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跪着趴在地上太久，白兮芸一条可以走路的腿有些麻拖着另外一个不能走路的腿，行动上慢多，走出来的时候已经耗费了她的所有力气。
靠在包间墙壁上，白兮芸喘气着，心口反若压着一大块石头一样闷痛，沉入谷底。
柯盛泽当真那么恨她吗？要在这么多曾经认识的人面前羞辱她？
还是 为了李依然吗？可是她从来都没有害过李依然？那就是还有其他人害李依然吗？
那么她不能背这黑锅，那个人害一次李依然，就会害第二次。
一块白蓝格子手绢递了过来。
这个手绢很贵，比她做三个月清洁工还贵，白兮芸没有接。
“我今天才回国的。这俩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孟樾橙直接帮白兮芸擦拭着嘴角的水果汁。
白兮芸下意识避开了，抬起腿就往电梯那边走。
看着白兮芸行动都困难，孟樾橙蹙眉，修长的腿迈开，追上了白兮芸，一把将她扶住。
“是你和李依然，柯盛泽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的腿伤和他们有关？”孟樾橙几乎是笃定地问。
白兮芸不可置信地看着孟樾橙，心里燃起一丝希望，柯盛泽不信她，孟樾橙会信她吗？
“柯盛泽告诉你的？”白兮芸又担心柯盛泽已经先一步于孟樾橙说了，那孟樾橙是不是也会相信柯盛泽说的话，是她害李依然至今昏迷不醒的。
“你们三个，我早就知道会出事。”孟樾橙说着这句话的时候阳光的眸子闪过一丝冷意，不屑，和平时的他判若俩人。
“橙子，柯盛泽坚信我害李依然昏迷不醒的。可是我真没有。你相信我吗？”白兮芸迫切想要一个来自朋友的信任。
自从她入狱后，妈妈不去看她，她每个月都会收到几百封辱骂她害自己救命恩人的信。她出不去没办法解释。那些信都是她和李依然曾经的朋友和同学。
所有人都不信她。
“我当然信你。”孟樾橙深深看着白兮芸说道。
我当然信你。这四个字就像是对白兮芸灵魂的救赎一样，被人信任的感觉真好。
“这件事，我会查。”孟樾橙温柔看着白兮芸说道。
白兮芸眼睛酸涩，压积在心口的石头反佛松了一口气。
“橙子，她的演技都能进好莱坞。你也信？”走廊里响起柯盛泽冰冷带嘲讽地声音。
“你就算是再废我一条腿，没有做过，我还是会说，我从来都没有做过。”白兮芸不知道柯盛泽会不会相信，但是她一定要说。柯盛泽的恨，她承受不起。
白兮芸一句话说完，孟樾橙眼神看向柯盛泽，从不可置信到愤怒。“大家一起玩到大，你也下的了手？”
柯盛泽手插西装裤口袋，看着白兮芸一步一步走过来，眼神比一年前还冷，“她对依然都下得了手，我比她，差的远。”
“你是觉得我很爱你，爱你爱得要杀了你心中白月光吗？”白兮芸直视柯盛泽的眼眸问道，这是她一年前就想问，没来得及问的话。柯盛泽坚信她害李依然，是因为想得到他，才非要害李依然的吗？