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煜知道江月熙说的有道理,只能强忍下怒火,继续耐着性子,哄起了阿离。
“有句话叫做不打不相识,现在我们打也打过了,就算是朋友了,何必再那么斤斤计较呢?这样吧,你想吃什么,想要什么,我这就去吩咐人去帮你买,就当赔罪了可好?”
“不行。”阿离斩钉截铁的拒绝。
屋子外的江洛漓看的很是着急。
怎么能放着好处不要呢?怎么说,也该要他个倾家荡产才行啊!
然而……
只有不到腰身高的阿离,背着手,摇着头,像个老学究似的开口:“我向来不屑于乘人之危,想要我原谅你也很简单,只要让我像你那样还你一拳就罢了。”
“你!”兰亭煜瞪眼。
“四皇子别动怒,别动怒!他不过是个孩子,看起来也只有三四岁的样子,别说给你一拳,就算是让他三招,也奈何不了你是不是?你想想,只要随便应付过去,我们就能见到神医,就能保命了,有何不可呢?”
江月熙又似贤内助似的劝解起了兰亭煜。
这话听的确实有几分道理,再加上阿离那白白嫩嫩的小脸,软绵绵的手掌,怎么看都不像是练家子。
就算是刚刚踢飞他的那一脚,也不过是凑巧遇到他没有防备罢了!
兰亭煜如此想着,便点头答应了,微微弯腰下来,用坚硬的脑袋对着阿离:“来,就打这!别说我欺负小孩,我现在还你三拳!”
阿离先是看向兰梦梦和江月熙两人,不疾不徐地道:“你们听清楚了,是他让我出手的,还让我打三拳,出了事可不关我的事,你们可要给我作证!”
江月熙嘴角抽了抽,你一个小屁孩打三拳,还能出什么事?
兰梦梦也只是无奈的笑笑,道:“好好好,我们作证,你放心报仇吧!”
话音刚落,阿离便握拳出击。
“嘭!”
阿离的一拳砸在兰亭煜的脑袋上,瞬间把兰亭煜砸得身子不稳,龟趴在了地上。
兰亭煜抱着头嗷嗷直叫。
额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了一个大包,和之前撞在门上的那个包交相呼应,硬生生有了几分美感。
“你,你不是说他只是个孩子吗?这一拳下来,能打死头牛啊!要不是我有武者灵力护体,刚刚我就脑袋开花了!”
兰亭煜埋怨起江月熙来。
江月熙到此时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怔愣地看着阿离。
这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孩能挥出的力量吗?这力道,甚至可能已经超过了兰亭煜的武者等级啊!
就连江洛漓都惊呆了。
别人或许没看清,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那个臭小子的拳头上已经泛出了微微的红光了,这可是武师的标志!
比兰亭煜的武者七重高出了足足一个大层次,要不是臭小子只用了三分力,这兰亭煜现在就已经被打成傻子了。
啧啧啧,好你个悠悠,平日里不学无术原来都是装的!
真不愧是受过她言传身教的孩子,竟然这么小就懂的深藏不漏了。
兰亭煜也发现了不对劲,奈何阿离压根不给他反悔的机会,追着上去又是一拳。
“嘭!”
“啊!”
兰亭煜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这次阿离已经使出了五分力,已经把兰亭煜打的头大如斗,目眩神迷。
见状,江月熙大骇,刚想上前阻住阿离。
兰梦梦就笑着拉住了江月熙:“我皇兄可是亲口承诺了要还人家三拳的,你们这就要反悔不成?还是说,我未来的皇嫂心疼我皇兄,打算替皇兄受了这最后一拳?”
听见兰梦梦的话,兰亭煜也向着江月熙投来了希冀的目光。
倒不是真的希望江月熙替他挨一拳,只不过是想试试看,江月熙是有没有甘愿为他牺牲的心。
“我,我身体不适,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江月熙说完,还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
兰亭煜的脸色顿时黑沉了下去。
他为了这个女人能见到神医,如此牺牲讨好。
这个女人竟然连半分苦楚都不愿意分担,看来她平日里的体贴温柔也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啊……
江月熙倒是会察言观色,立刻委屈的望着四皇子:“亭煜,如果你真的想要我来分担,我也绝不会推辞的,只是我现在是带病之躯,要是一会儿受不住那一拳,可能就会……”
“好好好,别说了,我来就是!”兰亭煜不耐烦的打断了江月熙,回头指着自己穿了一等灵级护甲的胸口,对阿离道,“这次打这里!记住了,这里,别打偏了!”
说完,兰亭煜还故意立起身子,让阿离必须举起手来才能打到兰亭煜的胸口。
谁都知道,这种角度势必会卸去一大半的力道。
兰梦梦想替孩子鸣不平,可阿离已经面无表情地继续出拳。
“嘭!”
阿离的这第三拳因为角度的原因,七分力气都没有发挥出来。饶是如此,那兰亭煜也已经被打的鼻口来血,神志不清。
江月熙立刻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兰亭煜,怒声质问阿离:“现在所有的恩怨都可以一笔勾销了吧?要是你再不请出不死毒医,可就休怪我们来硬的了!”
至此,江洛漓神海里属于兰亭煜的那颗负能量球已经暴涨到了橙品九级,江月熙的负能量球也壮大到了橙品一级。
“收了!”江洛漓在神海中脆声吩咐阿覆。
刹那间,就看见那两颗悬浮在神海中的负能量球爆裂开来,光芒如烟花般散向四面八方,最后统统没入了江洛漓的四肢百骸之中。
那温润感觉如泉水潺潺,充沛着江洛漓的丹田。
随即有一道微微的光芒从江洛漓的眉心闪过。
一时间,七彩的光芒徐徐绕过她的身子一周,衣袂翩飞间,犹如天仙下凡,光华夺目。
小清余光瞥见,差点惊呼出声:“你,你晋级了?而且,而且还是什么都没做就晋级的?”
“你别嚷嚷,闲的话,就帮我进去传句话!你就说……”江洛漓拉过小清,在小清的耳边低低细语了一番,还递过去了一枚黑色的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