擦擦嘴后开口:“我有件事要说,白秋和你有关。”

任白秋闻言,疑惑地抬起头,他还没吃好呢。

但显然任乐松并不在意这些,他轻描淡写地抛出一枚炸弹:“我们要和鹤家联姻了。”

“什么!”任白秋惊呼出声。

反应极大的还有任孤,只是他不能出声而已。

鹤家?

是他想的那个鹤家?

任乐松看着任白秋,“和鹤南渊。”

任孤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整个人都裂开了。

任白秋!

鹤南渊!

他们要结婚了!!

真是震惊全家,所以谁都没注意到任孤的异常。

梁悦眼神复杂:“乐松,白秋还这么小。”

任乐松打断她:“不小了,都大学毕业到适婚年龄了。”

“我不!”任白秋直接摔了筷子,大吼:“我不结婚!”

任乐松:“你以前不是很喜欢鹤南渊?怎么现在反应这么大?”

“爸我为什么不愿意你会不知道?他鹤南渊现在就是个一无是处的瘫子!我和他结婚干嘛?当保姆伺候他吗?”

如果可以,任孤现在就想把他的嘴巴撕烂。

“啪!”任乐松拍了一下餐桌,厉声呵斥:“你再说一遍!”

论气势,任白秋怎么都比不过任乐松,尽管心里不忿,他还是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那又怎么样?你知道多少人上赶着和鹤家联姻吗?要不是你爷爷年轻时有幸曾和鹤家订了个娃娃亲,你以为这事会轮到我们?”

“管他的和谁结婚,你只要知道,跟鹤家联姻,我们任家也会有好的资源和投资!不然那么大个公司,就你这个不学无术的样子,怎么能经营好?”

任白秋的头越来越低,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说完狠话,任乐松的表情柔和下来,“儿子,爸爸这是为你好,以后任家的东西都是你的,鹤家给的东西,也都是你的。而且这婚姻,又不是一辈子,等我们任家重新壮大之后,你想离婚还不是简单的事。”

任孤冷眼旁观,他觉得任乐松挺适合去搞传销,一堆荒唐话,却说得理直气壮。

“这事就这么定了,婚礼在半个月后。”最后,任乐松这么说。

一顿饭吃下来,餐桌上的人最后却食之无味,各怀心事。

尤其是任孤,他看着一脸傻缺样的任白秋,怎么都想不明白怎么会是他?

名为妒忌的情绪化作无数根针,一下一下戳着心脏,细细密密地疼。

怎么偏偏是任白秋?

走回房间时听到脚步声,任孤回头,意外地看到了任白秋,他竟然却跟了上来。

任孤挑眉,看样子这人是想把房间里还没打扫的地方打扫干净。

任白秋一脸阴郁,他走到没人的地方,不知哪来的胆子,一把将任孤按在墙上,揪起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发泄情绪:“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这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嫁过去!凭什么是我!”

看来任乐松说的话他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任孤情绪也上来,他反身把任白秋的脑袋按在墙上,睚眦欲裂,恨不得就把“恨嫁”二字镶嵌在脑门上。

这人还有脸来问他!

如果能说话,任孤也想质问,为什么是你这个大傻逼?

连任白秋都可以!

为什么不是他?

为什么不能是他?

任孤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如果说任白秋都可以。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可以……

和鹤南渊结婚?

这个大胆的想法令任孤心头一震,下意识吞了口唾沫。

和鹤南渊结婚?

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鹤南渊那么好,那么高高在上,那么遥不可及。

这种想法……

任孤在亵渎他的神灵。

那可是鹤南渊。

“喂!你怎么了?”任白秋突然发声,“什么表情,恶心死了。”

任孤有些回不过神,他被自己胆大包天的想法吓到了,松开任白秋,往房间走去。

当看到还乱糟糟的卧室时,冷静下来,重新把任白秋抓了过来。

滚回来继续干活!

