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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可是吓坏了花子虚身边的李瓶儿。

她悄悄扯了扯花子虚的衣袖,小声说道:

“相公,我们现在就只剩下这个宅子了……”

花子虚转头看着李瓶儿,安慰的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只说了三个字:

“相信我。”

李瓶儿迟疑半晌,最终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在那一刻她已经想好了,就算从此以后就要跟着花子虚露宿街头,她也甘心情愿。

其中的潜台词就是,她并不相信花子虚能打赢西门庆。

其实不光是李瓶儿,在场的人当中没有一个相信花子虚能打赢西门庆。

武大郎也是一样。

他本想阻拦,却没来得及。

花子虚刚刚安抚好李瓶儿,武大郎便提着扁担一脸焦急的凑过来,压低声音说道:

“花公子,你太冲动了,如此一来,你这座宅子怕是也保不住了。

那西门庆绝非善类,我担心他会找机会对你下黑手!”

看着一脸关切的武大郎,花子虚心中有些感激,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是一片云淡风轻:

“大郎兄弟尽管放心,我心中有数。”

说话间,西门庆已经从一名护院手里接过一根短棍,闲庭信步的走到了花子虚面前,面露狰狞:

”花兄,莫要怪我;今日之事,皆是你咎由自取!”

花子虚淡淡的看了看他手中那条短棍,嗤声笑道:

“西门庆,一切还未可知,你莫要高兴的太早;我若是你,就先让人准备好银两,可别到时拿不出这钱来,让街坊邻居们笑话。”

面对自信满满的花子虚,西门庆差点被气乐了。

这还真不是他盲目自大,实在是花子虚的身体太弱了,几乎就是皮包骨头,浑身瘦的没有二两肉,就连站在那里都有些摇摇晃晃,任谁也不会相信他能打败西门庆。

随后,西门庆挥挥手,让自己手下的护院散开,空出场地。

自己则后退几步,四平八稳的往那儿一站,斜着眼睛看着花子虚:

“来吧,花兄,我都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花子虚四下看了看,随即俯身从地上拾起半块青砖,往前走了两步,在西门庆身前两米处站定,掂了掂手里的半块青砖,淡淡的说道:

“来吧。”

西门庆也不再废话,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随即抡起手中那条短棍,迎头便朝花子虚的脑袋砸了过来。

面对这种连入门级别都算不上的攻击,曾经在擂台上见惯了大场面的花子虚没有丝毫慌乱,不慌不忙的侧身向左后方撤出半步,身体随之一拧,那根短棍刚好着他的鼻尖儿划过,打空了。

不等西门庆收招,花子虚握着那半块青砖的右手便猛然抬起,直奔西门庆两腿之间。

这是西门庆完全没有想到的。

在他看来,花子虚不管怎么说都算是个读书人,参加过两次州试;虽说最终没能中举,可也不至于在打架时做出攻击下三路这种下作行径吧?

所以,西门庆就悲剧了。

“嘭!”

“呃!”

一声闷响,一声闷哼接连响起,下一秒,西门庆手中短棍便“当啷”一声落地,双手捂着要害跪倒在地,身体蜷缩成一团满地打滚,嗓子里发出阵阵痛苦的哀嚎。

围观的人们全都懵了。

任谁都没有想到,只一个照面的功夫,就已经结束了。

说到底,还是西门庆有些轻敌了。

哪怕他能将花子虚当成一个弱于自己的普通对手,也不会那么草率的挥出那一棍,以至于让花子虚抓住空档,直接将他KO。

不过这一击也就是让西门庆疼一会儿、肿几天而已,并不会致残、致命。

毕竟现在花子虚的力气也就如七八岁的孩子一般,不然他也不敢直击要害。

否则,要是一旦弄出人命,这事儿可就不好办了。

随后,花子虚扔掉手中那半块儿青砖,走到西门庆面前蹲下,轻轻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语气平淡,但警告意味十足的低声说道:

“西门庆,今日之事,只是第一个教训,我希望你能以此为戒,日后莫要再行恶事,否则,下一次我必取你性命!”

说完,他缓缓起身,对一脸紧张的上前查看西门庆伤势的管家说道:

“放心,他死不了,也废不了;现在,你还是先去把我们的赌注拿来兑现吧。”

管家不敢做主,立即蹲在西门庆面前小声询问。

西门庆这会儿哪还顾得上其,他只一心想着赶紧找大夫来检查伤势。

那玩意儿要是废了,他也不想活了。

至于赌注,那是当众所说,即便他有心抵赖,这个时候也不敢不兑现。

好不容易喘匀了一口气,西门庆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花子虚,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花子虚,今日之事我记下了,你给我等着!”

说吧,他又转向自己的管家,恨声说道:

“还愣着干什么?扶我回府,然后立即取一百两文银出来交给他!”

西门府的下人们七手八脚的将西门庆弄进了府里,没一会儿的功夫,那管家就拿着一百两文银出来,交到了花子虚手里。

花子虚将银子交给李瓶儿,转身对围观的百姓说道:

“诸位街坊邻居,今日多谢诸位为在下做了见证。

过去若有得罪诸位的地方,还请诸位多多包涵,改日我在府中设宴,宴请诸位高邻,届时还望诸位街坊能够赏脸。

在下昨日死而复生之事,相信诸位街坊邻居都已听说,经此一难,在下感慨良多,在此先给诸位鞠躬致歉。”

说完,花子虚,便朝众人深鞠一躬,继而转向武大郎:

“大郎兄弟,今日多亏有你相助,还请到我家中一叙,兄弟万万莫要推辞。”

此时的武大郎脸上全然没了之前的凶悍,满是憨厚的笑容,连连摆手说道:

“花公子客气了,若非公子提醒,大郎怕是会在不觉之中便遭了那西门庆的毒手,要说谢,也该是我谢谢公子才对。”

花子虚朗声大笑:

“你我兄弟莫要再谢来谢去,先去我家里,我准备些酒菜,今晚你我兄弟二人,不醉不归!”

跟着他又转向李瓶儿说道:

“快去买些酒菜,挑好的,不要舍不得银两。”

李瓶儿脸上的欣喜之色还没有散去,闻言立即答应一声,便转身朝自己府中跑去。

花子虚看着武大郎笑道:

“让大郎兄弟见笑了,之前在下那些无知行径苦了娘子,甚至让家中无米下锅,这会儿得了这些银钱,她高兴的有些失态了。”

武大郎连连摆手,憨笑着说道:

“花公子不要这么说,我家娘子也是一样,每日赚了银钱回去,娘子都小心收好,生怕落了一文。”

说话间,花子虚将手搭在武大郎肩上,与之一同朝家中走去。

他并不是要用这样的动作来向武大郎表示自己的友好,而是实在没有力气了。

刚刚那一下虽然没有给西门庆造成太大的伤害,但却是他能够用出的最大力道。

现在,他实在是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街上看热闹的人们逐渐散去,只留下那口棺材静静的摆在西门庆家门前,远远看去,很是有几分阴森恐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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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板儿砖专拍下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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