在任白秋的骂骂咧咧中,磨磨蹭蹭到了晚上十二点,房间终于被打扫干净。

或者说,在任孤的严苛要求下,焕然一新。

任白秋这个大少爷累成狗,连一句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在过得任孤的准许后,麻溜地跑了。

任孤洗完澡,刚躺到床上,贾虞的消息接踵而至。

“老大老大!我知道是谁要嫁给鹤南渊了!”

消息严重滞后。

任孤看懒得多说,直接回复了他一个“滚”字。

“是任白秋啊任白秋!你那个傻缺弟弟!”

“呜呜呜,老大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骂银家。”

任孤没心情和贾虞扯皮,他简单地告诉对方事情经过后,没说两句就停了。

今夜注定是睡不好了,有些念头一旦埋下种子,便迅速在身体各处生根发芽,如同着魔般不仅忘不掉,甚至“和鹤南渊结婚”这个想法反而在他心里越发坚定。

用枕头闷在自己脸上,不想了,睡觉!

结果一直到天微亮,任孤才困得迷迷糊糊闭上了眼。

梦里一直在做关于鹤南渊的各种光怪陆离的梦,没睡多久,他又睁开了眼。

拿起手机,看到贾虞给他发了一段视频。

“哈哈哈,老大牛批!”

任孤的大脑很是困倦,在点进去之前还以为是什么搞笑视频。

喔,昨天出院时的采访视频,有媒体给爆出来了。

完整版的。

从任白秋拿着手机给众人看那一行字,到后面的任乐松凯侃侃而谈。

关键是这位发布者还把视频做成了鬼畜版本,魔性的bgm配上眼花缭乱的动图。

任孤看到自己那苍白消瘦的脸和任乐松的春光满面在屏幕里有节奏的交替出现,对比强烈。

点开评论区。

热评第一:来来来,下注了下注了,各位看官站儿子还是站爸爸。

下面竟然跟了将近一千条的评论。

任孤大概扫了一眼,还是有很多人替他说话。

“我站儿子,你看他都瘦成那样了,风一吹就倒,你说他被虐待了我都信。”

“对对付,任家那么有钱,要是真的好好对他,怎么能把人养成那个样子,一看就营养不良。”

“你们看到了没,爸爸说日后好好待他时,儿子把头埋得更低了,呜呜呜,他说不定是在偷偷哭。”

……

任孤看完,对部分网友的发言很是满意,不过,最令他意外的是,竟然会有媒体真的把原视频爆出来。

毕竟那些媒体都是任乐松找来的,任孤还在想他们起码会问问任乐松的意见,然后把自己作妖那段给剪了。

他甚至还特意记了几家媒体,打算让贾虞出马,从他们手上拿到原视频。

就是昨天事太多,一时给忘了。

没想到今早就给他了这么个惊喜。

上网搜了搜,发现不止一家媒体发了这个视频。

任孤嘴角上扬,由此可见,任乐松这人平时肯定人品不怎么样,不然媒体们怎么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他。

任孤重新把视频又看了一遍,他在出现自己的画面时暂停、截屏,放大了看。

嗯……看上去真的很憔悴,眼角处都有细纹了。

摸摸自己的脸蛋,略感粗糙。

心情瞬间就沉了下来。

走出房间,如果他没记错,冰箱里好像有……

打开冰箱门,一眼就看到要找的东西——面膜。

这还是任孤昨天瞎逛时无意间发现的。

拿了一片,包装上全是看不懂的外文。

话说面膜这种东西为什么要放在冰箱里?

思考间余光一扫,再顺手拿了一瓶牛奶出来。

医生说了,他嗓子这情况需要补充高蛋白。

刚把面膜敷上,任孤隐约听到门响,紧接着,就是任乐松气急败坏的声音:“任孤呢?他死去哪了!”

任孤回头。

“啊!”梁悦走进来看见他,发出一声尖叫:“我的面膜!”

“这是我找关系才能买到的私人订制的上万一片的贵妇级鱼子精华蕾丝面膜!”

任孤:“……”

这不……就是一片面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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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为什么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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